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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摇摇晃晃,王巨君的气息就在我耳边,我有点吃不准他想干嘛。
“你到底想干嘛?”我推开他爬起来,看了看前窗外的王五,压低声音说:“一上车就在那发癫。”
“你说我想干嘛?”王巨君一把揽着我小声说道:“侯川柏为什么就可以,我就不可以,我哪里比不上他?”
“侯川柏可以什么了?”我反问道。
“可以,可以得到你的另眼相待。”王巨君眉头微皱,又是那种跟他年龄不符的表情,有点怪异,有点哀怨,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孩子,眼巴巴的乞求着别人的施舍。
“你一个有妇之夫能不能守一点夫道?我喜欢他是我的事,跟他没有关系。你老说那些有的没的,很烦人的你知道不。”我推开他的手,一股无名火腾的就燃了起来来。
“我守什么夫道?我受够了!战战兢兢的活了两年,终于遇到了你。可是现在,你就这么走了。”王巨君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说道:“我不想你走。”
“我给不了你你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我我想要的。你不要再抱有幻想了,你好歹是个正常人,好好的过你的人生不好吗?”我撇过头侧身坐着说道,我受不了他那灼灼的目光。
“你想要什么?”王巨君不死心。
“十里红妆和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说道。
王巨君沉默了。且不说他那一大家子,就是这十里红妆,他也给不了。
“你把我箍在后院有什么意义呢,不如让我出来看看这广阔天地。”我说道。
王巨君骨子里总是透着一股霸道,跟他相处了这段日子,我深有体会。
他有的时候会很吓人。
“可是我会忍不住去想,我只想要……”我感觉王巨君的唇轻轻贴在了我的脖颈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什么狗操作?
我的身体触电般一僵,然后打断了他:“你只是太累了,正好一起出来散散心,散完心,就该收心回家了,那里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路。”
有些话,我怕他说出来,就回不了头了。
王巨君顿了顿说:“对不起,我就想靠一会,就让我靠一会。”他一手将我揽住,左手抓着我的右臂,头换了个角度,我感觉到他身体微微发颤。
我的脖子和衣领慢慢湿了一片。
“你压力太大了,哭出来会好很多。”我轻声安慰道。
就这样僵坐了一会,王巨君情绪应该是稳定了,终于将我放开。我没有看他,只听到衣物揉擦的声音。
我打开窗户,透了口气。
这条路好眼熟。
“这条路我们是不是来过。”我微眯着眼问道。
王巨君摸了摸鼻子侧过身来看着。
“之前就是走这条路,把你背回长安城的。”王巨君的话里,满是苦涩。
“你说来看映山红后来也没带我去看。”我突然想起来了,说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们之间,错过了很多东西,有些东西,补不回来的。就像这映山红,明年他兴许还会开,可是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一定会回长安了。”
“什么意思。”王巨君不解地问道。
“让你安心走自己的路。”我说道:“是我打扰的太久了,不然你自己也能做的很好的。”
“你,好残忍。”王巨君喃喃地说道。
“你可是有梦想的人啊,做大事,就不能喜形于色,拘于一隅,我还是喜欢当初见面时,那个雄心勃勃的你。”
“你、有爱过我吗?”王巨君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是个很优秀的人,我有那么一瞬间动心过。不过已经活到了我这个年纪,比较容易看开一些。”我回头看着他,郑重地说道。
王巨君也看着我,仿佛想看到这幅面孔下,藏着的那个灵魂。
我们都是,两个被束缚在躯体里的灵魂,走着一条,被命运胡乱安排的,崎岖的路。
我是喜欢侯川柏的,所以可以肆意妄为,大大方方,不顾一切的喜欢他,我不期待他的回应;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了王巨君,我希望他能成就更好的自己,而不是跟我一起,毫无希望地堕落下去。
应该没有人会让自己爱的人走向深渊的吧。
“退一万步讲,王静烟那样的世家女子,也不会阻拦你纳妾的,你以后还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我拍拍王巨君的肩膀说道。
二十来岁的少年,总会有走错路的时候,王巨君此时此刻正是迷茫的时候,如果他能守住初心,那他的路就是对的。跟现在三十左右的同龄人相比,他差的仅仅是阅历。
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的我们,活着活着,就变成了自己讨厌的那个人,因为阅历够了,便知道普通人能选的路并不多,大家都是殊途同归罢了。
“我不需要。”王巨君说着,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换了个坐姿。
呵,狗男人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嗯嗯嗯,好好好。”我说道。
“你这是什么口气?”王巨君问道。
“说你好,还不行吗?”我转过身,继续看着窗外,远处的山,郁郁葱葱,有风徐徐吹来,刚刚那一遭,整了一身的汗,此时吹吹风觉得有点子畅快。
王巨君大概也是折腾累了,爬过去冲着前窗喊了一声,跟外面的王五说了什么,爬回来合衣躺下了。
“吃糖吗?”我无聊了起来,从包裹中翻出一袋糖。
“你少吃点糖吧,有钱人家也没天天吃糖啊?这个年代得了糖尿病都没有胰岛素的。这么大人了,一身奶味。”王巨君哼哼着用鼻子说着话。
我想到什么,打了一个激灵说道:“臭流氓!”我左右开工啪啪给了他胳膊几个巴掌。
“哎呀,哎,呀!”王巨君哼哼着。
王巨君捋起袖子,几个掌印子。
“你还真打啊?”他侧卧着回身问道。
“活该,你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我搓搓手说道。
王巨君哼了一下,又转过去睡觉了。
这个天是真热,我把外衣脱了,穿着中衣,随手拿起一把扇子,扇起了风。
就很奇怪,我记忆里明明是放在袋子上的,怎么会跑包袱下面了呢?
我看了眼王巨君。
“是不是你把我扇子藏起来的?”我问道。
王巨君翻了身说道:“我累了,我要睡觉。”然后又翻了回去,说道:“别喊我了。”
八成是他干的。
对,一定是他,哼,坏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