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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渊很尴尬,赶忙打圆盘道:“上官贤侄内伤不轻,一夜未睡,一定劳乏,你们快带他到房内去休息。
”还是架上官羲来的那两个蒙面人,扶他出厅房,到二院房前边的三间偏房。
两个蒙面人让他坐在床上,自各摘下自己的蒙面巾,是两个大个子壮年汉。年龄大些的那个道:“我叫张朝,他叫王聪,都是你盟叔的徒弟,今后咱们也算师兄弟了。你睡吧,咱明天见。”说完和王聪对看了一眼,二人走出去。
上官羲躺在床上,心里一片空虚。李儒渊是父亲的结义兄弟,曾听薛师傅说过。可是从自己知事物起,已不见父亲和他走动。平时不见走动,怎么我家遭遇了不幸,他这样殷勤去请,又这样殷勤留住呢?上官羲总感到李儒渊的做法不合情理。师父的武功高,上官羲见识过了,师父的善良、仁慈,他也有了体验,众师姊,特别是芳晗姐都对他好,他也深有感知,碧霞庵真让他恋恋不舍,给父母报仇,还是在碧霞庵可靠得多。师父受了伤,可以疗好,师父的伤好了,就可给他疗伤。这个李叔虽说能帮他疗伤、学武,也对地亲切、热情,可是谁知道他是否鹂舌鹗心,口蜜腹剑?这地方不能寄身,等我伤好了,就设法离去。
他情绪抑郁,一会儿想到芳晗姐,一会儿想到师父,也想到父母和薛师傅,思绪联翩,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