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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庄横卧在黄县北边一百里外的一处风景秀美之地。
月黑风高,众人都已各自回屋,只有几队家卫在园内巡视。
西南一脚,是陆家地牢所在,两人持火守在门口。
进得门内,先是一间宽敞的暗室,墙角立着三幅刑架,殷红斑驳,让人头皮阵阵发麻。
中间一张八仙桌,三人正在喝酒闲扯。
“大哥,你说咱家公子还能娶任家小姐吗?”
“咋娶啊?听说公子进去的时候,两人事还没办完!简直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捉奸在床!”被称作大哥的黑须大汉,端着一幅哥这里有内幕的表情,说完猛灌一口黄汤。
“卧槽!任家小姐可是咱黄县第一美貌女修士!下面那小子,走的是什么狗屎桃花运!?”另一个小弟边说边给大哥再次满上,羡慕嫉妒恨的心情溢于言表。
“......”
暗室另一脚,有个下行的楼梯,直通地下牢房。
地下牢房异常昏暗,楼梯处传下的微弱烛光,如遇到狼群的牧民,畏畏缩缩随时准备逃离。
牢房被隔成四间,只有一间为空。
左排牢房,一中年男子盘膝而坐,紧闭双眼,看姿势是个修士,只是双手胡乱放于双膝,显然不是在练气,当是被封了大穴。
右排,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正将一节干草通过隔栏缝隙伸到另一间牢房,戳弄着叶青军的额头。
“兄弟,醒醒,死了没啊?”青年边戳边小声嘀咕。
显然,叶青军还未苏醒。
他结结实实中了雷元弹一击,按说,以他练气中期的修为,必定十死无生。
可诡异的是,他却幸运的逃出了鬼门关,不仅如此,他的身体,除了刚被击中时达到一个疼痛巅峰,让他差点放弃生命外,之后却居然开始出现难以言表的爽感。
这就好像,身上长了拳头大的脓包,护士挤出包内污垢时给你带来了8级痛感,接着,她会用碘伏反复擦拭因皮肉脱离形成的真皮腔,以彻底清楚残留的污垢,此时会给你带来持续的9级痛感。
然后,当你的意志快被摧残殆尽的时候,“啪!”一块白色胶布,像一块仙家法盾一样,贴在了伤口之上,让你如获上天庇佑。紧接着,虽然疼痛仍未彻底消失,但是前所未有的爽快感觉,很快便席卷全身。
此刻,叶青军的‘白胶布’刚刚贴上,身体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着......
他昏迷之中听到‘雷元’这两个字,便深信不疑的感到,自己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是一个可存震雷的微元。
只是,这些雷元细胞貌似还不够强壮,反应显得有些生疏,存储量也不大,但他能感觉到,这只是因为自己修为太低以及还没适应的原因。
他的识海,也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一块一米多高的大砖头,通体散发淡蓝色亮光,矗立在虚空里,硬生生从混沌中撕开一片空间。
围绕光砖,他趁机建设自己的识海,先用青石铺地,铺了大概十平米,便受到了某种禁锢无法继续扩大,他也不强求,盘膝坐在中间,面对发光大砖,开始纳气修炼。
光砖四周,不停波动着滚滚雷纹,竟与他的气息交相辉映......
不一会,他便感到醍醐灌顶般的通畅,境界居然突破了,直接进入到练气后期。
每个境界的3阶,6阶,9阶都是一道坎,突破异常艰难,但突破后往往也伴随着实力的大幅增强。
再回头感受细胞,好家伙,它们就像一群初次品尝过荤腥的幼虎,当饥饿再次袭来,唯有更多的鲜肉才能平复口腹的躁动。
识海里,叶青军仔细搜寻所掌握的修仙知识,最后竟欣喜若狂,不会错,他竟然在穿越的时候,拥有了仙妒魔忌、万世难遇的淬雷体制。
正当他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心无旁骛之时,蓝色砖头里突然窜出一只蓝猫,吓了他一个踉跄。
他十分诧异,正当思索此异相之时,却见蓝猫转过身去,将屁股对准他的脑袋,胡乱摆动,连带着尾巴在他的鼻子上乱蹭。
痒,真痒。
“......阿......阿嚏!”
随着一记响亮的喷嚏,叶青军瞬间醒来。
“哎呦,你醒啦,吓我一跳!”
原来是褴褛青年的撩拨起了作用,这猫尾巴正是那颗干草。
叶青军环视四周,虽然惊恐,但很快便镇定下来,这修为增加后,情绪控制更容易了,而且夜视能力也增强不少。
他看着隔壁邻居手里的干草,心中了然,小声问到:“大哥,这是什么地方?”
“陆家黑牢啊!——哎!你怎么得罪陆家了?睡人家老婆了?”
“......”
“青军,是你吗?”
突然,他的脑海里隐约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让他兴奋异常。
只见他迅速躲进墙角,在心里无声回复:“是我啊,师傅,您修为精进不少,都能用神识传音了啊?——您快来救我啊!”
可是,师傅并没有立刻回复他,静待片刻,他又听到师傅的声音,“青军,是你吗?”
“......莫非是因为我的修为太低,只能掌门传给我,而我传不过去?”他暗自琢磨,心里着急,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青军,那位大哥问你话呢?你躲什么?欠他钱吗?”褴褛青年观察半响,忍不住插话到。
“嗯?......”
叶青军瞬间警醒,认真扫视,才见斜对面的牢房里,一个盘膝而坐的中年人,正惊讶的望着自己。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
正此时,楼上传来动静,打断了师徒这意想不到的重逢。
“吵什么!?不得相互私语!”
伴随一声喝斥,楼梯口的灯光骤然变亮,随之,三个狱官纷至踏来。
后面有小弟手执油灯,让黑暗产生的压抑稍显缓和。
“你小子醒了?——这黑不溜秋,蓬头垢面,长相也就那么回事,怎么就把黄县第一美修给泡到了?”
黑须大哥盯得叶青军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就是说呢,与大哥相比,简直是差了几条街!”提灯小弟随声附和。
“......大哥,通知上头吗?”另一个小弟实在不愿违心接话,便岔开了话题。
“你傻啊你!这都几点了,啥事能有睡个好觉重要?”老大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哈欠。
“包爷,能给赏点酒喝吗?嘴巴实在寡淡得不行了!”
这时,褴褛青年竟嬉皮笑脸凑上来,语气轻松地讨起酒来。
“好你个范剑,还敢要酒喝?老子正好有泡尿,你要不要喝?”包爷瞪着眼怒骂道。
“长得五大三粗,怎么气量这么小?”范剑悻悻而返,嘴里小声嘟囔。
“你们都老实呆着!再呱噪乱叫,包爷那三副刑架刚好给你们一人一副!”
丢下一句狠话,三人便离开了地牢,黑暗瞬间再次袭来。
片刻,范剑把嗓音压的极低,道:“他们喝得差不多了,最多一炷香!到时候带你们逃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