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次初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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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苦笑着点了点头。

杜凌兰是妇人,自然是要往后院去,而秋月白跟着秋鸿德也着实难受,就寻了个借口自己到一旁去了。

分开前,秋鸿德特别交代,“卯时一到,你就去前厅呆着,我自会带你进入宴席。”

秋月白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在这秦家喜舞文弄墨,府邸设计也多假山水池,移步换景,有的是地方给秋月白偷懒。秋月白一边欣赏着这秦府的布局,一边专挑那些个僻静地方走,七拐八绕的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处安静的小花园。

秋月白见四下无人,立马松了送腰带,将勒脖子的衣领扯开,大大松了一口气,妈呀!这衣服也太折腾人了,秋盛晨倒是会装?这一天天的穿着这些玩意,也是一种修行啊。

秋月白靠着假山懒洋洋地躺了下来,心里后悔,刚才经过前厅的时候忘了顺一块糕点来,一大早就被拉起来洗漱装扮,别说早饭就连口水也没有喝过,熬到现在,五脏庙早就吵翻天了。

“嘘!别乱说话……”远处走来两个侍女。

秋月白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虽说秋盛晨生性放荡,但这可是秦府,在过分也不能这般倒了秋家的颜面,秋月白慌忙拉着衣服弓身躲进了后面的假山。

两个侍女快步走近,谈话声也听的更真切了。

一个声音尖点的丫鬟说道,“呜呜呜……这下我也活不了了?小姐用来祭祖的生辰八字不知道丢哪去了!呜呜……要是被老爷夫人知道,我……”

“嘘,不是提醒你别乱说话了!”另一个声音顿了顿,轻了许多,“在及笄礼上丢了小姐的生辰八字,你我都得死!”

声音尖的丫鬟一听,带着哭腔求道,“好姐姐,求你千万要帮我啊,我才十一,连清源楼的莲花糕都没吃过……呜呜……”

“哭什么!千万别被人瞧见了,我也是倒霉催的就负责你这新来的丫头,要再找不到这生辰八字,你我都得剥层皮不可!”

脚步声渐行渐远,秋月白猫着身子躲在假山后的暗洞里,心里念叨,这秦太傅的闺女秦丹容今日刚刚及笄,就有人动了她的生辰八字,看来是有人想她嫁不出去。只是这法子多少显的蠢了点,无非是张生辰,秦家自可以在人前找个替罪的,再请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重新拟写一张也就了了,事后若真查出幕后小偷,那贼人不得脱层皮,这法子实在是吃力不讨好,蠢的很。

现在想来,前些日子为了磨炼自己,杜凌兰便准了自己在秋家后院走动,经常会看见一些生面孔从秋府后门进出,也不知道是否与此事有关?

秋月白猫着身子半天,腰酸的狠,想那两个丫鬟应该走远了,猛地一挺身子闹到哐的一下撞在了横亘在上面的石头上,顿时那假山上的碎泥沙被他震的满天飞,好巧不巧迷进了秋月白眼里,难受的他眼泪直流,心里叫苦连连。

还没等秋月白挤出眼睛里的泥沙,就听见假山外又传来脚步声,一时间进退两难,下意识的窝着身子朝假山更深处躲了进去,哪知一动身子头又撞在了后面凸起的石头上,这响动更是惊动了来人。

“谁?”暗洞口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音调不高,却透着一股威慑力。

秋月白一惊,吓出一身冷汗,“你是谁?”

半天不见对方回答,秋月白试探地问道,“你是秦家的小斯?”

听着脚步声那人已经走了进来,秋月白眼里还流着眼泪,衣衫不整,秋月白忙大吼了一声,“站住!”

来人一愣,并没有冒然走近,反倒问道,“你躲在这,做什么?”

秋月白心中叫苦连天,这秋鸿德派给自己的任务还没开始,难不成就这样先结束了?就凭此刻这衣衫不整的模样,真让秦家家仆看见了,误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思来想去,与其纠结这个,不如先唬住对方,秋月白正了正身板清了清嗓子,带着一股傲气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来此!”

那人忽然觉得好笑,秋月白在他眼里看来,就跟落了水的猫,还冲着你炸毛一样,竟然勾起了他的玩心,“你躲在我家的假山里,反倒问起我来!”

秋月白一听,暗自庆幸,“你果然是秦家的小斯!……那个……我是秋……”秋月白突然想到,自己这一身的狼狈样,要是传出去,那不是给秋家抹黑,既然这假山洞里乌漆墨黑的,那人身处光亮处,自然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是谁,大可不必自报家门。

刚才那司家送贺礼时故意下秋家的面子,现在我正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也帮他司家下下脸,“大胆!我堂堂司家的少爷,何须向你报告,嘶……适才遇到点麻烦,你赶紧过来搭把手!”

