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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进展,希尔顿的朋友同意帮我们!”八点十二一到,门外传来充满活力的喊叫声,话音未毕,沃尔特已起身拉开了门。门外女子个头不高,皮肤略黑,一双柳眉向下压住眼眶,显得认真又充满青春活力。
“听我说伊莉丝,希尔顿巡逻队的那几位朋友终于松口了,他们也认为希尔顿不会是杀人凶手,只是迫于警局的压力一直不敢出面。昨天我按照你的建议,以纽约时报记者的身份作为担保,他们终于同意下班后在泰迪沙龙和我们见面。还有还有,他妻子米莉也同意中午在剧场与你们谈谈,那里的包厢比较私密,应该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每次都这么有活力啊,小丽贝卡。”伊莉丝也不听完,张开双臂作势要抱。丽贝卡吓得后退出门,双眼快速在伊莉丝脸上扫视起来:“我们没这么熟吧,还有,对待冤案要更严肃一些,尽早将希尔顿被冤枉的线索公之于众是记者的责任。”说完就站定在门口,双臂交叉抱在一起。
沃尔特从集成着电动机与自动喷水痰盂的牙医椅上站了起来,拉住了伊利斯的小臂:“别这样,让她进来吧。”伊莉丝闻言放下双臂,招呼丽贝卡进了屋内,绕过散乱的牙科椅与叠放着金属托盘的高脚圆桌,三人回到二楼的起居室。
率先开口的还是丽贝卡:“我向泰迪沙龙的水吧服务员打探了点信息。是的,泰迪沙龙也是工人俱乐部,我想那里的服务员应该会听过希尔顿的名字。嗯,应该不会被警局的人知道,那里相当排外,我偷偷暗示他我是来帮希尔顿翻案的,才允许我待上一会儿。”
丽贝卡否认了沃尔特提出的被警局暗线听到的可能,继续往下说:“待到六点左右,我看到四个黑人一同进了侧边的包厢,他们长得和米莉说的对的上。我时不时借口在包厢附近徘徊。他们谈的大多是糟糕的天气和比天气更糟糕的收入情况,直到米尔斯这个名字从那白人嘴里蹦出来,我才掀开了包厢的帘子。”
得意的神情不住从丽贝卡脸上传来:“当然,这四位正是希尔顿的朋友,我表明来意,他们倒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没办法,我就约今天晚上再见一面,给他们些考虑的时间。”
“很好,丽贝卡”伊莉丝点点头:“从这几位米尔斯先生口中问点消息,找点线索公诸于报,对警局施压,让那位懒惰的罗伯森警长拿出点干劲找出真凶,然后...”他看向沃尔特。
“有了报社与警局的帮助,或许我们就能查出埃利亚斯为什么会在切尔西酒店被人谋杀,以及他是怎么招惹上血舌教会的。”
“血舌教会?等等,什么意思?那篇报道就是我写的,采访你们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丽贝卡声音陡然放大,眉头竖起,紧紧盯着沃尔特。
“这个嘛,我忘了。”沃尔特摆出了标志性的假笑。“不过拉姆齐把埃利亚斯的遗物都给了我。”他低头在纸堆中翻找几下,举起一张褶皱泛黄的毛边纸“从埃及寄给埃利亚斯的信,你应该会感兴趣。”
丽贝卡正欲凑前细看,沃尔特便把纸抽了回去:“要真能给希尔顿脱罪,让你看看未尝不可。”
“成交!”
中央公园距克拉克口腔护理不远,三人走出店门,道路延伸向东。
这是纽约的黄金年代,广场环岛旁连年涌现新式酒店,第五大道商业区奢侈得让人难以直视,即便是单色砂石建筑墙内,也隐藏着复杂的木雕及柯达布朗尼相机。在卡内基音乐厅对面,藏着家小小的咖啡厅,昂贵的仿法式风格让巴黎大区人见了也羞愧难当,这本不属于三人的地界,因循环而变得寻常。
丽贝卡一路反复推诿,在伊莉丝的劝说下才放弃到中央车站附近的地狱厨房用餐的念头,她并不局促,熟悉的很快。
“尸体上有你说那个...血舌标记的案件近两年不少,我记得都集中在哈莱姆区周边,受害者没什么共性,黑人白人都有,不过只有邪教才会在尸体上刻图案吧。”丽贝卡大口咀嚼着淋满枫糖浆的百吉饼,白芝麻伴着饼屑落在盘中,看得伊莉丝不住皱眉。
“哈,百吉饼上淋枫糖,我倒是从来没试过。沃尔特有样学样,也在自己餐盘边挤出一团枫糖。冬日的欧罗巴咖啡厅温馨舒适,隔着落地窗,可以远远看到军团广场上结冰的丰收喷泉。
“这么说来这条线索倒是没找错。”伊莉丝抬头想了想:“作案的是同一伙人,他们手法娴熟,一直未被发现。”
“不过接下来就没什么共性了,埃利亚斯的死不是偶然,事实上,他预言了自己的死亡。”她看了一眼停止咀嚼的丽贝卡。“遗物包括一段留言,他特别嘱托死后由私人基金会负责人拉姆齐转告。”
“内容很短,他说自己发现了些大事,于是满世界东拼西凑找线索,最后惹上了不该惹上的人。”言罢,伊莉丝紧紧盯住丽贝卡:“我倒希望他是被大货车撞死的,想想看,民俗作家死于现代工业,倒也不算平平淡淡。不过现在知道,他给我们留下了一大堆麻烦,临死还从坟墓那边寻求帮助,想着把书写完。
丽贝卡有些犹豫:“我感觉不该这样说...我每月也只从报社拿一百三十美元,但我还记得自己的第一篇报道发表时的心情——那是亚历山大珠宝店失窃案。呃,我是说,为自己的兴趣四处走访,最后时刻还心系存稿,这没什么不好,不过他毕竟是你的朋友,请继续。”
伊莉丝很享受她正直的反应,像是拽着皂荚树枝向下,看它蓬松地弹回原处,丽贝卡却再度开口:“等等,你那位朋友是在环游世界时惹上了麻烦,但尸体上的印记却和本地的案件完全相同。”丽贝卡在餐巾上快速抹了抹手,掏出随身携带的卡扣笔记本:“这伙邪教徒的势力比想象的还要大,可恶,那警长全都视而不见,希尔顿怎么有能力犯这种事。”
“等等丽贝卡,这件事比你想象的复杂,见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沃尔特伸手拦下了她,接着就是轻轻一叹:“事实上,复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