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她走出了阴霾,带着十年前的自己(4800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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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忧子的手很脏。

    这一点吉白圣司也是知道的。

    些许伪证,他其实也早就在预料当中。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下手居然这么狠。

    直接就把这么一大盆脏水往他们身上泼。

    这下子局势可以说一下子就倾斜了。

    毕竟暴力对待孩童外加半年多的空窗期这两点基本是坐稳了。

    但是——

    既然山田忧子那边这么出招。

    他也不是没办法应对!

    吉白圣司深吸一口气,看向法官。

    “法官大人,作为原告监护人北澄有波没有能力担任北澄实监护人的证据,我想让几位证人出庭。”

    来了。

    山田忧子抬起头。

    她虽然没说话,但只是听见吉白圣司这句话,就已经心里有数。

    她知道对方肯定会拿北澄有波说事。

    可她没想到的是,对方这会儿居然还请了几位证人出庭。

    这做得可真够绝的。

山田忧子托住下巴,等待对方出招。

    吉白圣司请来的证人分别是北澄有波的大学同学,北澄家亲戚以及高中时期的朋友。

    大概是三春有加子将北澄有波的事情告诉了吉白圣司。

    所以对方才能找到这么多证人。

    而在法官面前。

    这些人都普遍谈起对北澄有波的印象。

    阴郁,与其他人交流困难,一天到晚只能窝在房间里,甚至连出门都无法出门,在某种程度上,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北澄有波女士的事情属实让人感叹,我也相信她有改正自己社交障碍心理疾病的决心。”

    庭前,吉白圣司声音平稳得体,逻辑清晰。

    “但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连自己生活都无法自理的北澄女士,很难担任监护人的责任,照顾好自己的侄子。”

    啧——

    山田忧子毫无形象地砸了咂嘴。

    真说得出口啊。

    北澄有波平日里在家里确实有点邋遢。

    但绝对不像吉白圣司所说的那样不堪。

    对方显然在证词上夸张化了。

    于是她当即举手。

“我有异议,没有专业心理医师评估的病历表不具备作为证据的效力。”

    “我也有异议,仅仅凭借着孩子不稳定的心智以及暧昧的记忆,我认为这同样不具备证据的效力。”

    刚才已经脉络清晰的局面。

    在这一刻重新变得暧昧。

    双方都揪着彼此监护人的软弱地方进行猛烈攻击。

    局势已经呈现焦灼的状态。

    可恶——

    吉白圣司这家伙.之前也没这么难缠啊。

    山田忧子大感头痛。

    她和吉白圣司交手过好几次,但没有哪一次觉得他比今天还要难缠的。

    简直就像是牛皮糖,甩都甩不掉,恶心得要死。

    特别是吉白圣司抓住北澄有波没有到场这一点反复强调。

    就是吃准了北澄有波无法出庭自证。

    破解这招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那就是让北澄有波出庭自证。

    可这明显是不太可能的。

    北澄有波有社交障碍症,别说与他人交流了,到了现场估计连话都说不出来,反而会坐实社交障碍这一点——这毫无疑问是最致命的。

    到现在,调解已经陷入了死循环。

想要打破吉白圣司的论点。

    就必须让北澄有波出庭。

    但让北澄有波出庭,反而会坐实他的论点有效。

    这真有些恶心了。

    可要说恶心的话。

    吉白圣司估计也她差不多。

    毕竟暴力对待孩童以及遗弃罪两个大帽子扣下来,他们也有些遭不住。

    看样子这次只能到这里了。

    山田忧子知道。

    接下来的时间大概率就是垃圾时间。

    在双方都拿不出有效论词出来又坚持不愿退让的情况下,可能会演变成家事法庭二次审理的状况。

    她侧头看向北澄实。

    北澄实也明白她的意思。

    他的表现已经够好了,伪证做得简直天衣无缝。

    但今天估计只能到这里了。

    毕竟考虑到北澄有波不出庭的情况下,再怎么争论都无法得出结果。

    他刚准备隐蔽点头同意山田忧子的想法。

然而下一秒——

    一位法院的工作人员手持文件从侧门进入,将手中工作文件紧急交给陪审团后,接着又压低声音说了两句,这才离开。

    这让山田忧子也是心头一紧。

    什么情况?