司承一愣,方才担心撞见秦家人私会,故意没有伸张,谎称自己是秦家人,没想到这洞里的小子反倒将了自己一把,这是有意往自己脸上抹黑,这么一来,司承倒是确信这洞里之人绝非秦家中人,应该是哪家放荡的公子哥。嘴角不由玩味一笑,问道,“你方才说你是谁?”

秋月白有意抹黑司家,说话自然不会客气,秋盛晨那套嚣张的气焰立马学了起来,“狗东西,是耳朵不好使吗?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大凌国的将军——银面阎王!司承是也。”

司承银色面具之下,青筋直突突,眼神中隐隐闪过一丝杀气。

“还发什么呆啊!把手给我。”秋月白抬手想去钩前面的人,那修长的十指,根根骨节分明,无奈捞了半天,也只是在空气里划水。

司承眉头紧皱,若是在战场,他早已举枪了解了对方,无奈这是秦太傅的府邸,若是自己闹出人命,于司家是无半点好处,眼下只得收敛了怒气,克制着火气,见那双手在空中划动,也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抬起一只胳膊靠了过去,那黑洞里人似乎有种难言的熟悉感。

秋月白一把拽住司承的胳膊,用力一拉,司承冷不防地被他拽了过去,两张脸几乎贴在了一起,秋月白目不能视,只感觉有阵阵热气打在脸上,但面前又似隔着一堵冰墙,本能的想伸手去摸,怎料手刚一靠近,就被对方一把抓住,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别动。”

司承不喜与人亲近,秋月白手臂的温度似烫手的山芋,司承厌恶的一把甩开,正准备往后撤一步,忽然感觉胸口一暖,低头一看,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正不规矩地在自己胸口滑来滑去。

秋月白是故意拉对方过来的,他怎么着也得确定对方是不是个男的,嗯~不错,胸很平,这边也是,想不到这人还有肌肉,手感也不错~不过这衣服怎么摸起来冷冰冰的,质感也是极好的。秋月白平日里对面料并无研究,只觉的对面这人可能在秦府也是有些地位的管事,如此更好。

模糊间,秋月白的手在划过司承腰间时,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脑中一种难言的熟悉感震的他头皮发麻,是符咒的感应。这一突如其来的发现,不由让秋月白心生疑虑,这符箓的感觉正是当年自己画下的第一道符,也是自己送个那个答应嫁给自己的小姐姐的定情信物,可偏偏今日来的匆忙,把能与这张符箓产生感应的另一张符箓留在了秋家。

“你是谁?”秋月白紧张地开口问道,当初自己是将符咒送给了大姐姐的,可眼前这人分明就是男人,难道那个小姐姐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这人是姐姐的亲人?

秋月白不曾发现自己的手还抚在司承的腰间,这种暧昧的姿势,让司承的身子似石化了一般,被秋月白抚过的地方,被撩起火辣辣的野火,搅的司承呼吸紧促,借着洞口漏进来的一丝氤氲光线,司承看向秋月白的眼神竟有些恍惚,心里却叫嚣着想去抓住那只不听话的手。

司承最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挑逗,压着嗓子,粗暴地低吼道,“还不住手!”

秋月白被惊的一个激灵,立即缩回双手,但是他那腰间挂着的符箓实在让人再意,只是接触时间太短,又加上自己眼睛不适,始终看不清对方长相,接着漏进来的光线,强撑着也只能看个轮廓,于是便借机说道,“你帮我穿个衣服呗~”

轻飘飘的一句话,竟然让司承烦躁的心跳漏了半拍,他的双眼早已经适应了这黑暗,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也早就认出,但是秋盛晨是怎么样的人,他又岂会不知,依照秋盛晨以往的气性,他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男人靠近自己,更别说让男人帮他更衣。

司承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眯起,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明明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人,却处处透着一股子的陌生劲。

秋月白等了老半天,见对方还没有反应,不免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应该胡乱解开衣服透气,搞得这么狼狈,真是要被自己蠢哭。算了,虽说还不清楚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但好消息是自己似乎找到了当年那个小姐姐的线索,只要这人还在这京都一天,自己就有办法找到他。

秋月白一边胡乱地整理着衣服,脑中盘算着出去后要不要直接回家好了,赶紧拿自己的符箓找人比较要紧,虽然心里急切,但又不得不压下性子,今日在这秦家自己还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如果贸然离开,不但得不到当年自己被遗弃的真相,更有可能连累秋家,让这些时日的训练白费。

秋月白一边胡乱扒拉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脑中飞速运转,突然听见司承冷呵一声,“别动!”声音听着竟有些沙哑。

秋月白下意识地听话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