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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月。”左浩发现自己竟下意识的就回答了,不由心中震惊万分,这可是除了自家少主问话外,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秋月白轻柔的摩挲着颈间的梅花,上面的刺痛逼着他再次回想起之前承受的痛苦,身体本能的瑟瑟发抖,“浮月……浮……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左浩咬着嘴唇,沉默的站在一旁。
秋月白听不到回道,眼神空洞的看向左浩,轻笑一声,“你倒是护主。”
秋月白在床边摸索着,很快就摸到了一个茶壶,想必是那个照顾自己的递过来,秋月白也顾不得许多拿过就拿过就狠狠灌了一大口,茶水顺着嘴角溢出,他就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咕咚咚灌下去一整壶,才感觉没有这么渴了,身子一歪又倒回床上,随后不满的问道,“你难道还要监视我睡觉?”
左浩犹豫片刻,退了出去。
门一关,秋月白立即坐了起来,双手揉了揉眼睛,手指在眼前晃了晃,隐隐能看见模糊的影子,果然自己的眼睛在好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月白的手指不自觉的又摸上了后颈的那朵梅花。
这个司承实在是古怪,断崖救我是把我当成了秋盛晨,只是他处处刁难秋盛晨就说明他与秋盛晨之间有恩怨,如果仅仅是司秋两家的恩怨,他大可不必如此,更何况在自己提出帮忙扳倒秋家时,他大可以不信也没有理由医治自己的眼睛。秋月白摸着脖颈,浮月到底是什么?
秋月白想的脑壳疼,稍稍一伸腰,又牵扯着伤口疼。混蛋司承!老子都跟你摊牌了,你还给老子下毒手!
忽而,窗外传来几声鸟叫,一阵微风裹着梅花特有的清香顺着窗台吹进小屋,秋月白身子一个激灵,身上每寸肌肤都被着沁人心脾的花香裹住,一时间,竟有种回到五蕴空山的感觉,原本有些烦躁地心也跟着松了下来。
这时,秋月白才意识到,这周围竟然连一丝的鬼气都没有,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干净的如同世外桃源一般。“这到底是哪?”
在梅林的七天,秋月白格外的自在,他虽然喜欢纠结,但又适应力极强,没有恶鬼侵扰,没有勾心斗角,一日三餐管饱,除了不能出门,看看窗外梅花雨也是甚好。这几日懒的秋月白连开口说话的本能都快忘了。
司承站在小屋外一出刁钻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小屋里的一举一动,却又不会让小屋里的人觉察到。
“他恢复的怎么样了?”司承问道,身上还带着一股连夜赶路的寒气。
左浩站在司承身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要好好调养,没什么大问题。”
司承静静地看着秋月白在房间里晃来晃去,一袭白衣也不在乎干净与否,随意地趴在案几上,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大猫。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司承忽然转身离开,“送他回去!”
秋月白半夜被扔在秋府门口,心中那个气恼,不由暗骂司承,我有手有脚有必要给我捆麻袋里打包吗,都已经表明过身份,他既不与自己合作,也没有半点为难,就这么给自己送回秋家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秋月白从麻袋里钻了出来,将已经乱成鸡窝的头又狠狠揉拧了一番,顺手就把自己衣角,袖口成了一条条。做完这些,深吸了一口气,呼气瞬间疲态上脸,立马成了一副受伤严重的摸样,有气无力地敲打着秋府的大门。
看门大爷骂骂咧咧的出来,看到秋月白的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叫嚷起来,“少爷回来了,少爷受伤了……”吵闹声立即惊动了秋府上下,杜凌兰跟着一群仆从赶了过来,看到秋月白的瞬间先是一愣,立刻就哭喊着搂住了秋月白,“晨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怎么脸色如此难看,呜呜……”说话间,眼神凌厉的扫过那看门大爷,大爷立即心领神会,也就是说句话的功夫,秋府大门已经重重关了起来。
杜凌兰一手拉着秋月白快步穿梭在秋府庭院中,一边谨慎地问道,“你这几日去哪了?”
