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抢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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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应的是哪出?喜婆想要劝上一句,见楚江已拿起纸笔,庞大的身躯挡在身前,自己岂能不识趣,扰人兴致。

秦家公子大呼两声好,也拿起纸笔开始画起来。心讨这巨汉拿刀枪还行,纸笔…怕是要闹笑话。

楚江执笔,神识为引,以前画的多是法阵,画符,精妙重合,层层流转。如今画一人像,自是手到擒来,只是,要怎样的呢?

秦公子画了大半,见楚江迟迟不动笔,随口挑了句:“不如让弟妹下轿,坐着让你看看仔细再画?”

“不劳费心。”水墨飘洒,楚江执笔如飞。

一盏茶后,秦公子放下墨宝,待画像稍干时,立一横杆,挂于桌前,其上美女栩栩如生,犹抱琵琶半遮面,身姿奥妙,有一种纯粹的美感。举手拍击两下,翠语轩顶层门咔吱一声打开,花魁羽儿姑娘朝众人一鞠为礼,害羞的单手遮了脸。

荒唐!竟是拿风月女子来对照新婚良家女子,比过了也不光彩,比不过那就更丢份了。

街上泼皮,哪有机会见到花魁,顿时鬼哭狼嚎,直唬得秦公子都拉下了脸。

楚江收起画作,秦公子忙走向前去,抱拳施礼:“可否予众人一观。”

“那是当然,公子请。”

秦公子走向前,看向那画像,眼神一片模糊,擦了下眼,也是糊糊的。莫名间,楚江搂住秦公子,说着悄悄话,一幅“你懂的”神秘笑意,仿若失散多年的兄弟。

“你说真的?”忽的楚江故作震惊,大呼一声。周边看官都是紧盯着他们,生怕错过了什么妙事。

“秦兄言,今日谁得羽儿姑娘画像,今日便宿于翠语轩,所有费用秦兄出!”

“真的!莫是诓我?”

“那羽儿姑娘呢?”

“画像只一幅,可不等人!”

楚临通会意,大步向前,欲夺那画像,这还了得,街道两旁奔出二十来个青壮,瞬间将横杆前方挤得水泄不通,一队家奴愣是没拦住,饶是楚临通壮硕的身躯也费了好大劲才挤出来。

“谢秦公子成全。”楚江抱拳,收着画像走到轿前,喜娘赶忙跑了过来,驱赶走楚江,才将画像塞了进去。

秦公子目瞪口呆,晕乎乎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起轿!”

横杆倒塌,画像被撕得粉碎,人人状若疯虎,甚至还有白发老丁,翠语轩的姑娘们发出阵阵嘶喊,羽儿更是花容失色。楚江骑着大马从旁边走过,默不作声。楚临通迈开脚步紧随其后,轻蔑的从腰间掏出大把红包,撒向空中:“请大家伙喝酒!”

大轿中,零星透过头盖缝隙,展开画纸,一个男装女子浮于画上,轻纱掩面,长得好不俊俏,挥剑间自有一股剑道灵韵,须眉素衣,出尘入微。不是自己又是谁。我们若只是凡人凡心,会不会也是一段好姻缘。

约莫小半个时辰,迎亲队伍拐过街口,来到楚府前大道。意料中的一幕,一个青年男子持剑坐于街道中央,两边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楚江策马上前,只见青年座下竟是一人,楚海?

楚海也是苦命,族比被楚江暴力淘汰,今日想驳回点面子,好不容易挤下众人,还特地准备了雌雄双剑,没想到来了个怪胎,私设武关,自是不能答应,哪知……竟非一合之敌。如今,算是丢尽了楚家的脸。

“阁下是?”

“紫侯殿薛长锋。”青年站起身来,横剑而立,“你若知趣,便脱下婚袍,我自带星儿走。”

武关?这明摆着是抢亲啊!什么德行!长得是帅点,修为貌似也不错,可这脑子……我母亲都把人带到这来了,早干嘛去了,你带得走人吗?

