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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欢清点着银两,她刚刚典掉陆辛瑶扔给自己的镯子,来年春在郊外可以种地自给自足,过冬的话这些银两省着点用,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就是这些行李,陆时欢思索片刻,还是喊了一位车夫,自己有力气走出去,但是赵怀娘的身子最好还是不要折腾为妙。
“哎哟,老婆子我走走就好,何必费那个钱。”赵怀娘起初是拒绝的,但在陆时欢的半拉半劝下终是上了车。
眼见着商铺逐渐稀少,城墙已经尽在眼前了,陆时欢握着赵怀娘的手,两人眼中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小姐,前面好像出了点事。”
忽然车夫停了下来,老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啊,出了什么事?丞相府追来了?”赵怀娘不安地伸着脖子张望道。
“没事的阿娘,交给我。”陆时欢轻拍赵怀娘的手以示安慰,“老叔,前面是什么情况啊?”
“回小姐,像是有官家在搜人!”老汉疑惑地回答,自言自语地嘀咕,“最近也没听到有逃犯啊……”
陆时欢听到马夫的话心里凉了半截,她眼睛更好些,一眼看出那是丞相府的马车,这丞相府找的人多半就是她了。
陆时欢咬咬牙当机立断掏出一锭银两塞进车夫手上。
“老爷子,我家母亲身子不好,麻烦你将我们送去就近的医馆!”
老汉掂了掂手里的荷包,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得令。”
但腿脚最利索的车夫也难跑过四条腿的快马,眼看自己引起了丞相府的注意,陆时欢托车夫将车上的行李运到郊外的老屋上,自己则带着赵怀娘躲进了一条隐蔽的小巷里。
“哈……哈……唔!”就在这时赵怀娘眉头一皱,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老毛病又犯了……”
“阿娘!”陆时欢连忙扶起赵怀娘,她的这病发作的时候就会身体僵硬,口齿不清。
“欢儿……快走,别管我。”赵怀娘痛苦地推了陆时欢一把,但是她太虚弱了,自己反而向后倒去。
“不要!”陆时欢又气又急,“我说过会带阿娘走的。”
她搀着赵怀娘,而赵怀娘身子越来越僵,陆时欢索性直接背起她。
一把岁数的人,陆时欢印象中那么高大的身影,此时轻的像一张纸,奶娘的身子也好冷,冷得像是一块冰。
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了。
“小的看到她们往那个方向跑了。”
“快追!”
隔着不远的距离,陆时欢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声。
她背着赵怀娘转入另一个拐角,用出全文的力气奋力奔跑,又生怕颠着奶娘。
——直到拐入一个死胡同。
而这里早已有人在等她。
一位高胖的老头冷眼看着她,他是丞相府的管事。
“陆时欢,嬉戏该结束了,你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
“为什么……”陆时欢一直紧绷的意识瞬间崩塌了,她的眼眶很快就红了,“为什么……”
最后一丝妄想也被掐灭,她只觉得意识陷入了一片朦胧之中,耳畔似乎有一阵巨大的轰鸣,似乎奶娘也在艰难地开口询问。
“……老爷……为什么……我们……”
“……勾搭主子……不守规矩……”
她只觉得天地像是在呼吸间倾覆,其他人离自己都好遥远。
她好像看到自己跪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哀求着一定有什么误会,不是这样的。
这个哭嚎的,被强行拖走的女人是谁,好生丑陋——
原来,是她自己啊——
是陆时欢啊。
丞相府内。
高堂之上,刘氏正研究着秦无渊送来的宝器。
“陆郎,这珠子妾身记得好像是北境特产的,一颗可以换等量的黄金。”刘氏感叹道,忽而有狠厉地骂道,“那贱蹄子也配?”
“报老爷,已经将那两人抓拿回来了!”
“好,带上来。”陆兆章点点头。
“只是,老爷……”管事有些犹豫地说。
陆兆章有些不耐地回应:“何时?”
“那小妮子似乎痴住了,神智不太正常。”
陆兆章听闻怒极反笑,“那好办,先把人带上来。”
很快,下人压着陆时欢和赵怀娘进来了。陆时欢神色呆傻,看起来确实是痴了。
“贱人!看看你做的好事。”刘氏愤怒地将手中的手串砸向陆时欢,冲击之下,手串断了线,一颗颗价比黄金的剔透的珠子立刻散落一地。
而陆时欢被砸到的额头也立刻红肿了起来。她似乎是恢复了一点,陆兆章又命人到了一盆冰水交到陆时欢的身上。
陆时欢只觉周身一凉,逐渐清明过来,看着身边被绑住,心疼到落泪的赵怀娘,堂前一脸阴沉的丞相夫妇,她想起来了大半,立刻哀声祈求道。
“相爷!大夫人!这绝对有误会,奴婢真的没有勾搭主子啊!”
“伶牙俐齿,没有?”刘氏听闻,阴测测地笑了:“那这些是什么!”她打开那一堆珠宝,似乎还是不解气,直接将箱子砸到陆时欢身上。
陆世欢不敢躲,硬生生接了这一下,她闷哼一声,顿感两眼一黑,她也顾不上痛,战战兢兢地跪在那。
“你可认得这些。”
“奴婢认得。”
“这都是湛王府送来的,专门送给你,你可干的好事啊!”
刘氏越说越气,礼数早就顾不上了:“你个贱人!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早就说外来的终究养不熟,你居然跟你主子抢夫婿!”
“我教了你十几年的礼义廉耻,你都做什么了!”
“不是的大夫人!”陆时欢无助地反驳,但刘氏根本不听,只是一个劲地辱骂她。
陆时欢继而将目光转向陆兆章,可是对方只是冷漠地看着她,丝毫没有相救的意思。
“你一个丫鬟,居然想要上位夺主,你把我们丞相府当什么了。”陆兆章突然开口。
“真没想到啊,我看你以前还挺老实的,”陆兆章失望且嫌恶地收回了目光,“短短三天,你尽然让湛王送你这么多东西,真是小瞧你了。”
“不……不……不是的!”陆时欢慌乱地解释,“奴婢什么都没有做,一直严守相爷的命令,而且当日奴婢也拒绝了赠礼……”
“奴婢发誓自己绝无二心!”
“是啊,老爷,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赵怀娘也苦苦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