秋月白并没有回答,这话听着像是关心,但内里如何自然不用严明,秋月白现在摸不清司承到底什么意思,回秋家确实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选择,但这几日的遭遇却不能对杜陵兰明说。
秋月白正思索着如何回答时,就感觉到了身侧传来不友善的眼神,转头,果然看见秋盛晨阴冷着脸,站在一处不显眼的拐角,正狠狠地盯着自己,那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孽障!”秋鸿德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没等秋月白反应过来,脸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力气之大,怕不是要打死自己。
秋月白也不管脸上的疼痛,抬起头看向秋鸿德,原本一瞬间流露出来的狠厉立即被他掩了回去,换成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捂着半边脸怯怯地喊了一声“父亲……”
秋鸿德高高扬起的手,终究没有落在秋月白身上,只是这一肚子的火气,全数发泄在了一旁钱管家身上,一扬手,竟将毫无防备的钱管家整个人都掀翻在地。秋月白脸颊一凉,这巴掌若是打在自己脸上,恐怕大半个月都消不下去。
秋鸿德黑着脸问道,“这几日你在哪?”
秋月白咬了咬后槽牙,故作镇定的回答道,“那日我脑子昏昏沉沉,随着马车跌落悬崖,幸好命大,遇见一猎户,将我救了回来,养了几日伤,便自己回来了。”
秋鸿德狐疑地打量着秋月白,“既救了我儿的性命,我秋家必然要重谢,不知那猎户现在人在何处?”
秋月白立即一脸气闷,“那就是个土匪!我原本见他救我性命,想让他送我回来,好重重答谢,没想到那人佯装送我回家,途中竟想要谋财害命,我拼死抵抗,他自己错手将自己捅死了。”秋月白一边愤恨一边比划。
“人死了?尸首在何处?”显然秋鸿德并不买秋月白的账。
“呃……”秋月白嘴角抽抽,这编的瞎话去哪里找尸首?而且自己是被司承他们丢在秋府门口的,就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
此刻一个家仆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神色慌张的看着秋鸿德,见秋月白也在,硬是将自己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秋鸿德皱起眉头,呵斥道,“何事?”
那家仆这才犹犹豫豫开口道,“门口……门口有一封信。”说完颤抖着双手递上一支短箭,箭尖端插着一封信。
秋鸿德取出那信,匆匆扫了几眼,脸上的怒气更盛,再看向秋月白时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哼……你这才来京都几日,便有了这般帮手?”
秋月白不明白秋鸿德此话何意,见他怒气正盛,又说出这番话,心中猜测这信难道是司承所写?
但很快秋月白的猜测就得到了印证,秋鸿德将信纸甩在秋月白脸上,“你说的尸体找到了。”
秋月白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立即捡起那封信,上面赫然写着,“城西往北三里地,密林之下藏有一尸”。这难道是回应自己方才便的瞎话?是谁如此手眼通天,仅是一瞬间便能探听到自己说的话,秋月白立即环顾四周,可这高墙黑瓦,暗影灼灼,竟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秋鸿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秋月白不知道的是,这信中所说的地址并非是他胡乱编造的强盗埋尸地点,而是秋鸿德当年处理被秋盛晨所杀之人的埋尸处,那是秋盛晨少年时犯下的错事,几乎没有人知道此事,今夜竟有人以此事威胁?秋鸿德不由心生疑虑,为什么那人偏偏选择此时威胁自己,旧事重提,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帮助秋月白撒谎而已?
这边秋月白偷偷将信纸藏进衣袖,一抬头便对上了杜陵兰的目光,好在对方满腹心事也没有注意到秋月白的举动,只是催促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去自己院子休息吧,这几日就安分的待在家里。”这话嘱咐的轻车熟路,看来平日里没少和秋盛晨说,可能在这一瞬间,杜陵兰是把自己认成了晚回家的秋盛晨。
秋月白应了一声,转身朝自己那个小院走去,而去小院的必经之路上果然遇见了躲在一旁的秋盛晨,人还没走近,就听见秋盛晨冷冷嘲讽道,“这都摔不死你?果然命硬。”
秋月白脸色一白,虽然心中隐隐已经猜到,但真的听到时,心还是止不住颤抖了一下,仅仅是帮你参加个宴席,你竟因为嫉妒要置我于死地,真的无法想象那人体内还流着与自己同样的血液。
秋月白压着自己的脚步,来到秋盛晨身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现在装都不想装了吗!”
秋盛晨一脸得意眼神中满是厌恶的打量着秋月白,他最讨厌秋月白叫自己哥,“从小到大替我死过的人也不在少数,最讨厌你这样登堂入室,自以为能取代我的人,别以为顶着一张和我一样的脸孔,就能成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