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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势就站起来要打他,然后腿踹到了什么吃了痛。
“哎哟。”我痛醒了。
原来刚刚是梦啊,我特么做梦踢王巨君现实踢到桌案了。
“轻点,你做什么梦啊,下这样重的狠脚。”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朦胧中睁开眼,疼的要掉眼泪了。
“就刚进来,还没放下东西,就看你来这一出。”他笑眯眯的说道。
“你干嘛去了?”我问道。
“不是你说欠人家鸡腿么,去买鸡腿了。”王巨君说道。
“你不会给我带了鸡腿吧。”我有点诧异,有种强烈的宿命感。
“你又不能吃,我给你带了猪肉丸子汤。”王巨君扶我起来,将刚刚小案上险些踹翻的丸子汤端了过来。
好香。
几片嫩绿的菜叶点缀在碗中,一颗颗浑圆的猪肉丸子安静的躺在碗里微微晃动着,均匀铺开的油星子汤上,突然溅开了涟漪。
“怎么了?”王巨君看我哭了,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我掏出佩巾擦了擦鼻子,喝了一口汤。
王巨君拿过碗,不让我吃了。
“你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子。”王巨君说道:“不高兴的时候不能吃饭,不然会胃疼。”
“我们要到氾水了是不是?”我说道。
“路好的话一天不到的路程。”王巨君说道。
我环着王巨君的腰,嗫嚅道:“那就意味着你要离开了。唔唔唔——”我抱着他失声痛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非得招惹我?为什么?”我哭着捶他的胸口说。
“我们可以走。”王巨君似乎有点开心,吻了我的额头一下。
“我不想、不想过那种日子,日日受着良心的折磨,我想、我想在阳光下活着。”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你又哭什么?”王巨君说道。
“心、心里难受。”我说道。
“我有点看不懂你。”王巨君说道。
“随便、便被人看穿还得了?”我抽噎着说道。
哭了一会,感觉心里好受一些以后,我吃起丸子汤起来。
“我突然想起个事儿,为什么自那夜之后就没看到过刺客了呢?他们放弃了吗?”我问道。
“当然不是了,你喝的那个药,可能镇定效果太厉害了,你晚上都是呼呼大睡,这几夜电闪雷鸣的你都没听到吧。”王巨君说道:“他们又偷袭过两次,没有得逞,但是我们查到了点东西。”
“应该是梁王的人,但是感觉有两股势力。”王巨君说道。
“我是完全不知道你这人物关系。”我说道:“但是上次见过那个梁王啊,他杀你干嘛?我觉得皇帝爸爸也是是没事干,给我的地在这个定陶王边上。”
“我来定陶也是来查一个事儿的。”王巨君说道。
“什么事儿?”我问道。
“当年你的那个接生婆的母家,就在这定陶。”王巨君说道:“太后让我来查此事。”
“查不查得出来什么也跟我没关系了。”我说道:“如果是因为这个事,那边灭口不是更容易,灭你有啥用,不是更惹眼吗。”
“所以梁王后面没准还有人,不想让人知道此事。”王巨君说道。
“杀皇子谁能得利?宗亲?从元帝那条线捋捋,元帝几个孩子来着?”我拿出一张缣帛画着。
汉元帝有我的皇帝爸爸、定陶恭王刘康和中山孝王刘兴这三个儿子。皇帝爸爸目前是一个子嗣没有的,这个刘康有个儿子,就是现在的定陶王,刘欣现在九岁,小屁孩一个。那个中山孝王刘兴,现在26岁,目前没有子嗣。
也就是说,如果皇帝爸爸没了,最有可能上位的是这两人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得知我是小皇子后,皇帝爸爸和王太后首先怀疑的就是定陶王的奶奶傅太后这边,说明王太后和傅太后之间应该是有过节的。定陶王被摆到明面上来的话,那这个中山孝王刘兴就很可疑了。
不过这个刘兴远在河北,动手的话确实不如封地在商丘的梁王动手来的方便。这梁王历来疯批乱杀人,就算被告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梁王最多就是个棋子,我感觉他这个人没有什么脑子。谁特么要成大事的人当街行凶啊,太猖狂了吧。
没有新的疑点出来之前,我感觉刘兴是幕后的概率极大,毕竟这一招可以一石二鸟。正好挑起王、傅两边的火。
“有点道理,但是没有确切依据。”王巨君说道。
“我这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能推到这已经很厉害了好吧。”我气鼓鼓的说道。
“嗯,郁儿超厉害。”王巨君摸摸我的头:“你在这边,要小心点这个梁王。”
“好叭。”我说道。
在甾县第三日上午,溃烂的地方已经变黑,虞晖重新调了药,先做了皮试,这会儿没有过敏反应了,才大面积擦涂。在中药和针灸的加持下,渐渐消肿。脚肿还要保持干燥,之前的鞋子都不能再穿了。王巨君给我做了一双拖鞋。除非特殊情况需要王五背我,我可以自己一瘸一拐的走走。
腻歪了这几日,路也通了,我们便在七月十八日,出发去到薄县,也就是我心心念念想去看看的宇宙中心——曹县。
曹县怪牛批的,岛国百分之九十的棺材都是他们这里买的,换言之,没有曹县,他们可只能插土里了,哈哈哈哈。
“不急着赶路,今天先在这休整一宿。”王巨君说道。
山东一地此次也受水患影响,多失所流民,王巨君不敢疲劳赶路,需要应对突发事件。
“我的田地我能想种什么种什么吗?”我收拾着东西问道。
“你这个不是食邑,是私产,应该是可以自己主张的。具体的还是要看田地的情况。”
“我想种桃树,我喜欢吃桃子。”我开心的说道。
“那是良田,你要种树你荒山里种就是了。”王巨君说道。
“那给你看个好东西。”我翻出了一个锦盒。
里面便是那把“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王巨君念道。
“好看吧,班婕妤给我画的,还题了字。我可喜欢这幅扇了。”
“子之于归,宜其室家。”王巨君说道:“班婕妤希望你宜室宜家?”
“屁了,你别满脑子都是那些事,我只是喜欢吃桃子,让她帮我写了上两句。”我噘着嘴说道:“宜室宜家可不适合我。”
“我还是喜欢你给我的《梅花落雪图》。”王巨君咬着我的耳垂子说道。
好好好,抢的香是吧。
我瞥了他一眼,他却把脸埋在了我的脖颈处,深深的呼吸着。
“你现在跟个小药人一样了,一身的中药味。”王巨君说道:“我也好舍不得我的小狐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