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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闻言,表情未有太大起伏,仅是轻点了点头,以一种淡然的态度做出了回应。
“小友,”老者语气中透露出好奇,“你的师父是何方神圣?”
他接着说道:“他应当是在生命终结之时,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于你。”
“让我想想,究竟是谁会选择修习那门既艰辛又少有人问津的《嫁衣神功》?”
老者的眼神在苏云身上细细打量,先前的热情与亲切已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疏离感。
的确,是疏远的陌生感!
这一切的转变,仅仅源于神秘老者对苏云的期望落空。苏云的天赋,并非他所苦苦寻找的“命中注定之人”。而他提及的《嫁衣神功》,与妙丹山的镇教之宝《大黄庭》虽有相通之处,
但《大黄庭》修炼者能从中获益良多,
《嫁衣神功》却纯粹是为了他人铺路,毫无私心可言。
这种功法,
只能传授给尚未涉足修行之人,以免与体内力量产生排斥。
否则,
即使出于善意,将一生修为赠予弟子,
弟子也难以承受这份福缘,最终可能因承受不了而陨落。
更关键的是,
弟子所能继承的功力,不过区区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
因此,这位神秘老者对《嫁衣神功》的评价,是既费力又无益,如同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见苏云未立即回应,老者用他那沾满油渍的手指,轻轻摸了摸鬓角,
思考着这天下间究竟是谁修习了这门神功。
然而,他反复思量,却始终找不出答案,
因为在老者心中,那些超级世家豢养的,一群“老猪”,他们传授的对象,
是那些天生经脉闭塞,却又生在富贵之家的公子。
然而,
这样的“肉猪”实在不多,一只手的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你的师父真是了不起,”神秘老者感叹道,
“他不仅修炼了这门功法,还无私地传授给了你。你如今能达到点灯境界,足以看出,他的实力,恐怕与我相差无几。”
潺潺的月色。
倾洒在这幽静的小院,
苏云房间内的烛火明亮,映照在门外的三道身影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苏云眉头紧锁,对这位不速之客以及他那滔滔不绝的言辞,内心已无好感。
他淡淡地说道:“我没有师父。”
“你逗谁呢?”老者轻笑,
“以你的资质,即便苦修百年,也难以达到现在的境界。若无师父传度,你这一生,恐怕连这小山坡的风景都难以一睹,”
“也只能永远在那片土地上,面朝黄土背朝天,做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
老者对苏云的否认,并未深究,
只是乐呵呵地笑了笑,
似乎对苏云的回答并不感到惊讶。
或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苏云的师傅已对他严令,
不得泄露自己的名号。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潜藏着诸多仇敌,为了保护徒弟,师傅不得不选择沉默。
“两位小朋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走错路了,也找错人了。”
“我现在就离开。”
老者的声音依旧在苏云的房间外回响,但他的身影已无迹可寻,仿佛瞬间已远离数万米之外。
走廊。
重新沉浸在宁静之中,
苏云的姐姐轻轻放下手中的木盆,
缓步走到苏云面前。
她的眼眸清澈如泉水,深情地注视着苏云,
温柔地说:“弟弟,别担心,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骄傲。”
显然,她已经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老者的话,
心中也领悟了老者的意思——苏云之所以能达到当前的境界,
并非靠自己的天赋,
而是因为苏云有一位无私的师傅,
在临终前将毕生功力倾囊相授。
而苏云自身的资质,在老者看来,就如同尘埃般微不足道。
……
…………
苏云原本对老者的不辞而别略有不满,
心想,既然来了,至少应该留下一些珍贵之物作为补偿。
毕竟,像老者这样的高人,随便一件物品都价值连城。
哪怕是腰间的葫芦,苏云都能感知其非凡的价值,足以轻易换取十张模拟人生卡片。
苏云如今已是点灯境界的修行者,拥有两百年寿元,十张人生模拟卡对他而言,就相当于两千年的修炼时光。
“弟弟,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姐姐继续安慰苏云,
苏云摇头说道:“姐,你别听那个疯老头的胡言乱语。你弟弟的天赋是傲视群雄,无人能及的。”
“刚刚那老头只是老眼昏花,看错了人。”
“放心,我们这个小院,将来一定会成为无数修行者,朝圣向往的仙家之地。”
“弟弟真的长大了。”苏雯静伸出手,原本打算轻拍苏云的头,
却发现不知不觉中,苏云的身高已超过她半个头。
她的手最终落在了苏云的肩膀上。
她对苏云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到无比欣慰。
如果是过去的苏云,听到这样的话早就崩溃了,
但如今的苏云,眼中闪烁着斗志和自信的光芒。
就在这时,
从卧室的方向,苏致远缓缓向苏云伸出了大拇指。
尽管相隔十多米,但苏云依然能感受到来自父亲的鼓励和肯定。
显然,那神秘老者的突访及其直言不讳的言论,
早已传入父亲耳中。
他之所以未即刻现身于走廊,是因担忧苏云见到自己后,
心中会产生一丝难以启齿的羞愧。
即使在老者离去后,他仍旧隐匿于卧室窗边,
直至听见儿子口中那豪情万丈、倔强不屈的话语,
才在月光下,果断地竖起了那独树一帜的大拇指!
……
…………
微笑着,苏云见到这一幕,
心中泛起一丝温暖,但旋即笑容僵在脸上。
只因。
在月光的照射下,
苏云蓦然发现姐姐苏雯静脖颈处,被围巾掩盖的那道疤痕!
若非记忆有误,
姐姐的脖颈原本光滑如天鹅,无任何瑕疵。
而今,却平添了一道如蜈蚣蜿蜒的伤疤,显然,这是近来之事!
“这是谁干的?”苏云迅速扯开姐姐脖子上的围巾,面对那刺眼的伤痕,他质问。
当苏雯静将一切原委细细讲述,
苏云的笑容变得格外酷寒,犹如六月飞雪。
“朱家!”
“还是朱家!”
苏云原以为,朱家已承担了应有的后果,看来并非如此。
朱子庞的头颅,充其量只是利息。
朱砂治,才是放纵子嗣,任其作威作福的幕后黑手。
若非他的默许,若非他的视而不见,那被溺爱至极的独子怎敢如此妄为?
若非他的暗中扶持,
苏云的父亲何须四处求援却屡遭拒绝,
最终无奈写下卖身契,
虽契约已被张家家主归还,但这确是曾经的事实。
“原以为今日在小院中,朱子庞的那一颗头颅,已足以抵消恩怨,现下看来…”
苏云看着姐姐颈上的伤疤,
冷冷的继续说道:“显然又添新仇啊!”
月光下,
苏云的步伐坚定异常,
径直朝大门口行去。
苏雯静紧随其后,焦急询问:“弟弟,你要去何处?”
苏云回首,目光温柔地望向,这位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姐姐,
然后决然说道:“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