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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居然听筱薇的话回了家。
我妈和那个比她小的老男人在那卿卿我我,丝毫不觉得尴尬,于是尴尬的就只有我。
最可气的是那个叫刘向威的软饭男他说我妈辛苦一年该歇歇,于是我做了饭;说哪有女儿待着妈妈刷碗的道理,于是我刷了碗;又说妈妈想吃水果,于是我切了水果;又说妈妈肩膀经常痛,于是我给揉了肩……
我想忍一忍,不过就一天。
可他说我妈爱吃糖炒栗子。让我大晚上出去给她买的时候我忍不住了,问他:“你怎么不去?”
他啧啧两声阴阳怪气的说:“你不在自然是我去,你就回来这么一天,当然该你多尽尽孝了!”
我回头看我妈,她照例默认。
于是,我在晚上九点多出去买糖炒栗子。
腊月底的天,这里比江城要更靠北些,我居然忘了穿外套。出来一阵北风扑面而来,冻的我怀疑人生。
我不愿回楼上去拿。
飞快的跑到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往回走时,不知是不是冻的,突然眼泪就掉下来了。
路上有积水结成的冰,我没注意,脚上一滑摔了个结结实实。手中的袋子摔了出去,袋口没系紧,栗子散了一地。
我崴了脚,又实在冷,没顾上捡散落的栗子,拿起袋子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风似乎觉得还不够,呼呼的刮的更加起劲儿!
回到家时,我妈在洗澡,我把栗子递过去,刘向威说:“买了这么点?没见过给妈妈买点栗子都舍不得的!”
我没理他,转身回屋。脱了鞋,发现脚肿得厉害,我不想出去面对他们,因为我还做不到不哭。
手机突然响起,是干妈的视频通话,我想了想,切换成语音通话接通:“婷婷,不是说好让又安送你去车站,顺便买点东西你带回去给你妈妈做见面礼的?你怎么不等他就回去了?”
我平复了下心情,让自己语气正常些:“又安哥多忙啊,我不想耽误他时间。”
干妈说:“你就是跟我们见外!跟你妈妈问好啊!又安说了知道地址可以直接买了东西快递回家。回头我让又安直接买。”
我说:“真不用,干妈—”
刚说到这儿,门突然被推开,我妈披散着头发问:“什么干妈!”
她从未主动进过我房间,所以我没有锁门的习惯。我慌忙说:“干妈,一会我给你打回去,现在有点事,不说了啊。”说完不等她说话我直接挂断。
我妈盯着我,眼神冷的可怕。
她把手里的栗子口袋扔到我床上,转身就走。
我不懂她为什么生气。
刘向威居然跑过来质问:“你干什么了?让你妈那么生气?有你这样的女儿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肿得高高的脚腕,估计眼睛也一样红肿了吧?
我说:“你帮我给她道个歉吧!”
“要道歉你自己去说!”
我自嘲的笑笑,颠着脚到她面前说:“我从小到大,没做过对的事,跟你道个歉。女儿不孝。”
她哼了一声:“担不起,你有干妈了,还用得着我吗?”
我看着她,认真的问:“你需要我吗?”
她不屑的说:“干妈?攀的哪个高枝儿啊?”
“妈!”我叫她,以从未有过的祈求的语气问:“你爱我吗?你爱过我吗?或者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爱我?”
她难得的认真的看了看我,跟刘向威说让他拿上外套出去溜达溜达。等他出了门才回头跟我说:“如果你知道我跟你爸为什么离婚,你就不会这么问了!”
她接着说:“我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你爸长的一般,家里条件也不好,,很多人都说我这个媳妇一看就不是安心过日子的,你爸听得多了,就总怕我会对不起他,会给他戴绿帽子。”
她眼中有些悲伤:“后来我们结婚八个月,你就出生了。人们议论说你不是他亲生的,医生说了孩子早产,但他本来就不信我,再加上多事的人的议论,他渐渐的就信以为真了。”
我不信:“生的时候是不是足月医生难道不知道?他怎么会怀疑?”
“是,你说的对!”她突然大声说:“但你不是他,他就是不信。我能怎么办?那以后他经常喝醉酒,喝多了以后有时候还会动手。”
她自嘲的笑了笑,才又说:“我那时候也傻,总以为日久见人心,我跟他好好过日子,他总可以慢慢的相信我。可惜,你越长越好看,却也越来越不像他。”
我嗫嚅的问:“做个亲子鉴定啊!”
