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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我去,这里有什么废弃无人的地方吗?最好是个十字路口。”
张冥渡也不强人所难,有一个人跟着去也够,就是有些浪费时间。
“喂喂,我也去!说好的羁绊呢?”白龙圣一看二人要去搞事情丢下自己,不乐意的说到。
“你们...哎,那我也去吧!”司徒灵灵见劝不动,也只能加入。
要说废弃的地方,确实有,A区南面有一块地皮,原本的开发商决定在那修建一个旅游度假区。
外围商圈已经修建好,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废弃,从此之后,将近五年,都没再见动过工,成为一片烂尾楼,一般没有人会过去。
“那片的哨位是钱老头,他好酒,到时候多买两瓶二锅头,保证他睡到天荒地老!”
白龙圣表现得尤为兴奋,琥珀色的瞳孔扩散,眼睛变得更加圆润透亮。
以往,都是鬼怪出现,他们被动去解决,这次是他们主动请鬼怪来,那性质可不一样。
这样显得他们多厉害啊!想到这里,白龙圣差点没控制住异化的尾巴。
火锅不再沸腾,大家也已经吃饱,白龙圣抢着付完钱以后,四人走出火锅店。
门口,张冥渡拿出手机,看着日历,再过两天,也就是四月二十五日,刚好是满月,那是个做法的好日子。
“二十五号,午夜十二点,我们在那片废弃区域见。”
“没问题!”
谢绝了几人还要跟着自己,帮自己找房子的好意以后,张冥渡又往刚刚那片老房区溜达了过去。
也不是对那里情有独钟,就是那里离这家火锅店比较近而已。
询问了很多处以后,张冥渡挑了一间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价格适中的房子。
位置就在那个乱认儿子的女人家后面。
他不懂风水,所以要考虑的只有两点:价格合适,周围人少。
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同时,思绪也飘到十年前。
“师傅师傅,为什么不教我风水堪舆之术,不会这些东西,还算什么道士!”
张冥渡声音稚嫩,脸上都是不服气,十年前他才七岁,而师傅,也才十岁。
同是孩童的年纪,但师傅已经学会了古往今来所有天师府传承下来的绝学术法,成为大天师的同时,也是天师府的掌门。
“小冥渡,听话。”师傅的声音很淡,但带着一丝宠溺,她站在露台边,微风轻轻卷起她白色道袍的裙边,穿过用一根枯枝简单盘起的发丝。
她微微侧过脸,嘴角带着柔柔的笑意,“小冥渡只需要学好符箓和奇门遁甲就行。”
看着师傅,张冥渡把嘴里的‘为什么’咽了下去,乖巧的点点头,“都听师傅的。”
张子君回过头,继续看着露台下的山林水涧,不再说话。
“师傅...”张冥渡抬起手,想要轻抚张子君被微风吹起的道袍,但当他快要触及到时,白色的道袍突然变得透明,他的手穿过道袍的同时,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
随之而来的是慌乱,是无尽的悲伤,如潮水般灌注整个脑海。
他猛然抬头,那抹倩影依然背对着他,只是被缓缓拉长,周围的景象像是漩涡般扭曲,场景变换,阳光、微风、蓝天被灰色替代。
一瞬间,黑云压城,狂风肆虐,电闪雷鸣。
整个龙虎山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中,无人发现,也无人知晓其中正在发生的事情。
黑色的云层上方似乎藏着某种怪物,它慢条斯理的在云层中穿梭,偶尔露出云层的身体上布满黑色鳞片,鳞片间还有丝丝缕缕的红色触角伸出,长及地面。
它似乎在低语,那声音朦朦胧胧又虚虚实实,不知所云,但又极具穿透力,所听之人皆觉恶心,甚至七窍流血。
露台被洪水冲毁一半,七位老天师以及张无极怀里的二仔都在,他们看着前方孤独的倩影,那是十五岁的张子君。
雨点溅落在皮肤上的生疼清晰地传入张冥渡的大脑,这...这是五年前师傅应劫的场景!
“今日这六道天劫,我替诸位应下了。”
露台上,她依然背对众人,语气依然平淡,像是在说一句简单的问候,在说一句简单的永别。
七位老天师在听到这句话时,眼神从悲伤到坚定,他们纷纷跪地,俯首,声音洪亮,“功德无量,厚德载物,恭送掌门大天师-玄鸿真君-张子君。”
轰隆!一道道炸雷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嘶鸣声响彻整片天空!
倾盆大雨如柱而下,一条条巨型金色锁链刺破黑云飞速朝张子君袭来,同时一颗颗裹着黑色业火的巨大球体也从空中掉落。
原本山清水秀的龙虎山,现在宛如炼狱!
张子君拔出腰间的玉辟邪,迎着风雨,衣炔翻飞,剑尖直指苍穹,“你也就这般程度!”。
那黑云层中的东西似乎被这句话激怒,金色锁链和业火大球的速度明显增快,那森然的威压压得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凝视。
唯独张子君,她握剑猛然朝空中一挥,一道红色剑气划破雨幕,切开业火巨石,斩断数根锁链,大难当前,并未后退一步。
似乎六道天劫是允了张子君的要求,所有的锁链和业火球只对张子君有伤害,哪怕露台上已经被业火团团围住,也并未伤到其他人分毫。
张子君轻轻一跃,稳稳站在露台中间的石柱上。
“师傅!快走!”张冥渡想要朝石柱跑去,但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弹回了原地。
他听到站立在石柱上的人说:“小冥渡,听话。”
他看到她嘴角勾起的轻笑,就像那日,第一次见到她一般。
紧接着,无穷无尽的锁链和业火巨石向着张子君飞去!
“师傅!”
张冥渡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来,一抹脸上,都是泪水,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心脏砰砰直跳。
这个梦,五年来,他已经做过无数次。
黑夜中,少年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他默默起身,打开电灯,有条不紊的洗澡,洗衣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他把一块牌位放在客厅中间的柜子上,放上洗干净的水果,燃上红烛,点上三柱青烟,青烟悠悠地在他周围环绕一圈后飘向牌位。
随后,他关上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客厅寂静无比,桌上的牌位矗立在那里,只见牌位简简单单上刻着:张子君之灵位,没有尊称,也没有立牌者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