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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随身物都在那个柜子里,你一会确认一下,应该是没有少东西的,我还有事情要忙。
如果有什么问题,按床头铃叫护士就好。”梁清贤指了指门旁边的嵌入式柜子,向陆蚀渊补充完后,便准备着在半透明平板上记录下最后的信息,然后走出病房。
陆蚀渊看了看窗外,从那柜子里取出自己的投影手环,见窗外夜色已深,便将时间投影了出来。
【1876年6月19日 21:53】
“嗯?我昏过去了两天?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吗。”陆蚀渊盯着窗外正逐渐沸腾的闹市迷茫了一会。
见窗外的人流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逐步增加后,陆蚀渊想到自己可能还会由于困意而再次坠入那个梦中。
梁清贤正要收起平板向门外走去,陆蚀渊又拉住他:
“等等,医生,有没有能暂时让我不会回到那个梦的药?万一我睡着了,又回到了那梦里…”
“嗯…没有。”梁清贤稍作思考后回答了他,“确实哦,全汴南的医院从昨天开始都在研究这个病的症状,好像没注意到这个…
你说的对…后面交给我手下的医官们看看吧,在我们研究的这段时间里你还得忍忍,实在有点过意不去了。”
见求药无果,陆蚀渊也只能长舒一口气:“好吧医生,你们加油。”
梁清贤看陆蚀渊没有更多的疑问,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这病房。
房间里只剩他一人了,陆蚀渊扑到病床上,脑子里想着梦境中的事情,发起了呆。
“哎,对了,顾荣那小子上哪去了?”终于,他想起了现在不知下落的顾荣。
点开手环投影后,通话列表中是空空如也。
“怎么我都到精神病院里给人当实验材料了也不招呼招呼我?你真是我亲兄弟啊!”陆蚀渊心中有一丝忿忿不平。
不过点开联系人后,心里的感觉倒是消失了。
【联系人未备注通讯号码:xxxxxxxx】
因为他自己都没给顾荣的号码备注,倒是把自己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嘟…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
“怎么还关机了呢?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陆蚀渊记得当时顾荣陪自己去义体医院时,中途跑出去买了饮料后,到现在都杳无音讯。
本来想联系那色胚机械师的,但可惜的是自己现在既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也没办法随随便便出院。
“算了,发个短信好了。”陆蚀渊调出短信,用语音识别功能给顾荣发了一条短信。
“怎么关机了?看到消息记得联系我…”陆蚀渊刚说完,自己病房的门就开了。
原来是不久前那小护士:“梁医生给你后肩开了个CT检查,跟我来。”
看她的表情,貌似还在在意陆蚀渊刚醒来时对她做的事情。
“好的,麻烦你了。”陆蚀渊这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模样,让护士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一些。
陆蚀渊便跟随她到走廊外不算太远的CT检查间中。
…
病房外的检查间内,他很快就做完了CT拍片。
“唉,买瓶饮料回去吧。”陆蚀渊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在自己病房门前走廊上的饮料售货机随意买了瓶便宜果汁,就趴在窗边看着喧嚣夜色。
早已熄灯,有些冷清的走廊上还有一人,看起来有些年岁了,似乎患了什么很严重的病,就站在他不远处也望着走廊外的世界。
趁着月光,陆蚀渊才能看清他的模样。
他身高不算高,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一只空空如也的病号服长袖在他瘦弱身材的衬托下更显得弱小起来。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好像少了一只手。
透过那孩子耷拉而下的病号服后侧,陆蚀渊发现,这人的背部跟他一样,也安装上了廉价的脊柱义体,而且比自己的还要更廉价的多。
那义体简直就像是从废品堆里捡来的一样,不仅有些脏,还布上了一些锈迹。
“以前只是常常听别人说有很多这样的人,没想到是真的啊?”陆蚀渊在心中暗道。
即便他曾听说过有许多这样的人存在,但当自己实实在在地第一次见到的这一刻,他还是惊叹不已。
陆蚀渊感觉他有些可怜,便停下了正灌着果汁的嘴,虽然罐里所剩的液体不多了,但他还是凑到那人的身边问:“要喝吗?”
那人转过头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太想。”
虽然这人拒绝了,但陆蚀渊也没有将所剩的液体一饮而尽。
把罐子放在窗台上后,陆蚀渊和他一同望着窗外,忍不住发问:“好吧,我可以问问你吗?你怎么会在这精神科里?你的家人呢?”
男人沉默了一阵子,但还是开口回道:“我的家人不要我了,他们觉得我没用。”
陆蚀渊怀疑,这个男人应该是患了一种天生智力低下的病,但是他的年龄似乎很大了。
这回答让陆蚀渊心中顿觉有些苦涩:“为什么?在塾里成绩太差了?”
“不是的…我明明很努力了…”男人摸了摸自己空衣袖那一侧的肩膀,“妈妈说,我的手炼不出能让他们变厉害的丹药,她就把我原来的义体换成了现在的这个。”
陆蚀渊顺着他的话,将目光聚焦在了他那如破铜烂铁的陈旧义体上。
或许是直觉使然,他好像也能猜到这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
这种破旧程度的义体,恐怕也是中了那和自己一样能将人拉入诡谲梦境的程序病毒。
“等一下,你说你的手,不能让父母炼出…丹药?”陆蚀渊傻眼了,“你的父母修行修的走火入魔了吧?”
“嗯…这不是很多修行各种神通的大人们常常会做的事情吗?”男人有些不解地看着陆蚀渊,“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他们说最后会给我们装上义肢,能用就行。”
常常会做的?…正常的?…能用就行???
陆蚀渊觉得有些迷惑,不过这也让他想起了自己不好的往事。
他出生就是孤儿,从小到大靠着自己四处奔波才活到现在,没见过父母究竟长何样。
所以,他对父母应该对孩子做到什么事,没有任何道德指标。
即便如此,他的心里依然对男人的经历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陆蚀渊长叹一口气,正要将剩下的果汁都分给他喝下,却发生了出乎意料的事情。
男人突然朝地上猛喷了一口血,地板上马上遍布血污。
“护士!!!”陆蚀渊见状被吓了一跳,但也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立刻朝着护士站的方向放声呐喊,“护士!快来!这个人身体状况不对劲!他吐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