“谁啊,给爷爷滚一边去!”楚临通竟从背后掏出一板斧,冲向前去,一个飞身,一斧子直劈上去。这要是劈实了,那就是两段了。

“呱噪!”青年脚尖点地,一个橫劈,剑身泛出点点金光,身甲之上!

一阵金属切割声,同时一黑影撞断屋梁,横飞进街边小店,扬起一阵灰尘。

大意了,火力试探吃了大亏。楚临通拍拍屁股蹦出了瓦堆,衣襟散乱,蓬头垢面,眼中有了杀机,跃跃欲试,今儿你这小白脸得分几段回去。

“你走吧。”坚毅的声音从轿中传来。

“可是,师妹,我对你……”抢亲,最怕连个名分也没有,没有煽情桥段,就是恶霸地痞行径。

“在千顶山你救不了我,在紫侯殿你护不住我,在王城零府你也……到此为止吧,我们此生无所交集,我并不想与你有何瓜葛。”

“这个牛皮糖好生讨厌。”零宣儿气不过,“还有脸跟过来,要不是他好大喜功,我家小姐也不会被偷袭受伤,害死了那么多同门,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无耻小人!”

“但他已入神脏境,不是那般好打发。”

“还不是有个好爹,呸,也不是好东西。”楚宣儿想想楚江,“就是那张大方脸也比他顺眼多了。”

“师妹,今日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嫁给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薛长锋知多说无益,楚家人未动,趁早抢了亲,还有后手可以用。

世间多是道貌岸然之辈。楚江向前扶起受伤的楚海,虽受伤颇重,倒也硬气,不求饶,不求援。

“你这剑无锋(破烂货)。”说着捡起地上的双剑,“呆会儿还我。”

单手持剑,将其扶到一旁,这楚家人真耐得住性子,让人这么欺负。

楚家大门紧锁,府内却是激昂一片,小辈们皆是连番请战,都被楚成虎压了下去,看女儿的意思,这摊子必须楚江来收。也不知道若是被打残了,这婚还结不结,难不成躺在门板上也要办下去?

“若只是想讨杯酒喝,自当以礼相待,如今伤我族人,断要给个交代。”楚江看向薛长锋,舞出几个剑花。

“班门弄斧!”薛长锋剑峰一转,“退则生,进则死。”

“六哥,街头斗武,恐伤及百姓。”

“百步为界!”

楚临通一招手,迎亲队伍缓缓散开,城卫军随即驱逐百姓至百步开外,一些长眼的人家更是远远跑开,躲在附近屋顶上观察。

楚海拖着身子缓步前行,就没个人来扶一把?

毛头小儿,今日是你自找的。迟则生变,薛长锋运一剑诀,身随剑动,剑随意动,身法精湛,如犬突豚奔,抢攻过来,剑指心脉,“疾风杀”。

一道剑气随着剑锋疾射过来。

第一剑,必接,输了气场就是输了比试。

楚江未习剑招,无巧可取,那便以力破之,以伤换伤。天罡法体—金刚身!雌雄双剑奋力劈下,直取薛长锋脖颈。

来的好!看你的剑有没有我的快!剑气射入楚江胸口,红袍炸开一个大洞,楚江闷哼一声,三尺长剑刺入喜袍。

“身甲!”剑不得入,“不好!”

双剑劈下,薛长锋避无可避,这种上来就以伤换伤的打法难得一见,今日竟遇到这么个疯子。

同样一声闷哼,双剑劈砍在其脖颈,体表淡银色灵铠被砍得希碎,两道血痕在脖颈处显现出来。

好大的力气,不下万斤,哪来的肉身怪!

