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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要至少五年，雁行大哥三年后也回来了，可能那个梦也能做到？
北齐心想。
他并不觉得失落，事已至此，而且也不一定是坏事，自己能提前学习灵术，等到灵脉大成自己学习复杂的肯定更简单。
他只需要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强，雁行大哥在妖界养伤，慕容姐也难得用心地做任务。
往返云泽和御山，学习灵术，和枫下棋切磋，还能试着教芮清词控制灵力……
北齐点点头，觉得这种生活也不赖。
想到枫，北齐突然意识到，枫作为妖也肯定有自己的妖武，说不定还能和他学习一些妖力的知识。
白灵也说过灵妖力能互相转化，到时候要是能用御妖术，也是一个大收获。
他自己是御灵家的，无法正常学习御妖术，北齐决定下一次见到枫的时候，就问问他。
但到第二天，北齐发现没有妖脉的情况下，自己确实无法控制妖力，于是他退一步，打算学使用不同形态的妖武。
所谓妖武，其实就是妖力凝聚出来的武器，每个妖或是御妖家子弟都有自己的妖武，形状不一，或简或繁。
不过常见的一些，也和人界的武器相近。
北齐打算学习的，就是如何使用这些样式不一的武器，至于附带妖力的攻击之类的，以后再说吧。
不过令北齐惊讶的是，枫竟然都会，而且样样精通。
后者解释，因为妖力薄弱，他没有属于自己的妖武，只能从这方面入手，平时练习的也都是些常见的武器。
但这正好满足北齐的需求，于是这两个人，一个学习控制妖力下棋，一个学习挥舞兵器，彼此亦师亦友。
慕容吟因为路程问题，每次来往御山的时间间隔其实是十五天左右，不过这也问题不大。
就在她第三次带着丑陋的植物尸体回到御山时，北齐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她。
慕容吟肯定是高兴的，当场就让北齐收拾好行李，等她把植物尸体交给在幕前等候的陆渝后，直接拉着北齐就往云泽跑。
一路上对北齐说起自己在云泽和月琉璃以及芮清词的趣事，北齐惊讶她们之间关系发展之迅速，慕容吟只是嘿嘿一笑道，女生的事情你不懂。
“我已经替你问好了，人家小清词觉得御灵术很厉害，想学来着，他爸爸也同意了哦。”慕容吟靠近北齐耳边，语气怪怪的。
“慕容姐你是怎么说的？”北齐疑惑，他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
“简单！”慕容吟自豪状，“我就给小清词表演了些好看的。”
“……”
北齐能想象得到，会御恒术的慕容吟，不同属性灵力的不同颜色，还有妖力的可塑性，慕容吟能玩出花来。
“所以你放心去当小清词的师傅吧，人家也挺想你的呢。”
北齐不知道怎么接话，感觉怎么回答都会被慕容吟引到奇怪的方向。
“不过我说真的，你的性子就适合当老师，而且天赋也好，名师出高徒。”
慕容吟如此点评道。
“像我就不行，我没那耐心，小月儿也不行，她太严格了，免得教着教着把人家弄哭了……”
……
慕容吟和北齐说着说着，两人就到了云泽城。
“说好了啊，我在这的伙食就看你了。加油小伙子，我看好你哦！”慕容吟对着北齐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她一个闪身，身体原本遮挡住的地方，不远处，月琉璃拉着芮清词，含着笑望着北齐。
“北齐哥哥！”芮清词惊喜地对他喊。
“叫师傅了。”月琉璃轻声纠正。
芮清词小脸微红，连忙改口：“北齐师傅！”
北齐被芮清词的样子逗笑了，此时一阵风刮过来，入冬的风寒意逼人，北齐看着都笑了的几人，觉得这个冬天心里很暖。
——
妖界，梦泽。
枫现在才发现自己成了个传话筒，北齐在御山的时候，就光给北齐和雁行两人传话去了。
但他也不能不帮，自己又要和雁行学习棋艺，又要和北齐学习精准控制妖力。
嗯，这是等价交换。
枫如此安慰自己。
梦自从上次带雁行后就不怎么出去了，呆在村里和大家一起，教雁行妖界的常识。
最多的还是什么东西能吃，怎么吃。自从某一次发现雁行厨艺很好后，梦就把做饭这件事教给雁行了。
枫也不懂，梦明明活了几千岁，做出来的东西也只停留在能吃这个概念上，还很喜欢搞什么创新菜。
枫的姐姐，苓曾如此评价到，梦姐姐的厨艺全点在外观和理论上了。至于好不好吃，抱歉，那是什么？
第一次，枫觉得梦救回雁行是如此的有用，而他也明白，梦为何如此期待人界的美食这件事了。
至于雁行自己，他也乐于了解妖界，虽然梦讲的都只是常识，是妖界里随便一个平民都知道。
但哪怕是常识，对于雁行和御山来说都是未知的有用信息，更别说一些历史以及从中能分析出来的东西了。
比如一千多年前，妖王庭因为设计妖化霞这件事，就让妖国与其彻底站在了对立面上。
后来没有了妖国的帮助，妖王庭更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使白灵妖化，才有了后来御恒家家主封印白灵这件事。
雁行也逐渐发现，梦和妖王庭之间，有着很特殊的关系。
不过还是和之前一样，只要一提及妖王庭的事，梦都是微笑，告诉他以后会知道的。
有些事情，如果太早知道的话，是会违反天道的。梦煞有介事地说到。
不过她告诉雁行，至少在云泽封印这件事上，她会全心全意地帮助人界。
“一千年前，我没能阻止妖王庭……这是我的错，我不求能弥补过错，只求这千年来的准备能让我尽可能圆满解决这件事。”
说这话的时候，雁行和梦并排着站在梦泽边，望着碧蓝的湖面。
这时，天上飘下阵阵细小的白点，落在水面上漾起细微的涟漪，越来越密了。
雁行伸出手，一点白飘落在手心，只留下一丝沁凉。
“云泽封印的事，还有御山，还有我。”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