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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
自姚明登录NBA之后，篮球似乎一下成了全民最喜欢的运动。
相比于足球联赛动则半夜两三点的比赛，NBA的比赛时间恰好在早晨到中午的那段时间。
学业繁忙的学生们总是能偷空看上两眼。
不管是用缓慢的联网上3G网看文字直播，还是趁着课间十分钟打开教室前面的电视机看几分钟过过眼瘾，这一时期的NBA迎来了它在国内最火爆的时期。
而体育竞技这种东西，只要有输赢，就自然有人会买输赢。
当NBA在国内中学里飞速推广的时候，买球这一灰色行当也自然而然地流行起来。
像蒋天宇这样重点班的学生可能还没接触，但对于高新晨那样的体育生来说，他的周边可能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参与过。
“这、这东西，不能乱搞吧？”
虽然和刘晓棠关系不太好，但蒋天宇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学校里肯定禁止的吧？”
看到蒋天宇也明白了过来，刘晓棠干脆敞开了说：“这有什么？白捡的钱谁不要？”
蒋天宇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看向林澈。
林澈其实是不太想管刘晓棠的。
买球这玩意儿，沾染上一点就甩不掉，它将人性血淋淋地掰开了撕碎了摆在面前，陷进去的人根本就逃不掉。
不过以刘晓棠的性格，估计就是随便参与了一下，发现竟然挣了钱，立刻忍不住就到他们面前来炫耀来了。
“你是自己买，还是给钱让高新晨给你买啊？”
林澈问道。
“我还需要自己操作吗？把钱直接给他就行了。”
刘晓棠得意地昂起头，“他可是校队的，懂球着呢！帮我下了两天了，还没输过！”
懂球？
林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著名的假赛裁判多纳吉现在被抓了没有？
身为NBA联赛裁判却亲自下场押注，然后上场依靠判罚操纵比赛，赚得盆满钵满。
在世界各大联赛里，像这样隐藏在暗处的行为还不知道有多少。
懂球？
你再懂球，还能比得过人家下场操控，想谁赢就谁赢？
对于刘晓棠的说法，林澈嗤之以鼻。
“找个时间把钱拿回来吧。”
他冷笑着道，“高新晨要真能把把押中，还需要让你给钱下注，他只抽那一成两成的水？他每天押必赢的那边，钱不是随便赢？”
刘晓棠想反驳他，但想了半天，发现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要是真的每场都能押中，高新晨早就发大财了啊？
可是现在也只是听说他在外面搞了个小盘子，依靠抽水赚钱。
想到这里，刘晓棠的脸上阴晴不定，他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出了教室。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林澈抬眼一看，一群体育生乌泱泱地上来了。
领头的正是高新晨。
他身旁跟着脸色有点难看的刘晓棠。
一群人上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看到了，原本坐在座位上的李静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过来，还以为是来找自己的，立刻迎了上去。
但高新晨只是敷衍了她两句，就朝着林澈这边过来。
“你出来一下。”
他朝着林澈招手。
林澈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进来聊呗。”
“让你出来你就出来！”
高新晨旁边的体育生忍不住喊道。
林澈笑了笑，指了眼门口高三二班的牌子：
“高新晨，你确定要带着这么多兄弟在这玩？”
高新晨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平常时候他们体育生可是不会上到三楼这里来的，这一片都是重点班，等闲有个老师看到他们，都免不了一顿狠批。
今天要不是刘晓棠急着过来找他要回买球的钱，他也不会带着兄弟们上来找林澈这个挑事的。
他这阵子挣了不少钱。
仗着在校外认识了一点灰色渠道，他自己在学校里做了个小小的庄家。
每一场球，不论输赢，他得抽走下注总数里的10%。
因为没有竞争，在校队里也有威信，附近好几个学校的地下买球行业基本上被他一个人垄断了。
垄断就意味着挣钱，虽然有的学生一天就下个百八十块的，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积少成多，他一天的收入也不少。
不过像刘晓棠这样的也还是少数。
第一次试手，就抛出来一千块。
问要买哪个，这小子就说自己不懂，让高新晨帮他定了。
高新晨随便帮他买了两次，还每次都押中了，这让刘晓棠兴奋不已，早上的时候还说要加大投入，过两天要拿五千出来试试水。
五千抽10%就是五百。
他只要动动手指，帮刘晓棠下个注就五百块到手，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舒服的生意？
所以在听到刘晓棠说要把钱拿回去的时候，高新晨是一万个不同意。
“买球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当你一直在赢的时候，就会连战连捷！”
他这么诱导着，但对方却脸色犹豫。
在他的再三追问下，他才知道，原来是高三二班的那个林澈在捣鬼！
林澈！
这不是高新晨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和李静出去玩的时候偶尔会听到。
但更多的却是在这两天。
有一些艺术生的朋友这两天告知了他一个噩耗。
他曾经努力追求过，当着众人表白过的女神顾亦，好像最近和一个男生走得很近！
而那个男生，似乎就是高三二班的林澈！
新仇旧恨一起算，高新晨脑子一热，带着一大班兄弟就上来了。
不过到了地方，看着这里和楼下完全不同的氛围，还有林澈若有似无的提醒，高新晨还是清醒了过来。
“放学别走！”
他撂下一句狠话，就想离开，但却被林澈的一句话留了下来。
“别等放学了，你现在进来，我们聊聊。”
林澈第二次拍了拍身边的座椅。
看着对方脸上笑眯眯的眼神，高新晨有些摸不准他的套路。
一般这些重点班的好学生看到自己这边这么多人，早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这家伙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请自己过去坐？
玩的是什么套路？
高新晨的脸上阴晴不定。
林澈第三次拍了拍身边的座椅，视线看着他，眼神玩味。
“来都来了，我和你谈一笔生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