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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这么晚找我有什么急事吗？杠！九条。”
“五哥，在打牌呢？今晚手气如何？赢了多少？”
“还行吧，有事说事。”
“是这样，我刚从龙都回来，在飞机上遇到两个贼他妈漂亮的小妞，刚好住在我们酒店，五哥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创造机会。”
“哦？有照片吗，发过来瞧瞧。”
“嗐，别提了，本来是拍的有照片，不小心给删了。不过你放心，这两小妞绝对漂亮，保证比咱们上次玩儿的那个小艳儿漂亮，最关键这两个妞儿看上去都挺纯的，不是场子里的那种货色。”
“碰！有这么美吗？那行啊，啥时候让我见见。”
“今天已经晚了，她们应该睡觉不会出来了，明天我给你电话。”
“行。上午别打，我在睡觉。”
“收到，那五哥哥你慢慢玩儿，不打扰你赢钱了，祝你大杀西方！”
赵锐挂了电话，脸上浮现冷笑。
他在飞机上跟谢沫沫吹嘘自己在冰城人脉有多广，严格来说也不算夸大其辞。比如刚才这位五哥，就是他通过酒店姓崔的一位股东认识的江湖老大，绰号皮五。
皮五是真正混社会的，手下十几个兄弟，为人狡诈，心狠手辣，嗜赌好色。赵锐认识他后有意巴结，从刚开始吃吃喝喝到后来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设套陷害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一起玩弄女人，彼此之间已经分不清到底谁在利用谁，反正各取所需都落了好处。
赵锐坐在那里眼神阴沉想了一会儿，又打了个电话给早就用小恩小惠买通的酒店保安队长，交待完以后这才拿起房间座机打给水会经理，让她给自己安排一个女孩儿到房间里来。
…………
“叮咚”
胡大宝开门一看，外面俏生生站着面带笑意的余茵。
“我们去吃东西吧！”
“好。”胡大宝拔下房卡把门带上。
谢沫沫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了，三人来到酒店楼下，门口年轻保安微笑打招呼：“三位这么晚还出去？”
谢沫沫点了下头：“你知道这附近哪儿有吃宵夜的地方吗？”
保安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前面直走一百米左右，右拐不远就有一家铁锅炖大鹅，味道不错，营业到凌晨。”
“好的，谢谢。”
“不客气。”
十月的冰城晚上气温只有几度，时间虽晚而且天气寒冷，但因正逢假期，路上偶尔还会遇到成双结对的游客。
余茵挽着谢沫沫胳膊走在前面，脚步轻快，叽叽咯咯笑声清脆，胡大宝跟在后面好奇看向四周。
房间里，正准备发泄一番的赵锐停下动作，拿起电话嗯嗯两声后挂断，迅即拨给皮五，接到通知的皮五答应马上安排两个小弟过去，看看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热气腾腾的餐馆，餐桌是颇具特色的砖砌老式灶台，余茵凑近锅沿闻一下：“嗯，好香！”
餐馆。
满面红光的老板拍胸脯保证：“咱们家的铁锅炖大鹅绝对比别家好吃，你们尝了就知道。”
不怪他高兴，这三位客人一来就点了足够十几个人吃的铁锅炖大鹅，还不算锅包肉、酱骨架等其他菜，妥妥豪客。只是老板做生意有良心，提醒他们三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况且东北菜份量本来就大，吃不完浪费的话不太好。
胡大宝感谢老板的提醒，但也懒得解释，只说吃不完会打包带走，这才让老板放心，乐呵呵的热情询问他们是从哪儿来，准备去哪些地方玩。
聊了两句后，胡大宝顺嘴问道：“老板，东北人参特别出名，我想买点带回去，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年份久点的人参吗？”
“那得看你要多少年的，要是几十年的那都是野人参，价钱可不便宜。”
“年份当然越久越好。”
“呵呵，年份久的可不便宜，有的一根就得十好几万。”
谢沫沫开口了，没说钱不是问题的话，而是直接问道：“哪里有卖呢？”
老板：“你们可以去药店问问，或者去商场人参专柜看看。”
“好吧，谢谢。”谢沫沫看向胡大宝：“咱们明天去逛逛药店。”
