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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却道,“那姬婆婆这几十年活下来,还不是好好地?”
白子曰笑道,“这吞气金蟾,最怕鸡叫,姬婆婆夫君死后,她卖鸡谋生,误打误撞,吓住了吞气金蟾。你们可以问问邻居,是不是姬婆婆离开之后,这才听到咕咕叫声?”
围观众人,点头称是,“先生神算,正是如此!”
董超笑道,“先生功劳极大,不仅帮了李大人,还无意中,破获了许多悬案,又要劳烦李大人大笔一挥,为白先生记上一笔。”
李七夜笑道,“治真史,留大贤者名,乃我等文人本分,即便不是志妖司刀笔吏,也会去做,不需董校尉嘱咐。”
白子曰生性仔细,又仔细看了坟墓,知道没有其他诡异,挥手示意开工。董超手指金蟾笑道,“李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李七夜摆手,“害人之物,留着何用?当然是灭了,以除后患。”
董超提刀要砍,却被白子曰拦住,“天生万物,必有阴阳,吞气金蟾虽然有害,但也能用作正途,若是贸然杀了,有违天道,不如暂且饶它一名,我为它找个好归宿。”
董超笑道,“先生还是读书人秉性,心软!”
京城很多人知道,白子曰之前,曾是有名儒生,十三岁时,参加曲水流觞大会,面对数千读书人,引经据典,侃侃而谈,说的对手哑口无言,当时山气由空濛转为烟雨,群山含黛。
各位学子纷纷吟诵,唯独白子曰,思考半天,只得两句,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其余学子闻听,纷纷用笔涂抹自己诗作,更有人题诗写道,眼前有景说不得,子曰题诗在上头。
白子曰一诗成名。当时人美称,白溪云。时到今日,世人心中,白溪云名气,远超白子曰。
后来不知为何,白子曰弃文学道,照样一飞冲天,极短时间之内,又在京城闯出了名气。今日一见之下,不仅道术高深,而武功也颇有建树。
刚才划破棺盖符箓,所用的指刀,便需要极高明的凝气功夫,将自身真气凝于指尖,化成刀发出,将符文划破。
指刀之术,并不神秘,董超此等高手,也可以运用,但运用之前,必须屏息凝气,运转周天。似白子曰这样,信手拈来,整个京师,白子曰绝对是第一人。
而且他年纪不大,假以时日,天下武道大成第一人,非他莫属。
白子曰取出一方符纸,随手扔出,符纸靠近吞气金蟾头顶,立即主动粘上,再也不落,与此同时,吞气金蟾随缩到拳头大小,一动不动,呼吸也停了。
“我暂且封了它的窍穴,让它处于冬眠状态,便不会继续吞气害人。”说完手指一勾,吞气金蟾原地飞起,落入他张开的玉盒之中。
他将玉盒交给李七夜,“这吞气金蟾,从你宅子挖出,不管好坏,都归你掌管。”李七夜一笑接过,随手交给清风,向白子曰道,“先生大恩,在下无以为报,斗胆请先生饮酒,董校尉作陪,两位切勿推辞。”
李七夜并非不懂人情,只是不想与俗人往来,虽是初见,却早知道白先生名气。与这样的人喝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白子曰倒也痛快,马上点头同意,“恭敬不如从命,今日便叨扰李探花!”
清风却暗暗叫苦,如今还欠着承影号一千两银子,大人又主动张嘴,请这个白先生吃饭,白先生如此本事,平常饭食,一定看不上眼,若是顺了他的心意,只怕最少几十两银子。
想到这里,清风暗暗长叹。但脸上装出欢喜的模样,“京城最好的馆子,当属五行楼,味道一绝,只有那里,才能配得上白先生身份。”
李七夜点头,“那便去五行楼。”
白子曰摇头大笑,“你这书童,是在怪我不懂事。五行楼有名无实,美其名曰,五行所属,且可烹制,实在是言过其实,我若是拿块石头,他定不能烹煮,还会砸烂了他的锅!”
清风连连点头,“白先生所言极是,其实我家老爷,不怕花钱,只怕花钱吃不到好东西。”
白子曰哈哈大笑,“我知道有个好地方,花钱不多,酒菜味道极好,而且地处安静……”
不等他说完,清风用力拍手,“还有如此好地方,白先生快带我们去!”
李七夜却觉得不妥,用力瞪着清风,清风装作没有看见,此时此刻,他小小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少花银子,办好事,当然如果能不花银子,那是最好。
白子曰短短几句话,让清风心花怒放,不知不觉之间,觉得面前白先生,是天下最知他心思之人。
白子曰没有上驴,而是与李七夜,董超三人缓缓步行,清风牵着两头毛驴,在后面跟随,过了好几个饭馆,白子曰都没有进去,只是让清风挨个进去,买下了看家菜肴,装进食盒。
清风暗暗生气,“原来这白先生,刚才都是骗我!”赌气将食盒都放在一起,让驴驮着。“银子是我家大人花的,用白家的驴子驮菜,也理所应当。”这样想着,清风心里好受许多。
买了几样菜之后,又买了几坛好酒,全都放在驴背,三人两驴,渐渐离开主街,拐进一条偏巷。偏巷尽头,居然一座破败的寺院。
院中长草遍地,当中有一凉亭,也已经破败,凉亭邻水而建,此时距离下雨,刚刚过去不久,还可以见到池塘中,有大片积水,深浅不知。
白子曰手指凉亭,“我们就在这里喝酒,如何?”李七夜微笑点头,清风却暗暗叫苦。
这等地方,人迹罕至,又多水草,正值夏季,岂不是要喂了蚊子?
他转过头去,见两头驴身上,落满了黑乎乎一层蚊子,两头驴不住摇头摆尾,蚊子却越来越多。
“白先生,是我错了,我们还去五行楼吃,可好?”清风抓了一把蚊子,可怜兮兮的说道。
白子曰哈哈大笑,“你这小哥,口是心非!刚刚第一个赞成我的是你,现在跳出来反对的,也是你!你究竟要我怎样?”
“可这里都是蚊子,只怕我们吃一口肉,要被蚊子吃好几口。”清风可怜巴巴的说道。
董超笑道,“白先生在这里,如何能让你挨蚊虫叮咬?”
白子曰手指前方,笑着说道,“当年我就在此处读书,准备应试功名,那时候,这座院子里,住着三十几名考生。”他看似漫不经心,手臂在半空中划动,那些蚊虫,瞬间消失无踪。
清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先生好本事!之前李大人说过,京城藏龙卧虎,我还有些怀疑,总觉得我家老爷,就是最大的龙虎,现在才知道,最厉害的,是白先生。”
清风这番话,说的非常直白,也极其稚嫩,但白子曰微微一笑,坦承了清风的马屁。
清风一边拍马屁,一边忙着把带来的饭菜酒水摆上,白子曰示意他上桌,清风吓得连连摆手,跑到亭子外面,垂手站立。
过了一会儿,清风还是没有忍住,低声道,“白先生,我们家老爷,那只三足金蟾,能不能卖三四百两银子?”
白子曰并未因他插话气恼,停杯笑道,“只要你干了这杯酒,我便帮你们老爷,把那金蟾,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