她哼了一声:“那会儿亲子鉴定可没有现在这么普及,你幼儿园的时候我第一次听说亲子鉴定,我说了,让他带你去做,他说丢不起那个人。”
我觉得不对:“可以不跟别人说啊,偷偷去做不就行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说:“大概是因为有一次他打我,我打不过他,我疼得很,所以忍不住跟他说了一件事,不然多说几次他也许会答应去做鉴定!。”
我问她什么事?
她突然笑了,声音莫名有点诡异:“一件他听了以后一定会气的发疯的事!”
我有点怕,想让她不要说,我不想知道。但她已经开了口:“我跟他的时候早他妈的就不是处女了!”
她撩开衣服,胸口有条不长但却狰狞的疤痕,可见当时伤的不轻:“怀疑归怀疑,一旦证实了,他真气疯了,恨不得杀了我!知道吗?那时候我的血流了一地,我却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去他娘的爱情!老娘以后潇洒人生,只为自己活。”
我有些震惊:“就算……你当然可以选择潇洒游戏人生,可你为什么要随便生孩子呢?我就算了,我两个弟弟你可以选择不生啊?”
她不以为然的说:“结婚了,他们想要,就生呗!嫁给了人家,给人家生个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我毫不认同他的话:“养个小猫小狗都不能遗弃,何况是孩子!你生了就要养啊!不想养你就别生!难道不是吗?”
她斜瞪了我一眼:“你们哪个我没有给钱养?让你给我2000块钱,你心疼的什么样?你们一个两个的,哪个没花我的钱?”
“可我们是人,除了钱,我们还需要陪伴,还需要爱呀!”
她嗤笑了一声:“爱?我都没有,拿什么给你们?!”
我想知道的答案已经知道了。她也许不止是不爱我,可能还恨我,恨我间接造就了她的不幸!
她突然说了句:“你认别人做干妈也挺好,以后陪嫁我就不管了,你只记得每个月给我准时打钱,以后回不回来都不要紧!”
我没回头,说了句:“好。”
徐行微信问我怎么样?说是干妈睡了,但不放心,嘱咐了晚一点让他问问情况。
我回说没事。
我的脚一直没有上药。
第二天回到江城我就发烧了,吃了退烧药都不管用。
第二天筱薇让她家周医生来帮我打了个退烧针,开了点药,这才好些。
脚腕的伤倒正是周医生擅长,他问:“你这伤了以后也不上药,恐怕又走了太多路,得多歇几天才能恢复。”
我说:“周医生,多谢你!回头我请你和筱薇吃饭。”
周医生一摆手:“到时候我请你们,哪能让女士买单呢!”
筱薇本来跟周医生约好去看电影,我自然不想破坏了他们的约会,所以好说歹说让筱薇去了。
干妈问我去不去吃饭,我想了想,短期我是不适合出门了,所以跟她说了我脚崴了,可能近期都去不了了。
晚上正迷迷糊糊,忽然有人按门铃,许是已经按了一会儿,此时叮咚叮咚响的有些焦急。
片刻后,我看着徐行有些懵。
徐行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到餐桌,问:“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按门铃也不开门,睡着了?”
我点点头:“嗯,手机静音了。”
他说:“我妈说你脚崴了,让我给你送点饭和水果。你吃饭了吗?”
我说没,但是没胃口,不想吃。
他看了看我,突然说:“你脸怎么这么红?”他伸手摸了摸我额头,他的手凉丝丝的:“你发烧了!还不低!体温计有吗?”
我试着体温,他在厨房的翻了翻问:“米有吗?发烧估计不爱吃油腻的,给你熬点粥。”
他把粥熬上,回来看我体温表:“39.1,这么高?烧多久了?”
我说从昨天。他一听就急了,非要带我去医院,我说医生已经看过了,说是病毒性感冒,自限性的,明天差不多就不烧了。
说到这我想起来,跟他说:“徐行,你赶紧走吧,这个回答传染的,周医生还让筱薇吃了个抗病毒的呢!”
徐行无语道:“没事,我身体好。你现在一定浑身无力,去床上躺着吧,一会饭好了看你吃了我再走,还要去公司一趟。”
好吧,我转身颠着脚刚走几步,突然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抱进了怀里,他的双臂很有力,我的脸正靠在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咚咚的心跳声。
未免太过亲密,尽管我知道他是因为我脚受了伤才这么抱我,但我还是不自觉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