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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两人又压着马路,慢悠悠地走向停车处。
王小鱼忍不住疑惑,问:“张教授,你是大艺术家哦,又是海归,怎么从你这儿看不到海外归来的痕迹呢?还有哦,艺术家的高深莫测呢?教授的满口理论呢?”
张想失笑,伸手理她的头发,叹气道:“要我一个个回答你吗?第一,留学只是学习西方对艺术的思考模式而非生活方式,我生长在这里,仅仅五年的海外生活怎么能让我去中国化呢?第二,艺术家首先是个‘人’,人是真实的,是脱离不了现实的,围绕在‘家’上的光环都是虚妄的;第三,你是我未来的伴侣,不是我的学生,也不是我的对手,咱们的共同话题是‘生活’,而生活的艺术是舒适、愉悦,哪里需要高深莫测。”
王小鱼似乎懂了,她歪着脑袋蹭他,又问:“那些海外归来的自称‘香蕉人’的人是在装逼喽?”
“你能忘记母亲做的饭菜味道吗?”
“不能。”
“这就是了,一个人儿时的成长经历,是根植于骨头里的烙印,是改变不了的。”
“那还有……”她话没问出被打断。
“小乖,咱们现在讨论下愉悦的生活艺术,比如,我要吻你…”
一日,在学府路84号工作室里,张想领着小鱼去了东厢房。
一屋子的木香。
几位年轻的艺术家都在,正雕着那件星级酒店大堂的浮雕壁画。见他们进来,几个人起身打招呼,还有称呼她“小师母”的。
王小鱼使劲儿瞪那人,不许他再喊。
张想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挨个察看他们的作品。
“于曼的无可挑剔,小刘的需要改进,边缘部分你换把刀,用小号圆刀做边,力度稍微再小一些,会让弧形线条看上去更柔和、更流畅。”
王大卫一旁忍不住说:“师父,你看能不能别让我再打粗胚了,也给我点儿精细的活儿上吧。”
张想看他一眼道:“你目前只适合做粗胚,也可以把他们做好的精雕打磨一下。”
王小鱼冲他做了个鬼脸。
于曼背过脸去偷笑。
大卫认栽,一声不吭坐回到位置上。
待张想察看完毕转身离开,小鱼抻了抻他衣角,凑近他说:“你太严肃了,他们都怕你呢!”
张想侧身靠过她,低笑着说:“做工艺必须是严谨的。你怕我吗?”
小鱼摆头:“哼,我不怕。”
他又笑了,看着她再也不说话,执着她的手,并肩走出东厢房。
身后那帮人被狠狠虐了一把。
“哎我去!已被狗粮喂饱。”
“张老师自从有了小鱼姐就把咱们丢一边了,都说玩物丧志,我看他是有了爱情丧志,苍天呐,谁来拯救我师父!”
“完了,你们啥时候见过张老师这般柔情似水?”
“太虐了,太甜了,太宠溺了…”
……
于曼视线久久收不回来,她幽幽地说道:“好羡慕他们,我也好想谈恋爱。”
说完,转回头看对面坐着的王大卫,两人目光接到了一起,瞬间崩出了明晃晃的火星子。
王大卫没有掩饰,眼神直接闪耀,他看着于曼,像是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我也是。”
众人回神,恍然大悟,敢情这方也燃起了爱之火焰。
春光无限,花香四溢,正是恋爱的好季节。
回到工作室,张想坐定在木案边,左手持雕刻刀,对着那截画满线条的红色木头慢慢地一刀刀刻下。
王小鱼看不出所以然来,那截木头放这儿好久了,现在还是不见雏形。就走过去伏在他的后背上,脑袋搁在肩头,嗅他身上的气味。
木质和烟味混合的雄性气味,很好闻。她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在他的颈椎处,又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实力捣乱。
她好不容易抽出半天来陪他,怎么能让工作扰了这段美好时光呢。
“张叔叔雕的这是什么?”她撒娇。
“一个大礼。”张想已经心乱如麻。
“让我猜猜看,是准备参赛?拍卖?还是谁私人定制?”她轻咬一下他的耳朵。
他猛然背手把她揪到怀里,一把按住她乱动的手,沉着声说;“别闹。”
小鱼故意伸出手撩摸他的短发,又沿着发际线描画脸的轮廓,手指滑过鼻梁,抚过唇角,最后把双手停留在耳后,捧着,细细地端详,嘴里还碎碎念着:“嗯,这张脸不错,虽有些沧桑,但还是相当耐看的,满分十分我打九点五分。”
张想定力全崩。
这个小女人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遂低头一记深吻,小女人微颤着,已经七荤八素了。
王小鱼伏在他肩窝,听他心跳如擂,却张眼望见他耳后的一个疤痕,难怪刚才手感不对呢。
她在他腿上坐正,问:“耳朵后的疤是怎么回事?”
“黑色素瘤,医生说癌变的可能性很大,就趁早切了它,这是手术后的疤痕。”
“哦…”小鱼若有所思,总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扰她,却也说不清道不明。
两人渐渐收起浓情蜜意。王小鱼跳到一边研究那些形状各异的雕刻刀,从中拿起一把三角形的,问:“这叫什么刀?”
张想也站了起来,说道:“自然是三角刀。”
“做什么用途?”
“既然你在这儿捣乱,今天就不做了。来吧,带你认识下我的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