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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天静静的躺在院子里的地上,直到茶凉人尽,月上柳梢。
那个自称李道天父亲的人,让仆人送饭给他吃,可李道天一口没吃。
妈妈从小就教导我们陌生人的东西别吃。
他只是深深的看着身上的阿尼玛高定西装和他们身上的古装。
他心里坚定,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梦,只要过了今天晚上,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可漫长的夜晚又怎能轻易度过呢?李道天想着他的老婆,他的女儿,只有至亲的亲人带来的温暖最深,即使她们不在身边。
刺眼的光打在李道天的双眼上,他只感觉身上浑身酸痛。
他试探性的睁开疲惫的双眼,水晶灯,白墙壁,大电视,还有白被上熟悉的那张脸。
李道天想伸手去摸那张脸,可他却动不了一点,他穿上了束缚衣,全身上下都被束缚住了,除了脖子和头。
没有人可以在束缚住手脚时,保持冷静,就算是微小的虫子也会激烈反抗。
“老婆,怎么了?这是哪儿?”李道天忍住心中的恐惧,带着仅有的一丝温柔呼喊。
苏念云经过昨天一整天的折腾,睡得很深,丝毫没有听见。
李道天见她一动不动,而自己也动不了,恐惧感愈发的强烈,他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并且嘶吼着。
苏念云被惊醒,“老公,是我,是我,你怎么了,恢复正常好吗?”苏念云看着自己的丈夫变成了这样,她哽咽的哭了起来。
李道天立马停止挣扎,“老婆别哭了,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苏念云刚想解释就被闻声而来的护士打断。
“401房,17号病人,李道天,醒了。”护士看着病床上的李道天自言自语着,然后按了一下病床上的呼叫按钮。
“李道天,这是几?”护士突然伸出六个手指头。
“莫名其妙,老婆带我回去。”李道天不屑于回答,他转头看向他的老婆。
苏念云挤出一点笑容,“老公,等治疗完我们就能回去了。”
“这是几?”护士走到李道天的边上,把手指摆在他的眼前。
“六!”李道天认为他们在愚弄他,把一个正常人当傻子在问。
“基础认知测试完成。”护士把挂在边上的病历拿在手里打着勾。
病房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一帮穿着白大褂的人,二话不说就把病床的锁脚给踢开,把李道天给推出去。
苏念云跟在后面走了几步,被一个医生拦下,“我是李道天的主治医生,我叫刘晟,家属请留步。”
“他怎么样了?”苏念云不舍的看着被推走的李道天。
“根据昨天的情况不容乐观,你也看到了他昨天的样子。”
“他,他今天还挺好的呀,会不会他昨天昨天只是有点急躁。”苏念云焦急的说。
“谁会把……“刘晟把还没说出口的字咽了回去,“不能确定,我们仍需要进一步观察。”
“他,会好起来的,对吗?只是时间问题。”苏念云带着哭腔。
“这种情况变为正常的,全国是有几例,但也只有这么几例啊!”刘晟看了一眼憔悴的苏念云,“但万物皆有可能。”
“万物皆有可能。”苏念云的脸上逐渐泛起一丝气色。
圣伊丽莎白医院,会议室。
医生们看着李道天的脑部CT,“没问题,什么都没问题,那他哪里有问题?”
各个领域的专家看着李道天各项身体参数,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除了血糖有点高,有糖尿病的趋势外,他基本上没有任何毛病。
“李道天根本没有任何病!”马志京把CT图甩在桌上。
“有病也好,没病也罢,人家都把整个医院买下来了,给老板检查个身体,你急什么?”林良喝着他的红茶说道。
“人家好好的,上市公司老板,干嘛发了疯,把自己的公司砸了。”院长敲了敲桌子,示意让他们安静下来。
院长又环顾一周,“刘晟,没来吗?”
“刘晟,在安慰病人家属。”
说曹操,曹操就到。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不好意思,来晚了。”刘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检查结果是什么?”院长问。
“schizophrenia,精神分裂症。”
“放你他妈狗屁!”马志京大吼,“精神分裂症,CT会看不出来?PET和MRI也看不出来!”
“哎哎哎,你干嘛!”院长指着他,“你给我闭嘴。”
“我知道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但他的临床表现,就是这种病的特征。”刘晟解释道。
“如果是精神分裂症,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马志京说。
“那你给他想个新名字。”刘晟说。
马志京被这句话给噎住了,他想不出新的名字,李道天就只能是这个病,他想出这个名字,就得拿出依据,这两个都办不到。
“没话说就给我闭嘴。”院长指着马志京,院长知道他脾气爆,但他也是个好医生。
“他人呢?”
“病房里。”
“家属呢?”
“回去了。”
“能治的好吗?”院长问。
“难说,突然间的发病,看不出病因啊!”
整个会议是变成了院长与刘晟单独交流的他们老板病情的单独对话,别人插不进嘴也插不了嘴,否则就是下一个马志京。
“同志,尊姓大名?”一个穿着马褂,把手比作枪,别在裤腰上的人笑眯眯对李道天说。
“李道天。”李道天扭动的身子想要挣脱束缚衣的束缚。
“你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他接着问。
“我能犯什么事?我什么事也没干啊!”李道天微微仰起头,“能不能给我解开?”
“皇帝,皇后娘娘说了不能解开。不然奴才可就遭殃了。”一个留着清朝辫子的人,趴在病床边。
李道天一开始没看见他,等到他说话时属实被吓了一跳,一张脸上静静的依靠在床边,脸上都是水面的涟漪,“吓死我了!”
“奴才知错了,奴才这就走开。”那个头轻微上下摆动,从床头走到床尾。
“你没必要跪的走。”李道天看他消失不见。
“他就这么高。”在窗边看《时间简史》的人说,“根据牛顿万有引力定律,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自己的重力,简单来说他的重量太重了,把自己的身高给压矮了。”
“确定不是侏儒症?因为小的时候营养不良或者说是遗传。”李道天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卧槽,天才,我怎么没想到?”他放下了那本《时间简史》,“我要把你的理论写成论文,下一次诺贝尔奖一定是我们。”
“同志,能不能帮我按一下我边上的红色按钮?”李道天看着那个持‘枪’同志。
“不好意思,我是色盲。”他用他的枪管指着两只眼睛。
“没事,就边上的按钮。”
“不行,会吵到国民党女长官,我们会受罚的。”
“没事,我扛着。”
“行,那你加油,你可别泄密了,我们组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泄密者,你的名字会定在耻辱柱上面,名垂千古的。”他用枪棍按下那个灰色按钮。
一个护士火急火燎的赶到李道天病房,“有什么事吗?老刘,老王,老李,你们欺负他啦!”
“没有,没有,哪敢啊!女长官。”老刘把他的枪放在了背后。
老李被老黄拎在空中,研究能让他获得诺贝尔奖的东西。
“这些都是神经病呀,能不能给我换间房?”李道天小声的说,他可不想让他的新舍友听见。
“你确定?可这是环境最好的病房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给你换一个。”
“算了,算了,那有没有一个人的病房?”
“没有,治疗这种病的医院本来就少,更何况我们省最好的医院就是我们这一所,病房真的安排不过来。”
“那能不能解开这个?”李道天抖动一下身体。
“不行,如果你又发起疯来,给他们三个打伤怎么办?”
“我有这么厉害吗?”李道天迟疑了一下,“为什么是又?”
“你不知道你的病吗?”护士把挂在墙边的病历给李道天看。
病人李道天突然发疯,砸了自己的公司,打伤三人。
李道天粗略的看了一眼。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护士把病历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