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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刘丽华,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三十岁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孩子。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下着小雨,天空灰蒙蒙的,空气有些燥热。
我刚好从工作的地方回家,在路过人工湖时,看到一个女人蹲在人工湖旁边,手里抱着个用布包起来的东西准备放入水中。
女人的位置离我并不远,我分明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从她手中的那个包裹中传出来,闷闷的,就像那个天的天气,一样闷。
我直接向湖边的女人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厉声呵斥着那个女人,希望她停下手中残忍的动作。
女人听到我的声音明显一慌,连忙起身,把手里的东西直接扔进了水里,逃也似的跑走。
我看着她的逃跑的背影来不及多想,直接跳入了湖中,幸好,人工湖不深,那女人由于慌乱,东西就扔在靠岸的地方。
我很快就把那裹得像个球一样的包裹捞了起来,打开一看,果然是个孩子。
就那么一小会儿,孩子的脸已经憋得乌紫,万幸的是,这时,刚好一辆小轿车停在了马路上,车中走下来一个青春靓丽的女人,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她扯着嗓子问站在水里的我需不需要帮忙。
就这样,她送我们去了医院,那孩子也算送的不晚,活了下来。
坐在医院的病床旁边,看着那眼睛紧闭的小家伙,他长长的睫毛,小巧的嘴巴和鼻子,肥嘟嘟的小脸蛋,轻轻的呼吸声,无一不吸引着我。
就在那时,我决定,以后我要照顾他,成为他的妈妈。
往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担惊受怕又有所希望,希望孩子的亲身父母能找到他,希望扔掉他的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母亲。
同时我又害怕孩子的父母找过来,从我的身边带走他。
一个未婚女人,突然有一天抱回了一个孩子,他们说小俊是我拐回来的,说我是不要脸的贱人,和野男人厮混不小心怀孕...
肮脏的说法层出不穷,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但,我不在乎,我丝毫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我,我只需要好好赚钱,给小俊最好生活就行。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溜走,小俊慢慢长大,直到个子比我高,他的家人也没有来找过他。
转眼间,小俊已经上了初二,有一天他回来第一次问了我关于父亲的问题,我还是如往常一样,告诉他,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了无音讯。
但他突然发狂,把书包扔在地上,放在书包侧面的玻璃杯碎了一地,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中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
他说,他根本就没有父亲,说我是人贩子,说我的钱是做交易赚来的,他说我脏。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渡过那天晚上的,他在卧房中又砸又喊,我在房外不知所措,静静的听着他怒吼的声音。
从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有开口叫过我妈妈。
往后,他不断跟我要钱,从十几二十块,到后面的两百到三百不等,他要的越来越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工资每个月用来支付房租和伙食便所剩无几,根本没能力给他那么多。
我知道他这是不对的,我试图跟他讲过道理,但他总是一副凶狠的样子,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起了那天,那个女人要把他扔进湖中的眼神。
我跟他没有了任何交流,高中以后,他很少回家,晚上几乎都在外面渡过,只有没钱的时候才会回来找我。
我实在拿不出任何钱,原来的工作由于我一时疏忽给公司造成了损失,我被辞退了。
那天晚上,他满身是血的跑回来,满脸的惊慌失措和恐惧。
那天晚上,他时隔多年再一次叫我妈妈。
他要求我拿出三十万,可我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我没有。
他翻遍家里所有的角落,砸碎了所有的碗碟,试图恐吓我拿出更多的钱。
在我摆手请求他别再砸东西的时候,他看到了我手腕上的镯子。
那个镯子其实不值钱,就是街边小贩售卖的小商品,可那是我的妈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我努力解释,但他不听,便扯住我的手腕,强行拿下来。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我的手腕掰断。
我努力想要留下镯子,推搡间,我被他掀翻在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依然躺在杂乱不堪的出租屋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我跑出了家门,我觉得我失去了某个重要的东西,我四处寻找,但再也没找到那个重要的东西。
整个房间只有张冥渡用毛笔蘸取红颜料在明黄色符纸上写写画画的声音。
他的前面坐着三个人,白龙圣,司徒灵灵以及斩空。
听完张冥渡说的关于刘丽华的事情以后,几人都陷入沉默,司徒灵灵甚至红了眼眶。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刘阿姨!”司徒灵灵挂在眼眶中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她用手背擦拭着,嘴里愤愤不平的说着。
白龙圣单手扶着下巴,“我不明白为什么小俊这么对她,她还要依旧对小俊有求必应,最后落一个这种下场,值得吗?”
“因为她是小俊的母亲。”张冥渡把写的符纸放在一边晾干,又继续写着下一张。
白龙圣皱眉,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小俊不是捡的吗?”
张冥渡抬头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刘丽华不这么认为。”
砰!
司徒灵灵一拳锤在身前的桌子上,张冥渡淡定地拿起毛笔,桌上的红颜料盒子,以及一堆空白的符纸向上腾空了一下又落回桌上。
张冥渡又继续低头画符,“现在找到小俊,再让她看一眼,她就会被送走。”
白龙圣凑过来,想看看符纸上到底画着什么,“你说的是物理意义上的送走吗?”
张冥渡停下笔,看着白龙圣,“你可以这么理解。”
斩空起身去阳台,一看就是去抽烟了。
司徒灵灵叹了一口气,“我还是第一听到关于这些鬼怪的故事,我们每年都要消灭那么多鬼怪,如果有些鬼怪什么都没做,就要被消灭,那也太可怜了”
张冥渡很快回答道:“你也没必要这么想,人和鬼本来就不可能和平共处,不是每一只鬼都值得同情,理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