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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哥，你回来啦？晚上有时间吗？皇妹有些经义不解，想找十三哥解惑。”
“殿下，您金贵，哪能这样跪着，老奴给您垫个软垫子。”
“皇侄……”
“……”
姜长歌刚跟姜长慎分开没多远，便有着一群人，暗戳戳的开始对他示好。
谁又能看不出来，日后姜长歌必将在新朝飞黄腾达。
一时间，众人不免神色复杂，满眼难以抑制的羡慕。
而这些人中，很多都是姜长歌的皇弟皇妹和皇叔皇伯。
只不过，平日里甚少在宫中走动的他，跟他们并不熟悉。
尽管如此，姜长歌还是很有礼的一一打了招呼。
同时。
自然也没放过获取卡牌的机会。
只可惜，这些人兴许是真的很平庸，兴许是自己的好运气，今天已经耗光……
总之，姜长歌抽到的，只是一些白色或者绿色的卡牌。
且境界也比较低，最高的才【略有小成】。
“皇帝驾崩，接下来各大势力以及大楚的重臣悍将们，都将归朝奔丧。”
“以眼下姜长慎对我的态度，想来跟这些大楚的核心们接触并不难，届时获得的卡牌质量……”
姜长歌暗讨着，目光灼灼，很是期待。
有着《春秋纪实》的他，自然深知，大楚天宝朝可谓是人才济济。
所以，他也不急于一时。
接下来的时间。
姜长歌便安心的当起了孝子贤孙。
中途，除了赵月和姜策身穿孝服而来，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外，并未再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毕竟天策帝新丧，消息还未彻底传出去。
姜长歌心里倒是挺想再多搞几张卡牌来着。
可惜，他得守礼节，并不能妄动。
也就只能吸收身边三米内的寥寥数人了……
一直到戌时，姜长歌这才随大流，缓缓回了自己的宫殿。
……
大楚皇城很大。
皇帝居未央宫，太子居甘泉宫。
其他诸皇子，理论上都住在建章宫，各有各的殿。
实则也分得宠不得宠。
譬如眼下，姜长歌所居的养德殿，听名字就是一副不得宠的样子。
事实也是如此，养德殿不大，就是普通富户的宅院样式。
好在姜长歌这边人也不多，除了日常服侍的宫娥太监外，就剩老仆洪寺了。
他是五年前，姜长歌为了抽取曹元植身上卡牌，强行冒险留其对弈后，来到姜长歌身边的。
五年时间，足够姜长歌摸清楚，这老家伙乃是姜长慎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对此，姜长歌起初心里膈应，后来也就无所谓了。
能让姜长慎掌握自己的一举一动，对于无背景无势力的他而言，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
这至少避免了自己无端被人猜忌，最终还没开始发育呢，就先落得个暴毙的下场。
且洪寺这些年也算忠心耿耿，为他挡下了不少明里暗里的窥视。
不过现在的话……
情况已变！
也是时候合理的让洪寺离开了！
不多时。
“殿下，您回来了。”
洪寺眼瞅着姜长歌回来，赶忙迎了上去，为他解下大氅。
五年来，他算是亲眼看着姜长歌一步步成长。
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毕竟五年的朝夕相处，姜长歌对他实在太好，简直将他当成了亲人看待。
这让洪寺内心备受煎熬。
甚至于，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都想跟姜长歌坦白一切来着。
可最终……
“唉~~~”
洪寺内心长叹。
看着姜长歌，他多少有些无颜正视。
恰在这时。
“殿下，兵部左侍郎万通大人求见。”
一名小太监急急而来，跪拜道。
这让姜长歌和洪寺皆是一愣，不由互相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不解。
万通这个时候求见？
什么情况？
且不说这合不合规矩了，自己似乎跟万氏也没任何交集吧？
怀揣着狐疑的心思，姜长歌将万通请了进来。
二人在殿内坐定，洪寺倒上香茗后，气氛也是颇为尴尬。
姜长歌看着身材圆润且矮小的万通，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就是这货，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收到南诏三十万大军兵犯云州的急报。
也不知这货是哪跟筋搭错了，居然胆敢秘而不报。
结果可想而知，云州鸿雁城陇关失守，陇关县令曹元植差点死在守城战中。
而陇关一失守，整个云州彻底溃烂。
姜长慎足足花了一年时间，这才平定了云州乱局。
无边的震怒下，再加上他本就有心干死世阀豪族……
大楚皇权和世阀的暗中战争，也便顺理成章的从诛杀万通开始了……
不过这些事，姜长歌眼下也仅是心里感慨一番罢了。
面上——
“万大人深夜到访，不知何事？”
姜长歌吹了吹香茗，抿了一口后，淡淡问道。
“今日殿下救了微臣堂弟万勇，于我万氏，实乃大恩耶！”
“万勇受伤卧床，作为兄长，我此行便是替万勇感谢殿下救命之恩来着。”
说着，万通将自己带来的一个剑匣，默默推到了姜长歌面前。
更是环视了番四周，低语道：
“殿下，这里面可是名剑大奉龙雀，希望殿下能够喜欢。”
大奉龙雀，天下名剑排名第二，仅次于剑神袁天风的春秋蝉。
万通已从万勇口中得知，姜长歌虽有剑神之姿，手中用的却是普通的长剑。
而在他看来，姜长歌能以一剑斩金刚，绝对是个剑痴无疑。
试问天下剑客，谁又能拒绝得了大奉龙雀？
可偏偏……
唰！
姜长歌和洪寺几乎同时身子一僵，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
随后，姜长歌将剑匣推回到万通面前，摇头道：
“万大人，你回去告诉万勇，我救他也就是顺手的事情，让他别放心上。”
“至于这剑——”
“恕我不能收下！”
开什么玩笑，真以为自己幽居深宫，真啥也不懂？
连这柄杀剑的来历都不知道？
这就开始给自己下套了？
反观万通。
啊？
他本得意洋洋，智珠在握端起茶盏的手，顿时悬停空中。
不能收下？
什么鬼？
哦！
懂了！
是想装自己清廉高节的意思！
这个他万通懂，实乃见过太多这样的人！
此刻，万通似乎看穿一切一般，淡淡开口道：
“殿下的意思，我岂能不知？”
“殿下放心好了，此番就我一人前来，并未有他人知晓此行。”
“殿下安心收下便是，不会辱没了殿下贤良高节的名声。”
这下子，轮到姜长歌和洪寺愣住了。
合着不是自己不知道这杀剑的来历，而是眼前这死胖子不知道啊！
耶耶的！
人才啊！
啥也不懂就拿这考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