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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20,午后,楼外烈日当空,炙烤着滚烫的大地;楼内凉气袭人,与一墙之隔的外部世界是冰火两重天的存在。
这栋高档写字楼18层的一间办公室内,晓路正全神贯注地写着离职申请。
整层楼四百多平方米,只有两间办公室,及一间会议室。两间办公室中摆设讲究、设施齐全是董事长雷重宗的办公室;与其临近的另一间是董事长助理办公室,也就是晓路的办公室。至于那间能容纳百八十人的豪华会议室,使用率低到简直就是一种浪费。
今天,雷重宗没有来公司,也就没有楼下公司各部门要汇报工作的人齐聚前台接待区排队等待召见的盛况。所以,今天这层楼只有她与前台小妹两个人,静得让她感到自己敲击键盘的声音都格外响亮。
突然,一位陌生女人的来访打断了这里死一般的沉寂。
来访的女人不仅很年轻,还有着一张如春日蔷薇般娇美的脸。
只是不知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倘若不如此就是辜负了造物主的恩赐,她的衣着简单清凉到能让异性浮想联翩的程度。
“您好!”前台小妹立马面带微笑地起身问候。
“你们董事长在吗?”女人娇中带怒地问。
“董事长不在,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就是约不上他,才来找他的。”
“您可以留下姓名、联系电话,董事长来了之后,我会帮您转达。”前台小妹边说边将来访客人登记簿及签字笔递到女人面前。
“我不需登记这些,我去他办公室等,哪一间是他办公室?”女人边说边往里走。
“这位女士,很抱歉!您不等到董事长办公室等。”前台小妹跑出前台阻止女人唐突行为。
但来访女人才不管这里,自顾自地往里走。
当来访女人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前,嚯得一下就打开了门。
晓路抬头望去,四目相对间,她就明白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小田,你去前台忙吧。”小田在来访女人背后做了一个鬼脸后转身回了前台。
“进来坐吧!”晓路望着站在门前的女人说。
女人仰着脸用意味深长地眼神望了望晓路,然后,关门进来,坐在了晓路对面的沙发上。
“你是他什么人?”女人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敌意问。
“我是董事长的助理。”晓路和颜悦色地回答。
女人坐在沙发上后,点起一支烟,翘起来二郎腿,吞云吐雾间,问:“哪种助理?”
“仅限于工作的助理。”
“真的仅限于工作?”
“真的仅限于工作。”
“恐怕不仅限于工作吧?”
“那是想多了,仅限于工作不好吗?”晓路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女人,“专注于工作也能有很好的回报,更重要的是还能避免那些不必要的苦恼。”
女人抽着烟,默默无语。
“你应该知道,到公司来找董事长,他会不高兴的。”回到自己办公桌前的晓路友情提醒。
“他这几天一直不接我电话,我才到这里来找到他!”
望着女人那失落的眼神,晓路说:“你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干嘛?”女人皱着眉头问。
“帮你联系董事长呀?”
说罢,晓路心想:我真是莫名其妙地多此一举!
“你就说他女朋友来找他!”
“他的女朋友可不止你一位。”晓路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说。
“罗玉妹。”女人叹了一口气说。
晓路拿起桌前的电话筒,拨打了雷重宗的手机。
这三天被蒙着头辗转几地的雷重宗,切身体会到:时间对于没有自由的人而言,就是一种酷刑,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直到今天中午,他才恢复自由,却被抛至交通只能靠走的农田。
徒步走出农田,雷重宗来到一户农家,打听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已经出了省界,到临近省的一个农村,离他的大本营江城市,足足一百多公里!
雷重宗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200元跟农家老汉说:“老哥,我给你200元,麻烦你用电动三轮车把我离这里最近的县城。”
老汉推辞一番收下了钱,然后,从屋檐下拿起一个小马扎放在三轮车后面,让雷重宗坐在上面,就发动起院中没有任何遮阳设备的三轮车。
这次不仅一路颠簸,还被似火的骄阳暴晒。让已经是一副灰头土脸、胡子拉碴模样的雷重宗,从沧桑无缝过渡到了苍老。
一小时后,来到了破乱肮脏与壮丽辉煌并存的县城。
三轮车停在驶入县城的交通主干道,老汉就将雷重宗放在车流里相当比较多的辅路。
还好没等几分钟,来了一辆空客计程车。
雷重宗招手示意车子停下,计程车靠边停后,他上车跟司机师傅说:“到江城。”
回城途中,他一直苦苦思索,这事可能是谁干的?
手机突然响了,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手机刚接通雷重宗就说:“晓路,今天晚一点下班,在公司等我,有事。”
“可以。还有一件需要跟你说,你的一位叫罗玉妹的女朋友来公司找你。”
“谁?!”
“罗玉妹。”
“你让她接电话!”
晓路将电话筒递给罗玉妹,说:“他让你接电话。”
罗玉妹接过电话筒刚刚娇声娇气地“喂”一声,接着就是眼泪汪汪地几分钟的沉默。之后,眼泪噗噗地将电话筒放到座机上。
晓路以为接下来这个叫罗玉妹的女人会转身离开她的办公室,但她却回到沙发上继续抽烟。
晓路是很不喜欢别人在她的办公室抽烟的,可望着一副生无可恋模样的罗玉妹,她也不好意思下逐客令。
“你真的是他助理?”
“不然呢?
“你跟他说话,感觉像家人。”
“那可能是时间太久的缘故。”
“多久?”
“八年。”
“真羡慕你!”
“羡慕什么呢?”
“可以跟他朝夕相处这么久。”
“如果让你跟他朝夕相处这么久,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我爱他!我不想离开他,可他说给我一笔钱,让我不要再联系他了!”罗玉妹边说边用手擦了擦脸的泪。
“看得出来!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忘了他吧,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