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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装了事,顾鸢睡得并不安稳。
翌日。
她顶着两个熊猫眼起床,采菊端了水来伺候她梳洗,看到她眼下乌青,吓了一大跳。
震惊:“郡主,昨夜你去捉鬼了吗?”
顾鸢白她一眼,神色恹恹地掀开被子下床,坐到妆台前。
“东篱回来了麽?”
说曹操曹操到。
恰好东篱抱着一沓话本子进来。
采菊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东篱,你买这么多话本子做什么?”
《娇俏太监王爷宠到腰软》、《她逃他追王妃她插翅难飞》、《绝嗣王爷太要强,王妃三年两胎好孕连连》
这怎么看都不像正经话本子。
还敢拿到郡主跟前来,也不怕郡主责罚她。
东篱给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将话本子往顾鸢面前一放。
“郡主,这是盛京最流行的情爱话本子,全在这了。”
“嗯。”顾鸢随手翻了翻,说了句“辛苦”,让东篱先下去歇息。
一抬头,对上采菊“你变了,不再是我那个纯情的郡主”的眼神。
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苏禾利用舆论,诋毁我名声,此次虽被表哥化解,但难保没有下一次,总不能次次等着表哥来救。我多看些话本子,也好知道如何反击。”
采菊一脸“你看我信不信”表情。
顾鸢懊恼:她是郡主,做什么自有她的道理,何需解释?
不耐催促:“今日娘回府,还不快替我梳妆打扮。”
采菊吐了吐舌头,动作麻利地伺候她梳洗。
约莫半个时辰后,顾鸢梳妆打扮完毕。
穿着一身桢霞云纹织金对襟上衣,天水碧蹙金长裙。发丝梳一个凌云髻,鬏髻正面戴金累丝点翠嵌珠宝雀羽挑心,纯金花钿,两侧各簪一朵金线串珠绢花掩鬓,左髻斜插两支白玉钗,右髻戴一支累丝嵌红蓝宝石蝴蝶金步摇,髻后梳流苏金帘后压。
嵌宝慈姑珍珠流苏耳环,项上戴一个纯金长命锁项圈。
美艳不可方物。
方用过早膳,就听东篱匆匆来报,说奉贤长公主的马车已到了长盛街。
顾鸢欣喜不已,连忙整理好衣裙,带着采菊与东篱早早等候在国公府门口。
不多时,一辆华丽马车在国公府门前停下。
紧接着车内下来一红一青两个稍上年岁的丫鬟。
她们面容严肃,举止规矩。
扶着车内的美艳妇人缓缓下车。
“娘。”顾鸢口中唤着“娘”,奔向下车的美艳妇人。
顾鸢的美遗传了奉贤长公主,又青出于蓝胜于蓝。
母女两一模一样微微飞挑的凤眸,五官张扬美艳。
虽已孕育两个子女,却风韵犹存。
多年养成的尊贵气质,不怒自威,眉眼比顾鸢多了份凌人气势。
面对顾鸢,又只是寻常宠爱幺女的母亲。
激动地上前两步,紧紧将顾鸢揽进怀里。
轻轻抚摸着她头发,心疼道:“我的好阿鸢,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回京路上,她已听说了崔景珩为一身份低贱女子闹着要退婚,又散播谣言,意图害顾鸢名声扫地之事。
气得心肝儿疼。
这么多年,她将顾鸢当眼珠子一样护着,她只几日不在京中,那崔景珩便蹬鼻子上脸,闹上门来给她的阿鸢难堪。
是真当他们肃清国公府吃素的不成!
崔家旁支与勇毅侯府中,失去生母的庶子多得是。
既然他崔景珩这般不识抬举,那便从宗族中再寻个识趣的过继到神谙名下。
只要拥有勇毅侯府世子头衔,她的阿鸢就还是侯府世子夫人。
只是此事还是要先问过阿鸢。
若她非崔景珩不嫁,她也有办法让那农女悄无声息消失。
这样想着,奉贤长公主眼底划过一抹狠厉之色。
又转瞬即逝。
顾鸢并未注意到,头埋在她怀里撒娇:“只要有娘在身边,阿鸢就不觉得委屈。”
奉贤长公主宠溺地拍拍顾鸢脑袋。
又听她道:“娘,您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咱们先进去吧。”
“好。”
离家半个多月,奉贤长公主攒了一肚子话,听到这话,点点头,牵着顾鸢手往国公府里走。
丝毫未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恶毒地盯着这边。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顾鸢一个恶毒女配,日子却过得比自己这个天定凤命的女主还要滋润?
那身衣物,就该穿在她身上!
苏禾双眼死死瞪着顾鸢背影,气得将手里香囊都捏变了形。
老板心疼地一把抢过来,没好气道:“姑娘你买不买?不买就别站在这里,影响我做生意。”
这香囊是完全不能用了。
老板心里滴血,看苏禾的眼神更加鄙夷。
“人家是郡主,生来就是贵胄。姑娘你就是瞪掉了双眼啊,那泼天富贵也不可能是你的,我劝姑娘你,有手有脚年纪轻轻,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别整日做那一朝飞上枝头的白日梦。”
他懂什么!
这些荣华富贵本该是她的!
苏禾气得脸都青了,誓要叫老板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气势汹汹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啪”一下拍在摊位上。
“我全包了。”
说完,脸一扬,露出得意神情。
老板登时睁大了双眼,生怕她反悔,忙不迭将那银票揣进兜里。
捡了大便宜,也乐得说几句恭维的好话。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方才仔细一瞧姑娘,竟觉姑娘天生富贵相,将来定是王公贵侯夫人。”
这马屁拍得苏禾十分舒心,“哼”一声:“算你有眼力见儿。”
目光一转,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心下当即有了个主意。
高声道:“今日本姑娘放话在此,不出半月,本姑娘名讳必将响遍整个盛京。”
“老板你听好了,我姓苏名禾,是珍宝堂的老板。半月后,若我珍宝堂名声未响,我再给老板你一千两。”
“一……一千两?”老板伸出一根手指,咽了咽口水。
见老板被自己话震惊住,苏禾得意地点了点头。
扬着脸,一脸傲气。
意料中人们钦佩艳羡的目光并未出现。
人群中有人突然喊了句:“不必半月后,你现在名号就挺响亮。”
其余人纷纷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笑声充满嘲笑意味。
苏禾脸色猛地一变,抓狂: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人为什么要笑话她?
就在这时,一本话本子从天而降,砸到苏禾脸上,“啪”一声,又掉落在地。
苏禾青着脸,浑身冒着黑气,死死盯着话本子上那过于直白的书名:《负心世子为乡下小妾抛弃原妻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