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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到这里,林溪听得入了神,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事情发生的太过正常合理了。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世间之事本就稀奇古怪,张师叔不也说过么。”
老许瞧见林溪呆立,轻咳一声唤醒,又道:“林老弟,听得入了神了吧。嘿嘿,我可是亲身经历过,这其中凶险奇妙可不是三两句就能说的清楚的,就当个故事听得了。”
林溪反应过来,这是老许提点自己不要四处乱说,当即点头应道:“老许你放心,我这人口风最是紧,不会与人说的,你且宽心。”
老许倒不是怕这少年乱说,是担心山神庙那位脾气暴躁的神仙知道,若不是那神仙有事出门几年未归,也不敢在人家的地盘上七嘴八舌。
“那,那后来呢?”林溪问道。
“嘿嘿。”老许故作神秘,挥手道:“今日说的已经够多了,你看雨也停了,趁着天还没黑,我送你下山吧。到老哥家中喝几杯,我再跟你讲后面发生的事情。”
听故事最怕没有后续,林溪从小就深谙其道,只得吧了吧嘴,确也老许所说。点头道:“那好吧,那我可就要叨扰老哥了。”
“哈哈,可别跟老哥客气,我巡山几日也未得见人,难道遇到投缘之人,自是要好好絮叨絮叨。”说着老许抓起林溪的手臂走出芭蕉树下。
林溪只好跟着老许一同下山,得亏有老许带路,这一路才不会东走西歪。若换做林溪,不知道出山该是何年何月了。
沿途,老许似乎打开了话夹子,一路上话不停,不是为林溪介绍此山哪地风景最好,就是跟他讲哪种花草长得最好看。林溪则在身后聆听,心想也是难为这糙汉子了,竟比观里的某位师姐心思还要活络细腻。
就这样走走停停,两人作伴一路上倒不无聊,临近傍晚终出了山。
林溪看着斜坡下的小山村,零零散散大约二十多户人家,有三五孩童嬉戏打闹,四五妇人围堆口吐芬芳,七八老汉逐一坐在村口抽着旱烟杆吧唧吧唧说着趣事。
在老许看来是每日稀松平常的生活,可在林溪看来人生百态,每个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们脸上神采各异,很轻松。这让林溪一下子回想到道观里面的生活。
每日日出诵经打坐,上午捡柴挑水,午后研习法术,傍晚听讲经书,深夜打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远重复同一天的生活,灵默不知何时觉得苦闷,大概是从张师叔那听了故事之后才有了别样的想法。
每当入睡方才超脱自我,魂游天地,只知道依照故事中的故事去腾云驾雾,幻想山外山,却从没有真正见到过,所以梦中的画面总是模糊的。
久而久之,灵默迷茫了。
“哈哈哈,小二狗来抓我呀,你抓不到我的。”
“别跑,我抓到你喏,该你抓我了。”
“嘿,许家媳妇你听说了吗?隔壁村张大胆家的媳妇偷汉子,啧啧,可不要脸了,我看柳娘子长得不挠,可得小心了。”
“嘿!许家婶子你什么意思,老娘我是长得好看,但我家汉子也不差,你可不要到处乱说。”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不是说张大胆家媳妇偷汉子的事么,怎么扯到柳娘子身上了,这种胡话可不敢乱说要浸猪笼的。”
“大牛啊,前几日我进城找大夫开了一味药,啧啧,药力可好了,我那婆娘......”
“哟,嘿嘿,福哥给我一副呗,今晚我试试,要是好用我那陈年老酒匀你一杯。”
“陈哥啊,今年年景不错,不知道来年可还好呀。”
“老哥啊,想那多作甚,来年的事谁知道呢,好好过活这一年吧。”
不大的小村,热闹非凡,村头村尾你一言我一句,聊得不亦乐乎。
林溪跟着老许走进村,期间有不少人跟老许打招呼,似乎是这个村子里的名人。
“老许,没想到你还挺受欢迎的,大家都跟你打招呼吶。”林溪有些羡慕的低头说道。
老许嘿嘿一笑,十足糙汉子的形象,拍了拍林溪的肩膀笑道:“小兄弟不是老许跟你吹牛,这十里八乡我人头最熟,没有人不认识我的。”
林溪苦笑,但没在意。而是将目光看向那些村民,好奇的打量他们的穿着长相,以及指指点点说的话。就这样在不少人的目光下林溪跟着老许一路走到村西头,发现周围的村民少了很多,多半这个时辰都会在村中闲聊。
对了,乡下老百姓晚饭很早就吃了,一般不会再另起锅灶,一来是费柴火,二来节省油灯。
老许的家很普通,但要比大部分家中好些,多了一间书房。听老许说那是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修建的,可花了不少本钱。如今空了出来正好安排林溪休息。
看着泥土小院,右手边有一围栏,养着三五小鸡,院中有一灰色磨盘,整体上看来倒是干净。要比路过那几家舒服多了,想来老许的妻子应该是一个温柔娴淑之人。
“孩儿他娘,我回来了。”老许刚一走进家门就大声喊将出来,可让后面的林溪突感手足无措。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别人的家门,有些局促,忙着整理衣衫。凑近一步,小声跟老许讲道:“那,许老哥我忘了上门礼,你可小声些,回头我补上。”
老许也没想到这文质彬彬的书生会来这么一句话,当即愣了,只当是埋头苦读的那种,看了林溪身后跟着一小群小孩急忙呵道:“去去去,都别出玩去,再跑到我家里来,每个人揍一拳。”
“哇,许大汉子要打人喏,我们快跑啊。”
人群中个子最高最结实的孩童来了这么一句,其余小孩顿时轰散开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妖怪要吃人啦。
林溪见状尴尬一笑,心想这老许别看外表壮实,其实内心很细腻。
“谢谢许老哥了。”
“嘿,到了老哥家就不要客气了,反而生疏了。”
两人谈话间,从屋内走出一儒雅妇人,朴素的衣着简单的发饰,说起话来很温柔。
“这都去了三日可让我担忧,当初就不该答应村长那话,咦,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