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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爸爸梁妈妈是在第三天回来的,郑年年在这一天才知道他们只是出差去看和顾氏合作的新酒店选址的,又旁敲侧击一番确定了并没有发生她预想的,两家人在一起商定结婚日子这件事。
但是,她还是出不去。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去上班了。”梁爸爸严肃的对梁婉婉说。
前边那两天也没能出得去啊。郑年年在心里嘀咕。
“出什么事了吗?”方何洋的烧也退了,伤也好了大半了,跟理所当然一样坐在沙发上和梁爸爸聊天。
梁妈妈捞过坐在自己身边的梁婉婉的手握住:“我看顾深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家去了。”
郑年年疑惑地把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瞧了一圈,方何洋的坐姿也一下子就拘谨了起来:“是啊,打扰了这些日子,再不回家是说不过去了。”
“那阿姨去帮顾深收拾收拾,一会儿送他回去吧。”
“这么着急么?”郑年年话刚冒头,就被妈妈摇了摇头按住了,等房间里没有了任何闲杂人等,妈妈才一脸忧心忡忡的对女儿讲述了他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原因。
“我跟你爸爸去外地出差的时候,遇到了江家那小子。”
“江总?”老爷子竟然只把这俩家伙关起来,反倒给了江总可乘之机。
“他告诉我们,苏雅宁姥姥的后事是顾深一手操办的。”
这件事郑年年知道:“那个时候苏雅宁的身体状很差。”
妈妈的重点不是这个:“他告诉我们,顾深是见姥姥最后一面的人。”
郑年年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他在临终之前答应了姥姥,会和苏雅宁结婚。”
郑年年没再有动作,她一瞬间感觉脑子里轰鸣一片,她还要忍着发麻的头皮不要让自己露出太悲伤的表情:“是么,第一次听说呢,呵呵,改天问问,呵呵。”
“还问什么!什么也没敢说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爸爸的脸上也有不快的神情。
“姥姥应该是不知道顾深失忆的事情……”
“就算他是不想让老人带着遗憾死去安慰性的应下的,那他应该事后跟我们解释啊,为什么到现在我们是最后知道的。”
郑年年感觉自己的喉咙被谁狠狠地抓了一下:“哈哈,既然不用去上班了,那我为什么不去再睡一觉呢,大家,晚安。”
郑年年站起来只有阿姨想阻拦她:“小姐快要吃午饭了。”
“阿姨让她去吧。”妈妈冲着阿姨摇摇头。
郑年年没有哭,但每次只有事情发生,她才会意识到故事一定会努力把他们拽回原本的位置上,这一点实在是太让人胃疼了。
而方何洋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其实他从昨天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了,他下意识的想找阿森商量一下,但是因为自己这些日子没来上班阿森被迫忙到谁也找不见他,方何洋只能先回办公室,就在这时候遇上了陈舒元。
方何洋本来感觉是打个招呼就能各自去忙,没想到陈舒元站定了:“顾总看起来伤好了。”
方何洋多走了半步又走了回来,用这一步的时间思索了些许:“你知道,还是大家都知道?”
“怎么会。”陈舒元抬眼与顾深的视线相合:“有人特意交代过不要说出去。”
“谁?”方何洋眯了一下眼睛。
“这不重要吧。”陈舒元竟然笑了一下。
方何洋一瞬间觉得陈舒元一点也不一样了:“如果没有人交代过的,你就会说出去么。”
“那顾总就误会了,我是知道很多事情,不代表我会让别人也知道很多事情。”
这时候远远的听到有别的同事朝这边走来的声音,陈舒元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你找阿森没有用,他不能让梁婉婉继续回来上班。”
这句话的信息量远超方何洋现在的认知,但他不想承认:“看来你比我有办法。”
“去找江总吧。”郑舒元往后退了两大步,突然露出了和从前一样的表情,并且提高了音量:“我可是婉婉最好的朋友,你惹婉婉生气当然就是你不对了。”
果然后面几个同事闻着八卦的味儿就嘀嘀咕咕了起来,方何洋再站在这里已经不合适了,便赶在人多起来之前离开了这里。
江总不仅不会躲,他还在顾深来找他之前自己找过来,招呼顾深上车,带他去了他们自家一个即将开业的新门店里面。
“顾深你看,这里有很多很多的裙子,我有六家这样的店,每一家都只比这个多而不会少。但是她统统不要,她只想要你送的那一条。”说到这里江总嘴角浮上一抹对自己嘲讽的笑:“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只要你想要多少这样的店你也买得起。”
方何洋对他的裙子不感兴趣:“是,这些东西顾深都买得起,但是你没问过他想不想买。”
江总似懂非懂:“你不会不想的,我知道,你其实一直是有那段记忆的,只是你和我一样,觉得家族更重要,借助这个契机选择了向爷爷妥协。顾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你了,我是在帮你啊。你会后悔的,等你心里只剩下遗憾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后悔的是你自己吧。”方何洋轻轻地摇了摇头:“你现在是在利用我和苏雅宁弥补你心里留下的遗憾对不对?”
“你说的对,但是不全对。”江总答道:“我从一出生就被设定好了未来的路,连姓名都一步到位。我的家庭从来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我竟然也从未选择过反抗。直到看到苏雅宁我才第一次想,如果我的人生早一些遇到她,是不是就会为自己任性一次。”
方何洋现在好庆幸站在这里的是自己而不是郑年年,稍微情感丰富一点被他绕进去一点也不奇怪:“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总愣住了,他看向顾深那张即熟悉又陌生的脸。
方何洋往前垮了一步走进了灯光里:“我明白了,你自己觉得跟苏雅宁结婚是有性格的证明,但是你又不想改变你现在的生活,就想道德绑架我让‘我’演这一出,来满足‘你’的遗憾。我没有跟苏雅宁姥姥说什么奇怪的话,我问心无愧,别想用这个威胁我。”
“你问心无愧,但是你没有证据。”
“当时病房里只有我和姥姥两个人,我是没有证据,你也没有。”
江总也走进了这盏灯的下边,平视着方何洋的眼睛,微微一笑:“谁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