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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二仔怎么了!?”
张冥渡身影一闪,手上拿着的东西掉落在原地,眨眼间他已经站在女人前面,单手掐住女人的脖子,神色露出些许慌张。
虽然门内有七个大天师,二仔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遇害,但他还是担心这个孩子。
尽管张冥渡现在掐死她就跟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到任何的恐惧和慌张。
女人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由于声带被掐住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张无极老天师让我带句话给你。”
听到这里,张冥渡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女人两秒后,才松开手道:“说。”
“咳咳咳,他让你下山好好生活。”女人说完后便把背上的书包拿下来递了过去,“里面有一封信,你看完就懂了。”
张冥渡接过背包,拉开拉链,背包中静静躺着一块黑色牌位,自己的钱包和一封信。
他连忙把背包挂在手臂上打开书信,上面确实是张无极的笔迹,只有一句话:别找我们,天师府已经不存于世,接下来,你自己好好生活,勿念。
和一句诗:中有神明司祸福,后来切莫教轻传。
这是老头总是用来搪塞自己,不教他卜卦之技的借口。
这事情外人不可能知道,看来这封信确实是老头自己写的。
可为什么要背着自己,偷偷遣散天师门,也不告知所有人的去处呢?
甚至最后通知他的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他收起信把背包一甩,稳稳背在背上,想要绕开女人进入天师府。
女人一条胳膊挡在前面,“很抱歉,这里现在已经属于政府,你无权进入。”
“这是产权证明,钱应该已经给你们了。”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红本,张冥渡仔细一看,确实是龙虎山天师府的产权证。
合着下个山的功夫,师门都没了,这让他怎么接受?
“走开。”张冥渡只是轻轻一挥手,女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连连后退数步。
她站定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再阻拦,任由少年迈过朱漆大门。
张冥渡细细观察府内情况,一花一草一木,都和自己离开时一样,并无打斗的痕迹。
大殿、走廊、寝屋、被烧毁的小厨房、还有那棵开得正盛的桃树...
唯一不同的便是,这里只剩下他一人。
七位老天师都是大天师的实力,要是强行带走,这里根本不可能还是这般模样,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几人主动离开。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一声就离开?
站在那棵桃树下,他拿出手机捣鼓几下以后,无奈叹气,“拉黑了,那么绝,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非要避开我。”
他细细回想这几天山上几个人说的话做的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答案是都没有。
“张先生,请您离开,如果您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过来,就站在张冥渡前面。
张冥渡抬起眼帘,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那老头还交代你什么了?”
“没有了。”
张冥渡把手机塞回背包,不再搭理女人,既然老头都这么说了,那自己便遂了他的愿,下山!
龙虎山位于云湄洲了无市,是一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都市,经济水平处于五个城市的中间水平。
车水马龙间,一个粗布麻衣,黑发微长的少年与周围光鲜亮丽的人群格格不入。
可路过的人并没有对此感到任何的奇怪,比起别人的奇装异服,张冥渡的反而看上去正常许多。
公路两边的蓝花楹开得正茂盛,一阵春风吹过,吹起身边少女额前的几缕长发。
她身着过膝玫色旗袍,胸口的三排锦扣子周围绣着金色云纹,后背背着快有身高长的火箭筒。
在与张冥渡擦肩而过时,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少女身后的武器,视野便继续朝前看。
一个家庭主妇身边走着一个身着黑色练功服的六岁儿童,小孩两只手上分别提着个标有10t字样的特殊材质哑铃。
这个世界早已妖魔诡异横行,全民武装实属正常,不过那少女应该属于浮世神的官方组织,只有官方组织才能配有枪械装备。
张冥渡虽然没来过主市区,但手机视频刷的挺多,普罗大众知道的消息他也都知道。
他皱着眉头,这地方过于嘈杂,他实在是不喜欢,眼下手里的钱不多,但租个房子稳定下来是够的。
想到这里,他转过街角的十字路口,瞅着哪儿人少便朝哪里走。
走过柏油街道,穿过楼与楼之间阴暗的小巷子,地上很快就变成青石板路,路两边也是从高楼大厦变成一排排的红砖房。
时代的变迁似乎没影响到这个角落,这里的一砖一瓦都还维持着旧时代的模样,但抬头一看,还是能看到那耸入云霄的地标商业大楼。
有些老人坐在自家屋子前面织毛衣、下象棋、小孩你追我赶地跑来跑去,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张冥渡倒是喜欢这样的环境,人多,不嘈杂。
至少对于他来说。
“儿子!儿子!你怎么在这里!快跟妈妈回去,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一个面色蜡黄身着碎花连衣裙的中年女人在巷子口冲着张冥渡的方向大喊着。
张冥渡看着她焦急的动作,莫名其妙地看看两边,又看看身后。
随后他抬起手指指着自己,不确定地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你,叫我?”
远处的中年女人看到对方回应自己,兴高采烈地点点头,一双光着的脚上都是被刮伤的痕迹,但她似乎一点都感受不到般依旧毫无顾忌地朝着张冥渡跑过来。
女人泪眼婆娑,情绪激动,她双手扯住张冥渡的袖子,干裂的嘴皮微微颤动。
“跟妈妈回家,来来...”
说完便想拉着张冥渡走,可张冥渡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睛飘向女人那双满是老茧的双手。
他用恰到好处的力量挣脱了女人的束缚,“我不认识你。”
说完转身时又被拉住腰间缠着的腰带,女人可怜巴巴的声音絮絮叨叨起来,“我给你钱,你跟我回去,妈妈有好多好多钱,真的,跟妈妈走好不好,小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