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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宫外,谢芜跪在坚硬无比的地砖上。
起初还好,随着日头渐渐升上来,跪得时间越久,谢芜身体渐渐有些吃不消。
春日夜里寒津津,到了晌午日头却大,直愣愣地晒在太阳底下,连片遮阳的树荫都没有,起先冰冷的地砖染上日头的温度渐渐烫起来,活似将人炙烤。
云彩看到自家娘娘受罚忍不住冲过去为谢芜挡一挡头上的日头。
宫人见状呵斥:“放肆,永安宫前,行止无状,成何体统!”
谢芜将云彩的手拨开,示意:“我没事,你躲远一些,勿要连累你。”
云彩眼眶中含着大颗泪珠,心疼自家娘娘,一咬牙:“娘娘再撑一撑,奴婢这就去求皇上。”
谢芜将人拦住,跪的时候越久,唇色苍白干裂:“不必去。”
且不说她们初入宫,人生路不熟,贸然跑出去不妥。
其次,她跪在永安宫门口,长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时间又过去那么久,不会一点消息传不出去,宇文越怎会不知?
若想来,早来了。
方才不来,去求也不会来。
云彩看着自家娘娘受罪的模样,又不知道能为娘娘做什么急得眼泪一直掉。
头顶日头毒,谢芜干脆闭上眼。
忍吧,三个时辰而已,忍一忍,总是能熬过去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谢芜顶着太阳,身体摇摇欲坠,意识昏沉之际,似乎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体力不支,身体栽下去被人牢牢抱住时,她才知不是错觉。
因为她听到一道紧张的声音唤她:“芜芜!”
是宇文越的声音。
宇文越抱起谢芜起身要走,身后却有一道严厉声音响起:“皇帝!”
宇文越身形一僵,抱着谢芜未再行动一步。
太后听到动静出了永安宫就看到宇文越要将谢芜带走的情形,眉眼更冷:“皇帝来了永安宫,连哀家的面见都不见,便想直接将人带走,置哀家颜面于何地?”
宇文越抱着谢芜痛心回首:“母后,芜芜犯了什么错?您要如此苛责?”
太后一噎:“皇帝,为了一个妖女,你是在质疑哀家?”
宇文越:“儿臣不敢。”
“不敢?哀家看你敢得很?皇帝,为这个女子,你简直疯魔了,你因她与齐王生嫌隙,伤及皇室颜面,此等祸水,哀家没有赐死已是竭力顾全你的颜面。皇帝,你可知你的身份?你又可知现如今自己在做什么?”
“儿臣心悦芜芜,儿臣不过是想护下心仪之人,难道母后连这都容不下吗?”宇文越不甘示弱回应。
“皇帝!”
“母后!”宇文越眸光沉痛,“母后,如此刁难芜芜,究竟是因为芜芜言行有失,还是对视她为心爱之人的朕心存不满?”
“皇帝,你——”没想到宇文越居然会问出这样的话,太后一时气结,气血上涌,身体晃了一下。
赵嬷嬷见状赶紧将太后扶住,劝着:“皇上,您怎可对太后娘娘说如此重的话!”
宇文越俨然一副誓死捍卫爱情少年郎模样,他紧紧抱着谢芜:“今日,芜芜为全孝道,来母后宫中请过安,既然母后不喜芜芜,日后朕便不让芜芜来向母后请安,免得扰了母后的安宁。”
“你——”太后气得浑身颤抖,还不等她的话说完,只见宇文越抱着谢芜大步流星地离开,太后呼吸急促,紧抓着赵嬷嬷的手,愤慨,“好,好,真是好得很,若清,你瞧瞧,这真是哀家千辛万苦选出来的好儿子。”
赵嬷嬷劝和:“太后,您快别说了,别再动气,仔细自己的身子要紧。莫要因为贵妃,伤及和皇上的母子情宜啊。”
太后只觉得一口郁结之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抬首看到宇文越离抱着谢芜离开的方向,她道:“起初听着宫外的风言风语哀家还不信,如今,可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
似谢芜这般女子,留在宫中,迟早是祸害,会误大事。
另一边,意识昏迷的谢芜不知是如何回到的关雎宫,等她睁开眼,只见自己回到了关雎宫,身边守着她的人是云彩。
几乎是在谢芜睁开眼的那一瞬,云彩立即发现了,她担忧上前问候:“娘娘,您总算醒了,您现在觉得如何?”
“……放心,还死不了。”
跪了那么久,膝盖都不像自己的。
云彩哽声,见娘娘醒了不愿再苦,可看着娘娘憔悴的模样,眼泪止不住一直掉。
“云彩。”谢芜唤了她一声。
“娘娘,奴婢在呢。”
看到云彩满脸泪痕,谢芜强撑着扯出一抹笑:“怎么哭成这样了?”
云彩听到谢芜的声音更替谢芜难过,她以为自家女娘,进宫被封为贵妃后日子总能好过些,可自家女娘不仅没有过上好日子,反而还要面对处处刁难,云彩真是为自家女娘不值:“都是女子,太后也忒心狠。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有皇上在,太后也不该如此对您啊。”
皇上……呵……
谢芜不以为意笑笑,今日之祸,她是有心理准备的。
早在得太后召见时,她就知道会与太后交恶。
太后不喜她,既然入宫,总会遇到太后,更何况,今日宇文越离去时提早告知过她。
他已然把话说在前,她能如何?
谢芜:“皇上呢?”
云彩抹掉眼泪,哽声:“皇上方才一直守着娘娘的,因有政务,刚刚离去。”
谢芜回想着昏迷前的那一幕。
不得不说,宇文越来的真是是时候。
从勤政殿到太后的永安宫不过一刻钟的路程,他偏等她即将跪满三个时辰才过来。
云彩对自家女娘的处境充满了担忧:“奴婢今日瞧着,太后对您意见颇深,往后宫中可要怎么度过啊。”
谢芜未作声。
说来,她对宇文越与太后的关系有些了解。
先前与齐王有婚约时,她曾在齐王那里听过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