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肆无忌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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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胡说!”

姜姒听到宇文柔仪的话吓了一跳。

眼见周围人都看向她的方向,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不过就是顶了句嘴,怎么就牵扯到整个姜家了!

姜姒又惊又怕,暗想这个长公主仗着身份,真是会给人扣帽子。

思绪混乱间,她越慌越错,起身之际,连茶水湿了衣裳都未曾发觉。

心中胆怯,连忙抬起视线去寻太后姑母的帮助。

太后坐直了身子,面色阴沉,提醒:“嘉恒。”

她知道宇文柔仪性情不稳,做事疯癫,容易坏事,故而今日赏花宴没有邀请宇文柔仪,却不料宇文柔仪不请自来还说了这番话!

谁人不知姜姒与她的关系,敢刁难姜姒就是在敲打她。

事已至此,若她为姜姒说话,少不得会落人口实,说她为了偏帮姜家打压皇室,可她若只是看着,难道要任宇文柔仪欺压,让姜家成为京中笑谈?

太后未出声,身旁的赵嬷嬷先笑着开口:“长公主慎言啊,这话可不能乱说。”

“哦,”宇文柔仪故作不解,“这年头真话都说不得吗?”

姜姒:“……”

太后:“……”

众人:“……”

宇文柔仪张开手臂,好整以暇地向在场的众位宣扬:“今日之事大家都看到了,众位都是见证,姜丞相家的千金对本宫不敬,与本宫积怨,若本宫有何不测,姜家第一个有嫌疑!”

姜姒急了:“我,你……我没有……你怎么能乱说……”

她确实看宇文柔仪不顺眼,但她还没胆子敢跟宇文柔仪作对!

姜姒想要辩解,却苦于无从辩解。

她视线急着去寻太后,见太后面色阴沉到极点,视线没有看过来,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姜娆气得跺了跺脚,牙齿咬在下唇上,只能屈辱忍下这口气。

赵嬷嬷见太后脸色难看,出来劝和:“长公主请入坐吧。”

宇文柔仪扶了扶鬓,慵懒道,“算了,今日这趟算是白来了,扫了本宫兴致,本宫乏了,不坐了。”说完朝着太后应付地扯了下嘴角,“太后娘娘,本宫告辞。”

说完,不等太后的话,转身就走。

宇文柔仪路过换过座位的姜姒,美眸一横,趾高气扬,七分的容貌显出十分的张扬,她手中的团扇晃得悠闲,身为皇室自来便有睥睨一切的权势,唇角勾着的笑容带着三分邪,只听得她缓缓开口:“什么东西,也配在宫里玩拜高踩低。”

姜姒:“……”

被气的眼底隐含泪光,但一想到连身为姑母的太后都拿宇文柔仪没办法,轮到自己更是只有忍耐的份。

春风习习,花香四溢,如今正是桃花盛开的好时候,成片成片地盛开,远远看去粉如艳霞,风轻扬时,枝头绽放的花不堪为敌,盈盈飘飞,在地上碾成花泥,灿烂芳华只开在一瞬。

宇文柔仪行步缓缓,她并未走远,风送来花香,也同时将轻慢女声送了过来。

众人只听闻一句,“本宫乃正宫嫡出,父皇在时,她连个妃位都没混上,若不是皇兄顾念孝道,她算个什么东西。”

一句话不大不小,正好在场的人都听得到。

众人低头,无人敢去看最上首太后脸色。

宇文柔仪才不管身后人是何脸色,自顾自离开直接去了紫宸殿。

宫中消息传得快,紫宸殿中的宇文越得知了赏花宴的事,眉头紧皱,训责:“赏花宴上你事情做得太过。”

宇文柔仪闲适歪在美人榻上,瞧着面前的娇花,指尖轻捏,一瓣一瓣掐着花瓣,她努了下唇,丝毫不避讳:“我就是看不惯姜家人行事做派,姜家人不就是仗着出了位太后作威作福嘛,不敲打敲打,只怕他们就忘了这是宇文家的江山。皇兄仁德,不与他们计较,我可没那么好脾气。”

宇文越见她不恭不顺的模样,耐着性子教诲:“即便是朕也要顾及太后的体面。”

宇文柔仪满不在意吹了口气,掐在掌心中的花瓣纷纷飘落,她道:“若没有皇兄,她也当不成太后,偏她半分自觉没有,终日作威作福,皇兄能忍耐,我可看不惯。”

宇文越见她越说越离谱,没有半点听劝的样子,提声:“你与太后作对,与你有何好处?”

“那太后与皇兄作对,与太后有什么好处?”

宇文越:“……”

“太后与皇兄作对,强迫皇兄做不愿做之事,便是与我作对,不回击难道还要纵容不成?”宇文柔仪单手撑着下颌,会心一笑,毫无畏惧,“我有皇兄撑腰,她不敢对我动手,更何况,今日在宴上我就说了,我与姜家不合,我若出事,必是姜家做的手脚,姜家若想全族覆灭,那就尽管与皇兄,与我为敌吧!皇兄,你也记着了,若我有事,必得让姜氏一族给我陪葬。”

“柔仪!”宇文越喝声,“越说越过分!怎的如今你还是这副不管不顾的性子!”

“好了好了,知道了,”一朵娇花早已被掐成了花骨朵,花瓣零零散散在福宁殿落了一地,宇文柔仪一拂袖将落在身上的花瓣弹落,慵懒起身,勉强恭顺道,“皇兄别气了,皇兄的话柔仪记得了,再见面时,我会忍耐些,给太后点面子。”

宇文越屏息凝神:“朕同你说这些是为你好,你身为长公主,在京中不好树敌太多。”

“知道知道,我知道皇兄做事都是为我好,时候不早了,皇兄还要为皇叔接风,我就不多耽搁皇兄了。”

说完,行礼之后先离开了。

在宇文柔仪走后,宇文越将刘得全叫来问话:“太后那边如何了?”

刘得全面有难色:“长公主一离开,太后娘娘那边的宴席就散了,太后娘娘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奴婢瞧着太后娘娘气得不轻。”

宇文越叹口气,感慨:“柔仪素来脾气大,她性子直,口又快,做事冲动,难免会得罪人。”

候在一旁的刘得全听得讪笑。

长公主哪里是脾气大,简直是目中无人,连太后都不放在眼中,听闻太后在宴席散后就传了御医,至今不知情况如何。

也就是到了皇上这儿,长公主能听着皇上劝几句,若是换了旁人,还不知要如何呢。

刘得全再次开口:“今日长公主是先跟姜丞相家的千金起了矛盾,想来长公主如此行事,全是为了皇上吧。”

“这个柔仪啊,”宇文越想了想,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说到底,她也是为了帮着朕,旁的也无需提了,你去太后那里送些东西,就说是朕的意思,请太后别动气。”

刘得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