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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映的江水金光湛湛。
周怀仁与乔峰各自坐在船头运气养神。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宋清溪率领一众丐帮弟子匆匆赶到。
离船还有十来丈,宋清溪已高声叫道:“乔兄弟,有辽人!”
周怀仁与乔峰闻言俱都站起身,乔峰道:“宋长老遇见了?”
宋清溪道:“原来你知道。不错,咱们来时遇到了两个辽狗,其中一人还曾在祁连山折磨过我,被我一眼认出来了。咱们大伙一拥而上,宰了那两人。”
洪舵主接口道:“可惜咱们却没想到,辽狗竟没有一起行动,咱们杀了那两人,却惊了后面三人,让他们逃了。”
乔峰道:“他们倒并非不想一起行动,只怕是在火海中顾不上同伙,走失了而已。”
洪舵主道:“正想问乔兄弟,山上的火是乔兄弟放的吗?我们倒没想到,竟可用火攻。”
乔峰摇摇头,道:“他们在山顶建了山寨,若发现失火,可以提前撤离,火攻对他们无效。这次是他们追杀我和师弟到了林中,这才被大火烧的慌了神。”
当下他就将方才的遭遇说了一遍。
众丐听闻“洛阳五霸”之一的宋洋死于周怀仁之手,不禁俱都震惊不已。
他们这些人俱都吃够了“洛阳五霸”的苦头,自是知晓他们的武功是何等厉害。
周怀仁虽是帮主新收的弟子,可毕竟还年幼,而且才拜入帮主门下不足一月。
众丐即便对他客气,也是看在帮主和乔峰的面子上。
现下听闻他小小年纪却斩杀了宋洋,自是对其刮目相看。
周怀仁道:“说起来还是要多谢宋长老,若非长老送我的兵刃,只怕我已死在宋洋手中。”
宋清溪哈哈大笑,道:“怀仁你也莫要太过自谦,兵刃只是死物,若非在你手上,只凭一件兵刃,又如何能杀了宋洋?”
乔峰道:“此番大火烧毁了不少民房,乔某委实过意不去。这六艘船是夺自水寇的,乔某想将其卖掉,所得银两尽皆散给家园被毁的百姓。不知洪舵主可有门路?”
“乔兄弟仁义!”
洪舵主先是赞了一声,接着道:“你尽管放心。江南富庶,我瞧着这些船有七八成新,六艘船怎么也能卖个七八千两银子。当是足够赔偿了。”
乔峰道:“既如此,此事便拜托洪舵主了。”
洪舵主一摆手,道:“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周怀仁一直记挂着群丐中有奸细之事,他首先怀疑的还是全冠清,是以在乔峰等人谈话时,他一直在四处寻找,却并未发现其踪迹。
此时见几人谈完正事,周怀仁立即问道:“怎的不见全兄弟?”
洪舵主顿时一拍脑袋,道:“你瞧我这脑子!刚才忘说了,咱们宰了那两个辽狗后,宋长老不是又发现了三个么?那三个逃得好快,全兄弟便自告奋勇跟了上去,让咱们随后赶去。”
闻听此言,周怀仁与乔峰不禁俱都蹙起了眉。
周怀仁是觉得全冠清必然是心虚之下逃了。
乔峰却是道:“全兄弟未免太过冒险了些,莫说契丹高手未必只剩那三人,即便当真只有三人,只怕全兄弟也无法招架。”
洪舵主却是浑不在意,道:“乔兄弟放心,全兄弟虽只是个三袋弟子,但行事稳妥,为人机警,绝不会出岔子。”
乔峰道:“话虽如此,却也不得不小心。如何能寻到全兄弟?”
洪舵主道:“这个容易。全兄弟说过,会一路留下本帮暗记。”
说着,他回首喊道:“木兄弟,你轻功最好,劳烦你给乔兄弟带路。”
他话音一落,群丐中便走出个身材矮小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也不自报姓名,只是拱手施礼,道:“见过乔少侠、周少侠。”
周怀仁与乔峰回了一礼。
乔峰道:“有劳木兄弟了。”
木兄弟道:“不敢。请随我来。”
说罢,他便朝着群丐所来方向纵身而去。
乔峰对宋清溪道:“此地便拜托宋长老了,小弟去去就回。”
说罢又朝群丐点点头,这才纵身朝木兄弟追去。
周怀仁朝群丐抱了抱拳,紧随乔峰身后。
木兄弟的轻功确实了得,比之周怀仁也仅只差一线而已。
三人很快到了山南,这方山脚下并无村落,而且山脚有一条蜿蜒小溪,山火在小溪那面烧的正旺,小溪南面却是免遭了涂炭。
周怀仁瞧见这等情景,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至少南面的损失不大。
木兄弟显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一路上只是闷头带路,并不跟他们说一句话。
到了这里,他才一指溪边的一块青石,道:“这里有个记号。”
周怀仁移目瞧去,果见青石上有个用利刃划下的竹棒记号,略粗的一端指向西南方。
三人沿着记号一路追寻,却见镇江城已遥遥在望。
乔峰抬头远望,道:“倒是古怪,这些辽人不去乘船逃离,却来镇江作甚?”
周怀仁本想说或许辽人并未来此,而是全冠清独自逃到了这里。
可他毕竟没有说出口。
若全冠清担心身份暴露而选择逃亡,自然不会在途中留下标记。
不过这标记是否是全冠清留下的,却也不好说。
若自己是全冠清,担心自己奸细的身份暴露从而被追杀,骗一个丐帮弟子往西南方向做标记,自己则往西北方向而去,如此逃脱的几率自然大增。
只是周怀仁心中虽如此想,却也并未宣之于口。
且不说乔峰是否会相信,身边毕竟还有个木兄弟。
木兄弟虽姓木,却并非当真是木头。
若自己猜测的不对,被其传出去,丢面子事小,就怕打草惊蛇,让真正的奸细逃了。
如此想着,乔峰已当先往镇江而去。
周怀仁连忙跟上。
三人一起进了城,沿着标记一路前行,木兄弟脸上越来越诧异。
乔峰问道:“木兄弟,怎么了?”
木兄弟眉头微蹙,道:“前面只有镇江府府衙。”
乔峰闻言也不禁诧异,道:“木兄弟可否记错了?那些辽人,岂敢进大宋府衙?”
木兄弟摇了摇头,道:“我就是大智分舵的,在这镇江生活了四年多,怎会记错?”
周怀仁与乔峰互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