各退一步,转手又是对轰一击,贴身而战,剑影交错,十数击只在一瞬间完成。没有神兵利器,秘技爆发,双方想破开对方的护体灵铠造成致命伤几无可能。若是这样下去,就看说的灵力先透支,这显然不是双方想要的结果。

拉开一个身位,薛长锋侧身掩盖,灵力灌入长剑,其上两个法阵被点亮,这一切都被楚江感知,将计就计,双剑挡于身前,双腿微曲。

“破灭斩!”灵力喷薄而出,薛长锋一剑欲定乾坤。

庞大的灵力波动回荡在街角,摧毁了一排门面,轿内的零星心一抽,又暗讨何必担心其人,摩挲着手指不知心里何想。近身的楚江不可能完全避开,双剑被击飞出去,深深插入木梁里,胸前衣袍翻飞,喉间甜甜的,隐隐受了内伤,整个人向后弯成了半月形。

潘长锋嘴角漏出一丝残忍的笑,人道境之下,无人能生扛这一击。小灵境也不行。抽去了一半灵力,等的就是你避无可避的一瞬。

“软甲?”

楚江胸前一头破碎的恶鬼隐约可见,吐着舌头,狰狞异常。

百米外,高墙上,李修瞠目结舌,看着肢解的幡体被制成甲衣内衬,怒火中烧,手中酒瓶化作糜粉:“小儿,安敢如此暴殄天物,竟毁了这魂幡。他日,定取你人皮为鼓,血肉为傀,让你万世为奴,方解我心中之恨!”

“弓炮!”楚江大步踏碎地面,灵力全部灌注于右拳,轰向空门大开的潘长锋。拳锋过处,空气炸响,一圈圈涟漪向四周爆开。

只来得及形成灵铠,薛长锋感觉天旋地转,也不知轰倒了多少房屋,待停下来,胸口一阵烦闷,竟咳出了几口老血。

“小子,我与你不共戴天。”

喯!一道黑影杀到面前。

“你敢!”

暴雨般的轰击砸下,薛长锋来不及起身,双臂挡于面前,灵力调动到最大,灵铠一次次被打散。自己是剑修,拳脚只是辅助,然是只猫都有火气,被一个半大小儿压着打,颜面何存!老子已入神脏,还怕你拳脚。

心一横,薛长锋硬挨三拳,直起身来转守为攻,同时感应着自己佩剑所在。

在那!

“剑来!”

“弓炮!”

潘长锋轻蔑一笑,扯动了嘴角伤口,一翻身躲了开去,太慢了!一蹬地,扑向佩剑。

等的就是你!

两个大圆铁球在眼前散发点点火星,遭!暴雷弹!小人!

一片绿色烟雾里,铁针撞击声啪啪作响,闷哼声被掩得实实的。

“卑鄙!”阵阵麻痹感下,薛长锋一发力,五十余枚钢针被逼出体外。这也是楚江省的麻烦,给了其喘息之机。

“我入神脏,用毒与我无用!今日必打断你的腿!”

“用什么打?”

?傻了?

天罡法体—金刚身!

一拳轰下,薛长锋却是慢了三分,拳锋穿过双臂防护,击中其面门,饶是灵力护体,也被打得七荤八素。

心里憋屈啊,身躯麻痹,已是苦不堪言,这毒并非伤人,只是麻痹行动。若是再有几息时间,定能全部逼出。

“时辰不早了!该吃饭了!”

右臂灵力稍一牵引,其上亮起圈圈符文,有衣物蔽体,有烟尘阻隔,应该……

“灵纹阵!”潘长锋大骇,伸手摸向腰间储物袋。

“明王拳!”

如若刚闸压下,潘长锋无法躲避,单手抵挡,被连手带拳轰击在胸口,手臂护体灵铠不耐重击,悄然而散,心口一阵烦闷。楚江手臂符阵炸裂,几乎毫无间隔,万斤巨力轰击而下,只听咔擦一声,右臂断裂,剧烈疼痛下全身灵铠溃散,第三击如影随形,肋骨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脏器重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抓着储物袋的左手也是无力放下。

“客气了!”楚江抓起储物袋,礼有点大,在旁边放下一壶血参酒,“请你的。”

“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