“不急，回去之前再逛也行。”胡大宝望向相隔不远的一张桌子，两个神色阴鸷的小年轻碰触到他的目光后心虚的移开视线，但旋即不服气的回瞪过来，眼里带着明显的挑衅。
胡大宝不动声色收回目光，从咕噜咕噜炖煮的铁锅里夹起一块鹅肉吹了吹热气，塞进嘴里大口吃起来。
“哼！小白脸！”眼角有个刀疤的小年轻不屑冷笑，淫邪的目光贪婪的在余茵和谢沫沫脸上扫来扫去。
吃了一个多小时，拿着帐单过来的老板一看，啧啧惊叹：“帅哥好胃口！”他一直在关注这桌，注意到一大锅肉绝大部分都进了胡大宝的肚子。
买完单三人又坐了一会儿，商量好明天的行程后起身回酒店，胡大宝朝之前那张桌子看了一眼，两个小年轻刚走不久，满桌狼藉。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街上空荡荡行人稀少。吃饱喝足的两个女人兴致很高，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的胡大宝眼里露出笑意看着她俩，但在看到不远处迎面走来两个头戴罩帽的人后，瞳孔微缩，嘴角勾出一丝玩味。
就在双方要擦身而过的时候，对面一人吹响轻佻的口哨，另一人嘻皮笑脸道：“两位小妞这么晚还在外面拉生意，够辛苦的。”
吹口哨的笑容猥琐：“啥价位？便宜点我们哥俩儿把你们俩今晚包了。”
略怔之后的余茵二人终于明白过来他们是把自己当成了街上拉客的女人，顿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余茵眉头紧皱，脸色很难看，谢沫沫则直接怒斥：“滚！”
“呵！”对面不干了，冷声道：“臭婊子，叫谁滚呢？”
话音刚落，谢沫沫一巴掌扇了过去。
那人没想到谢沫沫居然敢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结结实实扇在脸上，虽然有罩帽挡着，但也被打得不轻，耳朵嗡嗡作响。
“臭婊子，你活腻了！！”另一人怒骂一声，抡掌就朝谢沫沫扇了过去。
嘭！
胡大宝一脚快出如电，将其踹飞四五米远，接着一拳打倒另外一个。
“走。”胡大宝低头扫了眼地上昏迷过去的两人，牵起余茵的手，拍了拍谢沫沫。
走出十几米后，余茵转过头朝后面望了一眼，见两人还躺在地上，有些担心：“他们不会有事吧？”
胡大宝平静道：“没事，死不了。”
谢沫沫脸上怒气未消：“这种人渣打死才好！”
胡大宝脸上露出微笑，半真半假道：“那我回去补上两脚？”
“不要。”余茵抱紧他胳膊怕他真的要过去痛下狠手，“咱们快点回去吧，等下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胡大宝嗯了一声，真要招来警察确实是件麻烦事，虽然他们占理，但要闹到派出所去的话今晚就算废了。
直到进了酒店电梯，余茵终于松了口气，看着谢沫沫笑道：“你现在怎么这么喜欢打人耳光。”
谢沫沫犹自生气：“这些流氓就是该打！”
胡大宝微笑道：“等回去以后我教你们几招防身术。”
余茵：“好呀！不会很难吧？”
胡大宝：“不难。”
谢沫沫：“我跟馆里教练学过女人防身术，感觉如果真的碰上歹徒的话，没什么用。”
胡大宝：“放心，我教你们的不一样，”
…………
“什么？被那个小白脸打了？！”皮五有些意外，打出一张牌后对电话里问道：“他们两个人还收拾不了一个小白脸？”
对方在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皮五表情不变，淡淡道：“行了，我知道了，让他俩先在医院躺在吧，回头再说。”
挂断电话，牌桌上一个络腮胡好奇问道：“咋了五哥，手下咋还进医院了哩？”
“没事，疤眼儿一时大意，让南边儿来的一个小兔崽子给咬了一口，明天我就把这小子牙给敲掉，让他长长教训。”
话说的平平淡淡，络腮胡听在耳朵里却听出一丝狠戾来，他抬眼快速瞥了下皮五，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忌惮。
单从外形上看，络腮胡看上去面相要显得凶狠的多，而皮五脸颊凹陷，个子一般高，身上也没什么肌肉，但就是这么一个干巴巴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却是令冰城道上很多人闻风丧胆的皮五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