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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晨沉默半响,突然开口问道:“怎么,鹏镇首有虐待你吗?”
许碧如摇了摇头答道:“没有,但小女子并不是自愿入府,而是小时候被父母卖进来当女奴。自那以后便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还望大人可怜小女,赎贱妾出去。”说完更伏倒在地,不再起身。
林暮晨凝视着她妙曼的身材,思虑过后,终是叹了口气说道:“这恐怕我帮不了你,我来此地仅是办案而已。”
要说林暮晨不心动这样的女子,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林暮晨年不过十三岁,血气方刚。可一来林暮晨自小读遍诗词古经,对女子的贞洁颇为重视,而这许碧如当然不可能是处女之身。二来自己身为修仙者,门规森严,若无要事原由,那是万万不能干扰凡人的生活。如此算下来,这才放弃收下许碧如。
许碧如听到林暮晨的答复后,娇躯一震,随后缓缓起身,脸色戚然道:“倘若我能画出大人所捕凶犯的模样,不知大人是否愿意帮助妾身?”
林暮晨惊诧万分,连忙追问道:“你认得那凶犯?如何得知他的模样?”
许碧如缓缓说道:“不瞒大人,那凶犯第一次作案时,想要拐走的正是鄙人。万幸鹏大人及时带人赶到加以阻拦,虽然那凶徒狂性大发,杀伤了许多官兵,却忘却带走我。”
林暮晨却问道:“鹏镇首不是说那人蒙着脸么?你是怎么看到的?更何况你知道凶犯长相如何,为何此事鹏镇主丝毫不提?”
许碧如被问及此事,双颊生出些许红晕,窘迫的说道:“鹏大人还未带人赶到之时,那凶徒为了轻薄于我,并没有严实的遮住脸面,因此我偷眼瞧了几下他的容貌。至于鹏大人不提此事,单是因为我从未向人提及此事。”
林暮晨茅塞顿开,‘噢’的一声,接着不再说话,低头思索起来。
自从林暮晨猜想对方是修仙者后,便一直想着弄清楚那人的修为如何。如若比自己弱上不少,那么不妨拿下。相反,倘若知晓那人强于自己,那么必然要逃之夭夭,回宗门求援。如若什么都不做就逃回宗门,多半要吃上不少苦头。
“要是知道那人容貌,事情便简单上不少。即使事后宗门察觉我影响凡人琐事,我有理有据,理应无妨。”林暮晨心中念叨。
“好,我答应你。事成之后我还你自由之身,也不用服侍我。”林暮晨思前想后,还是首肯此事。
“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是天司大人,小女子感恩戴德,绝不会辜负了大人。”许碧如得到想要的承诺,欣喜若狂,急忙拜了几拜。
“呵呵,希望如此吧。什么时候能给我画像?”林暮晨笑了起来道。
“已经画好了大人,还请您过目。”许碧如从袖子里抽出一副画卷,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
林暮晨心下冷笑,看来这女子一早就打好算盘来跟自己做交易,而且还胸有成竹,否则不可能先前就画好。脸上不显喜怒,接过画像,仔细端看起来,这人肥头大耳,黑痣遍布,一脸猥琐,但是看上去却颇为年轻,如此看来,自己倒不用太过畏惧。
“嗯,你退下吧,待事成之后,我带你离开此地。”林暮晨挥了挥手,不再说话。
“是。”许碧如应了一句,盈盈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
林暮晨闭目静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认为这凶犯大概不是什么心思缜密之人。逗留在同一处不停犯罪,不是自信就是愚钝,这人年纪轻轻,不大可能是实力高超之人。再加上这人没有选择杀掉许碧如,代表他并不在意或者知道自己的相貌已然泄露。
林暮晨想了许多,不久后便入睡。当然,在这人生路不熟之地,自然不会睡死,运功于耳,只要稍有动静,自己就能察觉。
朝阳东升,林暮晨一大早便出了门去,盘算熟悉一下本地。那凶犯根据习惯,只会在夜晚出来作案,因此倒也无需太过耽心。正好借此机会看看那人会不会混入本地里做生意买卖。
兜兜转转了几回,熟悉了镇子,也没发现那人的身影,便不再抛头露面,返回到鹏府打坐,直至深夜,这才换了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爬上屋顶,一动不动的盘坐着,目光不住向四处扫射,等待那人的再现。
一夜无事,林暮晨早上返回房里补觉,一连四天皆是如此,直至第五日的晚上,这才发现了踪迹。
“啊!不要!”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唤醒了正在闭目修炼的林暮晨,林暮晨立即终止吸纳自然中的道气,倏地睁开眼皮,冷意在眸中一闪而过,接着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直待远处又传来了几声怒斥,林暮晨方才站起身来,悄无声息的从一家家屋顶摸了过去。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声音越来越近,当林暮晨又翻上一户人家的房顶后,霍然瞧见一男一女,那男的遮盖全身,唯有露出一双眼睛和上额,看不到全貌,那女的则穿着简单,一看便知是普通人家。
这时那男的抱着少女,无视少女的尖叫,慢悠悠的朝镇外走去,显得好不轻松自在。整条街道空无一人,想来是人人皆知有这么一位力大无穷的怪物在掳掠女性,却又不敢加以阻挡。林暮晨一见蒙面男子,便确定该人不是他人假扮,的确是凶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