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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场怪梦后又过了数日,尽管此后也时常梦见那场大雪,却是在没见过那神秘男子。久而久之,浣璃剑也不得不猜测到是不是自己脑子糊涂了。
但手上那摘不下、别人看不着的戒指却刺痛着他的神经,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的。实在没有办法,他也就只好去观察那枚戒指。这戒指上尽是划痕,绝算不上精美,除了中间镶着一枚青色玉石,再无什么奇异之处。但戒指下方,却刻着一行小字:
「神阴天玄」
“神阴…天玄?这是…那鬼爷的名字吗?…真是有够怪的!”
浣璃剑念出这四个字来,眉头微皱。这是个完全没听说过、没见过的名号,连他平日最爱听的神话志怪故事里都没有见过。
正在他思量着这个问题时,忽得被人一拍肩膀,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家仆,正恭敬地站在身后,轻声道:
“少爷,老爷正找您呢。让您到静室去…”
这几日,浣清风在采完药后,便于某日传给浣璃剑一篇功法,此后时常让他到静室打坐去。
说是静室,其实就是后山上、在山体上挖出的一处石房。
但浣璃剑也并不排斥打坐,尽管确实很枯燥乏味,但每当运转功法、照着上边的方式呼吸吐气,总能感到一阵温暖的暖流涌入身体,届时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十分的舒适。
而打坐结束后,尽管那种暖流消退会让他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失落,但却实打实的让他长了不少的力气,别看他才六岁大,如今已经可以抱起一块几十斤的石墩了。
“知道啦!”浣璃剑闻言,点头向家仆示意,便双手撑着栏杆,一下翻过去,蹦跶着向后山跑去。静室倒也不算远,也就千步距离。
不过家仆可慌啊,疾步跟在后头,一路跑的气喘吁吁的。也是奇怪,一个正值壮年的大人,居然跑不过一个六岁孩童。定眼一看,浣璃剑连大气都没喘一下。
直到看着浣璃剑进了静室,这家仆才终于放心离开。
浣璃剑在迈入静室后,推开那石门…静室的布置相当的简单:一张白玉床、一个蒲团、一盏明灯与两大书架。书架上堆放着一个个竹简,看着都是有些年岁的老物件了。
这都是些静心安神用的辅助品,灯油是一种药油,能令人静心。蒲团,是用一种名为“清心草”鞣制成的绳条编织的,香气可驱散杂念。
只见浣璃剑熟练的爬上石床,随后盘坐在蒲团之上,运转起法诀来。
经过几日摸索、熟悉。浣璃剑也已渐渐地感知到与法诀一并交予自己的、讲义之中所记载的“气”的存在。这是一种无形之物,但随着对法诀的掌握,他也已经能模糊地感觉到些许。
阵阵暖流包裹全身,贴于体表流淌,再在于胸前汇为一点,钻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之中…
暖意于体内不断游走、奔波,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所谓的“气”正穿行于筋脉、骨骼之中,引导着血液流通全身,滋养每一寸血肉。
最后,那暖意汇入五脏之中,最终消失不见。每当此时,浣璃剑都会感到一阵失落与空虚,如同失去了什么一般。
气像是一缕缕挥洒而下的阳光、是清凉冰爽的溪水,是无处在、无处不在…浣璃剑如此想着,但最终,他又一次失去了对气的感知,重新归于寂静。
“唉…这次也一点都没剩下呀…”他轻叹一声,挠了挠头,只觉得一阵失落。就当浣璃剑还在回味那暖意穿过身躯的通透感时,一道并不算和谐却又十分耳熟的声音突兀响起。
“别想了!法诀不全,强身健骨罢了,引气却不得入体!”虽着阴沉男声响起,一团幽蓝冷火在半空中绽放,悬在空中,摇曳着焰星,那声音正是数日前梦中的鬼魂。
突然的声音不出意料吓了浣璃剑一跳,只听一声大喊:“妈耶!鬼…鬼呀!”
可不等他喊完,就见突然没了声音,又是熟悉的情况,又是屁都放不出来一个的憋屈状态,那火焰一晃,变成一个模糊男性模样。
“可以安静没?”那鬼魂轻飘飘开口问道,只见浣璃剑点头如捣蒜,这才收了神通。浣璃剑感到舌头重获“自由”之后,便开口问道,“我去…鬼叔..不,鬼爷,您老咋还在啊?!”
那鬼魂听着则是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冷淡回到:“你还希望我没了不成?”
他嘀嘀咕咕地,却又突然收声,随后说着,“不过…差点吧!得亏你额头上的那玩意还没个形体,否则我还真得栽你手上。”
回想到当时那一阵耀眼亮光中所藏着的那物,这鬼魂只感到一阵寒颤。没成想自己历劫都没死成,却差点死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
“我头上的玩意?”浣璃剑疑惑不已,最后想到了额头那个剑形金印。
莫非这个鬼老头指的是这个?可这玩意从出生起陪了自己五六年,他并没有看出来它有什么不对的呀。
“我且问你,这是你家族的护身法术吗?”那幽蓝人影问到,最后在半空中侧躺了下来。
可等来的回复却是否定的,因为哪怕是家里的长辈都只当这是个胎记。
“什么法术呀,鬼叔不要骗小孩了。我爹爹是青山城的城主,不是什么会法术的家族。”
“至于这个印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诶!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就告诉我是什么呗…”
浣璃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鬼魂没有恶意,至少当下没有,便话锋一转询问道。
可那人影只是白了他一眼,随后没好气回怼到:“我要知道我还问你?不过你这小娃娃,难道不怕我害你?”
鬼魂忽然对这个自来熟的小鬼起了兴趣,看着这家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随口提到。
可浣璃剑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展颜一笑,天真的哈哈着。
“我当然怕,但是您老要是真想害我也不用和我聊天吧?”他一想到那些说书先生的话本里,凶恶的坏蛋都是不说废话的,便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愈发肯定自己的这个想法。
“不过您老怎么称呼啊?我总…我总不能一直鬼叔鬼爷的称呼吧?爹爹说过要有礼貌。”
“我?”那鬼魂见这小娃娃果真不怕,盯着人看了又看,最终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来。
“我记不清了。但…我似乎姓孟?”
“好嘞!孟爷,那我以后就这么称呼了哈!”几乎是下一刻,浣璃剑立马接上了话茬,嘻嘻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