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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打开门,眉头一皱。
“怎么?大白天的,你把门都关了,做什么?不做生意了吗?”
门外站着的,就是刚才那个小丫鬟,脸上似笑非笑,双手叉着腰,努力板着一张小脸,老气横秋的样子。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街上还在下着小雨,那辆马车停在门前,那把油伞摆放在大门旁。
“夫人……”陆渊迟疑着问。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丫鬟给打断:“夫人没来,让我来问你几句话。”
“是是!”陆渊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连连点头。
却没有让开路的意思,也不让这个丫鬟进门。
这个小丫鬟其实挺养眼的,个子不高,但也不是小巧玲珑那种,也挺有料,陆渊站在门口,稍微低低头,就能看到那一抹峰岚隆起。
比起嫂子李秋水来,还是要稍微小点。
只是看这么一眼,陆渊就在心里做出比较。
被他这么盯着,小丫鬟悄悄挺挺胸膛,嗤笑一声:“你可真是傻小子!夫人让我问你……”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来,看着陆渊,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可是陆渊身上,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还是在直勾勾的看着她那个不该看的地方。
小丫鬟再次挺挺胸膛,努力让那里更挺拔些,让陆渊更直直地看着那个地方。
仿佛那里有着一道深深的深沟,把他的目光深深地陷进去。
小丫鬟脸上带着奇异的微笑,声音也更加柔媚起来:“你平时有这么看着你嫂子吗?”
陆渊摇头。
他的确没这么看过,而是抱着的时候居多。
这一刻,陆渊脑子里泛过一道迷糊,不过他虽然意识到,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但是他知道,这个小丫鬟不简单。
眼前种种,都是这个小丫鬟在施展某种秘法,让他深陷其中。
也许是想要套他的话,也许是想要他做什么。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刻,她是在捕猎一样,猎物就是陆渊。可是陆渊却保持着心底的清明,反过来,其实也是在套这个小丫鬟的话。
小丫鬟声音更柔媚几分,如同带着诱惑:“你想这么看着你嫂子吗?”
陆渊不由自主地点头。
小丫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塞到陆渊手中:“等你嫂子回来,给她喝下这个,你想怎么看她,就能怎么看她。”
陆渊再次不由自主点点头。
小丫鬟咯咯轻笑两声,转身就走,连油伞都忘了拿,钻进马车。
陆渊站在门里,看着马车再次离去,心里暗自冷笑:燕春楼这帮人,行事还真是莫名其妙。
竟然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真的把他当做一个傻子来看。
难道他看起来,真的那么像是一个傻子?
手里的这个小瓷瓶,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陆渊当然不会真的让嫂子李秋水喝下去。
马车里,小丫鬟夏莲坐在角落里,双腿并拢,恭恭敬敬的,低声说:“夫人,那傻小子果然是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拿了那瓶迷魂水,看着我这里,一直不挪眼。”
郝夫人就在马车里,静静的听着。
夏莲脸上带着笑,说话却小心翼翼的:“夫人,要是顺利,今夜就能带着公子看中的这个女人离开。”
郝夫人轻叹口气:“要是不顺利呢?”
小丫鬟夏莲愣住了,这事还有不顺利的?这不就是个傻子吗?那双眼睛都是色眯眯的,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乖的很呢。
马车往前行驶,郝夫人也没再说话,小丫鬟夏莲更是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坐在马车角落里,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
天色还早,嫂子李秋水从娘家赶回来。
陆渊直接关上大门,跟着她进屋。
“渊弟,你……”
嫂子李秋水很是惊讶,在这么问的时候,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脸上就变得红红的。
她还以为陆渊这是忍不住,想要跟她亲热。
陆渊说:“嫂子,先别忙,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从怀中掏出那个小瓷瓶,递过去。
“这是什么东西?”李秋水很是纳闷。
“燕春楼的人给我的。”陆渊回答道。
他把今天发生的事简单叙述一遍,总结说:“燕春楼的人办事,很是奇怪。昨天拦住你的那帮人,多半也是燕春楼的人。今夜只怕还会有燕春楼的人摸进来。”
李秋水紧蹙着眉头,把小瓷瓶递还给陆渊:“燕春楼如此纠缠不清,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为燕春楼那位供奉寻仇?”
陆渊摇头说:“他们要的是你,我已经弄清楚了。”
李秋水脸色大变,恨恨地骂声:“该死的!”
“燕春楼那个仇家,上门寻衅,打伤你爹,也都是因为这个事。”
“还拉着虎爷王虎,强要我为燕春楼配药酒,半个月的期限,一共一百坛。”
“如今,老爷子伤势并未恶化,燕春楼的人才拦路抢人,如今又来诱使我把这个东西给你喝下去,还说到那时,我想对你做什么,就都能做。”
陆渊说这番话时,脸上就带着微笑,满是嘲讽的意味。
这帮人真的是把他当做傻子。
所以才搞出这些事来,令人十分迷惑。
李秋水愣愣地看着陆渊,一下子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她心里有一种感觉,年前的这个小弟,不再是那个傻愣愣的半大孩子,而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陆渊就接着说:“我们还是先吃饭,该干嘛干嘛,只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而是要做好准备。”
“嗯。”李秋水回过神来,赶紧去忙。
“等等…”陆渊却走过去,喊了声。
李秋水转身,很纳闷地问:“渊弟,可还有什么事?”
话音未落,她就被陆渊一把抱住,完全是猝不及防的,就被陆渊堵住嘴,整个人全身发软,完全使不上力。
等她慢慢回过神来,陆渊这才放开来,心满意足得很:“今夜的事,咱们该准备的准备,只是这亲热,可也不能少啊。”
李秋水脸色红透,大着胆子抬起头,对着陆渊扑闪一下大眼睛,噗嗤笑道:“渊弟,你可真是顽皮。你先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