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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晴领悟,立即躲在了围墙的阴影下。
赵涂驱动【隐蔽无踪】,将周晴裹住。
打开门,满脸堆笑的余德禄出现。
“大人?”赵涂并不意外,但却装出一副诧异神色。
因为义庄成立多年,余德禄并未踏足一步。
“赵涂,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了金疮药。”
余德禄晃了晃手中药瓶。
城南一战,周怀义最后用匕首刺向赵涂后腰,众人皆知。
可赵涂佩戴“九天玄玉”,并未受伤。
“有劳大人挂怀。”赵涂轻轻点头。
两人站在门里门外对立,赵涂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怎么,不想让我进去?”余德禄似笑非笑。
“义庄乃不祥之地,大人贵为知县,还是不要进来的好。”赵涂面无表情回道。
笑着摆摆手,余德禄道:“行得正,哪会怕什么幽灵鬼怪,你说是吗?”
两人对视,赵涂嘴角微微抬起。
“既如此,里面请。”
让开一条道,余德禄跟着赵涂进了义庄。
到了前厅,见棺材七零八落,散了一地,余德禄满脸困惑。
“这是怎么回事?”
不慌不忙,赵涂答道:“前几日,周怀义怀疑他兄长藏在义庄,带着人把所有棺材都打散了。”
闻言,余德禄撇撇嘴。
“无妨,回头我让老何再送些新的过来。”
老何是城南棺材铺老板,义庄的棺材,都是他供应的。
“嗯。”
微微颔首,赵涂将余德禄带到正厅,落了座奉了茶。
环视一眼四周,余德禄笑着道:“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把义庄收拾得这么干净。”
“平日里无事,权当消遣。”
“甚好,甚好。”余德禄呵呵一笑。
随后,他又扯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聊了半晌,终于回到正题上。
“你后腰上的伤,如何了?”
“承蒙大人挂怀,兴许是周怀义油尽灯枯了,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余德禄一本正经:“皮外伤也是伤,你父亲死得早,你可不能再出事,来,我帮你上药。”
说着,就要去脱赵涂外衣。
“使不得!”赵涂一把站起,连连摆手拒绝:“大人,使不得!”
“有何使不得?”余德禄笑容消失。
赵涂深吸一口气,答道:“您是尊贵之躯,怎能替我这种人上药?”
“众生平等,哪有什么贵贱之分?”余德禄不依不饶。
“大人惦记在下伤势,已铭感五内,稍后我自行上药便是。”赵涂也不退让。
“砰”
余德禄变了脸,拿起药瓶重重砸在桌上。
“你推三阻四,莫非伤势有问题?”
“大人,此话何意?”赵涂假装不解。
余德禄死死盯着他的双眼,刚想将话挑明,可话锋一转,又道:
“你常年独居,受伤在后腰,自己如何上药,难道你背后长了眼睛不成?”
见拗不过他,赵涂只好略微一躬身。
“那便有劳了。”
“这就对了,转过去,把衣服脱了。”余德禄用命令的口吻道。
无奈,赵涂只能照做。
他缓缓脱了衣物,露出上半身。
单薄而又瘦骨嶙峋,皮包着骨,仿若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
余德禄目光下移,及至赵涂后腰。
那里绑着一圈白布,犹自渗着血迹。
拆开白布一看,一处伤口,深约半寸,显然是匕首造成的。
眉头一皱,余德禄心念数转。
还真的有伤?
这赵涂当真没问题?
周怀义临死前,为何拼了命要杀他?
按下疑问,余德禄将手中金疮药,倒在了伤口上。
上了药,赵涂重新绑上白布,穿了衣裳。
“多谢大人。”他道了谢。
“这周怀义简直丧心病狂,临死前为何还要对你动手?”
余德禄看似叱骂周怀义,实则在质问赵涂。
“他一直怀疑周怀礼的死,跟我有关,兴许是临死前,想拉我垫背吧。”
赵涂神色从容。
这些说辞,他早已想好。
微微颔首,余德禄从他的话语中,也找不到破绽,只能继续问。
“对了,昨日你为何会出现在城南?”
赵涂指着前厅散落的棺材部件,道:“大人也看到了,这些棺木被周怀义打散了,我本想去县衙告知大人,可您不在,我只好先去老何那边,跟他预定棺木。”
“原来如此。”余德禄神色一松,戒备大减。
这原因,的确能够自圆其说。
“大人,您还有什么问题?”赵涂主动发问。
讪讪一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余德禄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我听衙门的人说,昨日你到县衙,提醒守卫说有血光之灾?”
言下之意,周怀义勾结山贼,事情绝密,他如何知晓?
“不瞒大人说,我见过苏锦。”
“苏锦是谁?”
“周怀礼的小妾,之所以被全城搜捕,并不是因为她偷周家的东西,而是知道了周怀礼的阴谋。”
这点余德禄自然知晓。
但他假装震惊,捋须道:“她果真来过义庄?”
“的确来过,还告诉了我周家的阴谋,让我帮她。”
“后来呢?”
“我一个瘸子,没有任何修为,哪敢掺和大人物间的纠纷,只能将她们赶走了。”
赵涂替余德禄满上一杯茶,镇静自若。
“既然知道周家阴谋,为何不提早到县衙告知,直到昨天才来提醒?”
余德禄也不简单,捕捉到赵涂话里的漏洞。
“我原本不信,直到昨天看到巡检司的人全部出了城,又有大批陌生面孔涌进城中,才意识到此事非同寻常。”
赵涂泰然自若。
“难得你有这份心,本官谢过了。”
无奈,余德禄只能换个话题。
“赵涂,这周怀礼被杀,至今尸体未见,苏锦母女又消失无踪,此事你怎么看?”
“大人,我觉得一定是那‘幽灵’所为。”
“哦?”
余德禄不会了,没想到赵涂竟然主动提起“幽灵!”
“说说看。”
“我并没什么看法,大人不是认识那‘幽灵’,问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
全城百姓都错把魏无求当成“幽灵”,赵涂自然也不能例外。
“咳咳”
尬咳几声,余德禄哂笑回道:“那烈焰宗弟子,只是路过此地,见不惯巡检司所作所为,本官与他并不熟,况且他早已离开太平县了,何处去问?”
局面反转。
本想来试探赵涂,没想到反被赵涂试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