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吓死的爹真拿不出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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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瑀掸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推门而入,屋内一片昏暗,看不清一点儿,便点了一根蜡。

一回头,只见那白衣奴子坐在炕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看得夏瑀已经做起了睁眼梦——这样一个皮肤白皙、性情温柔的美女,陪着他在秋凉的江岸上散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回过神来,心船荡漾。好宁静优雅的女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也只有沿江靠水而生的人家才能出落出如此干净的女人。她坐在那里,目光澄澈,如火也如冰,让自惭形秽,也让人心生贪婪。

夏瑀心生歹意。

这娘们是我的,这扶龙寨中,没人可以阻拦自己,大家都已默认这个女子是我的压寨夫人。这间房,这个炕头,我想做啥就做啥。可转眼又想到自己如今是一条小公龙,只能望洋兴叹。

也罢,真龙天子既要有取天下的雄心,也当有取女人心的柔情,暴力手段只能得到不合作的响应,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张自以为很帅的表情。

“既来之,则安之。许姑娘为何还不入睡?扶龙寨很安全,姑娘可放心入睡,今晚夏某为你守住门口,纵使三刀六洞也不教待人伤你分毫。”忽悠,是征服女人最好的手段,这是夏瑀从黄梅大家琼瑶的话本上学到的。

许涵睁大眼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夏瑀“这里除了你这个水贼还有别的歹人吗?我家是杨湾城的望江商行,大宜沿江望江楼皆是我家产业,你只要放了我,钱财方面不会亏待于你。我此番北上是与西津渡少城主成亲的,你敢动我,西津渡的怒火不是你们这个草台班子能承受的。”

杨湾城是除了西津渡外离橘子洲最近的大宜城池。这娘们不简单,开门见山,两三句话就将刀子和糖果明晃晃的摆在夏瑀眼前。让夏瑀左右为难。

“误会啊,姑娘误会夏某了。”夏瑀只能换个赛道继续忽悠:“夏某可不是一般的水贼,可对天发誓,此前从未做过打家劫舍等蝇营狗苟之事。此番劫道,完全是我与西津渡城主薛仁贵有杀父之仇,等此番事了,我会亲自把姑娘送回杨湾城。况且这西津渡少城主薛丁山可不是个好人啊,在这一带强抢豪绅,强掳民女,强掠过往船只可都有他的份啊。如此歹人,姑娘嫁给他岂不是鲜花插在米田共上。”

“可别胡诌了。”许涵面色平静:“八王爷叛逃,叶氏皇帝下令严查此事,素来与八王爷走得近的人要么在宜城天牢,要么在去宜城天牢的路上。怒沧江流域谁不知道令尊是因为知道西津渡将派兵过来捉拿他,受惊吓而死。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你出去吧,只要不伤害我,其他条件都好说。”

“许小姐,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个粗鄙毛贼,但我真的没骗你,家父虽然不是被那薛仁贵亲手所杀,但他也脱不了干系,叶氏皇族更是罪魁祸首。”夏瑀又换了一种表演形式,慷慨激昂道。

“家父临堰镖局一代雄主,一生跌宕起伏波云诡谲,怎么可能被被吓死,他是为了给我橘子洲万千龙族留一条活路而自裁的,这些年,宜城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苛政猛于虎,流民如猪狗,叶氏统治下的人族都是苟且偷生,何况我势力单薄的怒沧龙族,叶氏皇帝已下旨,家父若不死在西津渡五千水师出发之前,这橘子洲怕是早已流血漂橹。”不管老头怎么死的,反正死在水师出兵之前,这效果,这作用,不是殊途同归吗?这可不算撒谎。

“天下苦宜久矣,叶氏皇族仗着先祖昔年从盘古坐化之地抢夺的大帝毛发,祭炼成点仙笔,夺黎民生机,弱天下之民以强叶氏。横征暴敛,百族之民敢怒不敢言。龙族的处境正是当今沧溟大陆百族处境的一个缩影。我等七尺男儿,读圣贤书,握青锋剑,当横刀立马,颠覆叶氏皇权,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套话又拿出来演讲了一番。

最后,夏瑀亦步亦趋地向许涵伸出双手,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的脸颊。

“许姑娘,你愿意和我一起将朗朗乾坤还给处于水火中的黎民百姓吗?”

许涵摇了摇头。

夏瑀挠了挠头觉得自己演技有问题,不知道的是其实是许涵压根没听进去。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子女,伸手衣来,张口饭来不知饥寒交迫为何物。哪里听得懂这大道理。不是亲身体会无法想象。

夏瑀在许涵面前坐下,总算是说出进入房间后唯一已经听上去正常的话。

“你能给我讲讲沧溟大陆这些年的变化吗?”

沉睡了这么多年,且橘子洲信息闭塞,夏瑀目前对外界知之甚少。眼前这个许涵,望江商行千金,天下之事莫出商者,他爹可以说是唯一可以和六户酒栈七十二栈总掌柜百晓生比拼见识的人了。这姑娘耳濡目染,年年轻轻宠辱不惊,应该也是一个通晓江湖万千事的主。

一番长谈之后,夏瑀起身离开,在寨中随便找了个房间:“这帮缺德龙,别说被子了,床都不给我剩一张。”席地而睡。

“明明知道他是个水贼,可他真生养的真是俊俏呀,虽然行事粗鄙不堪,但谈吐不凡。可这颠覆叶氏皇权是用屁眼说的吗,不过脑子?叶氏这些年靠贩卖妖奴,从四海八荒招揽了多少能人异士,网罗了多少奇珍异宝。龙族,橘子洲巴掌大的地,算了吧。”许涵自言自语。瞧着脏兮兮的被褥,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