    难道吉白圣司找到了能证明北澄有波社交障碍的有力证据?临时提出追加证据的申请?

    她忍不住看向吉白圣司。

    这才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紧张地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都是一脸懵逼。

    不是?

    这是什么情况?

    她张了张嘴,随后便听见旁边法官的声音。

    “这是我刚刚接到的申请。”

    “调解当事人的北澄有波女士提出申请出庭。”

    “哎?”

    这下子不仅是山田忧子露出了错愕的表情,就连北澄实也愣了一下。

    提出申请出庭?

    北澄有波?

    他们这边感到诧异。

另一边,原本已经开始快要开香槟的三春有加子却已是满脸不可置信。

    她都已经开始想着拿到抚养权后如何折腾北澄实了!

    长椅与地面摩擦。

    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她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

    北澄有波?

    那个社交障碍,脑子有问题不管谁提起都是一脸嫌弃,鄙夷的北澄有波.

    居然会选择主动出庭?

    不会吧?

    开玩笑的吧?

    她的表情僵硬愣神。

    而也就是在愣神的这小段时间内。

    她看见了对面的小通道里出现的人影。

    正装穿着得体。

    原先杂乱不整的乌黑长发,宛若绸缎,倾斜于身后。

    过长的刘海经过修剪显得干净而美观。

被乌黑长发所簇拥的新月。

    则在场内所有的注视下,展露出难以想象的魅力。

    她的双瞳澄澈又柔和,像是入夜后静谧的湖面。

    而新月般的脸庞则映衬着黑夜般的长发,白皙的脖颈藏在乌黑的长发之中。

    唯有透过鸦羽般的黑发缝隙,才能瞥到她柔弱的白皙肌肤,宛若黑夜中的点点星星。

    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最关键的是

    “你谁啊?”

    三春有加子忍不住张了张嘴。

    这是她的真实反应——她真的没认出来眼前如同战国深闺公主气质的女人究竟是谁。

    要知道她对北澄有波就只有邋遢,出不了门,阴沉得要死的印象。

    老实说。

    不止是三春有加子。

    就连旁边的山田忧子都呆了一下。

    她满脸诧异地看着身边的北澄有波。

    虽说早就知道北澄有波顶多就只是性格有点问题,长相方面几乎无可挑剔。

    可这未免太无可挑剔了吧?

    把正装能传出晚会礼服一样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见的。

在所有或诧异,或不可思议的目光下。

    只有北澄实相对显得沉静。

    他看向北澄有波。

    却发现北澄有波也在低着头看他。

    眸光中闪烁着不安。

    她担心她的突然出现,可能会打乱北澄实的安排,可能会招致他的指责,她担心她接下来的表现,可能会得到北澄实的责骂。

    然而——

    “加油,姑妈。”

    美丽的双眸瞬间睁大。

    没有指责,也没有责怪。

    耳边有的只是他不带半分怀疑的加油声。

    眼前有的只是他温和的注视。

    “嗯,我去了,实酱。”

    迷茫从眼底消失不见。

    她努力挺直背脊向前走去。

    事实上,她的身体还有些轻微的颤抖。

    眼神也有些躲闪。

呼吸也有些急促。

    前往问询台的路,在这一刻变得很长很长。

    恍惚间,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十年前的国中舞台。

    对面看台上面坐着指着她的观众,讥讽嘲笑。

    身后的友人满脸玩味。

    耳边尖锐的嘲笑声,在此刻越来越大。

    心中的暴雨也在倾盆落下。

    这些都是她一直以来都很想面对,但却又从来没有勇气面对的,十年前的阴霾。

    她的心被困在了十年的那天,无法寸进。

    可是今天——

    她的脚步却并没有如往常那样迟疑。

    因为她想到北澄实一直以来对待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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