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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月里,林大花抱着麦子,卷缩在高度和宽度不足一米半的树洞里,连身子都无法伸直。
有时风大些,冰凉的雨水被泼进树洞里,林大花将麦子护在身下,用从林家村东一耙西一榔头,捡来的脏兮兮的破薄被给小麦子包裹严实,唯恐体弱的她受到风雨的侵袭。而她自己则背向着外,尽量用身体堵着呼呼漏风漏雨的洞口。
不知何时,林大花的体温在一点点下降,雨夹风无情的拍打在她身上,冷得她直打哆嗦,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麦子的哭泣声。
她费力的睁开眼,动了动发麻的指尖,虚虚的隔着薄被,声音微弱而嘶哑的低低安抚着麦子。
她知道,她应该是受凉发烧了。
可大雨下得急,她根本来不及拾干柴烧火,瓦罐便只能给她用手盛装雨水之用。
她没有药、没有医,哪怕浑身酸软无力,她也只能咬牙挺着。
每当麦子饿了,她便浑浑噩噩将粮食和水一同混着嚼碎,再用嘴,一口一口渡进小麦子嘴里。
母女俩互相偎依着,胆战心惊地一日日数着时间熬,也不知最后是怎么熬过来,但庆幸的是,她们终于还有机会再次见到阔别大半月的艳阳天。
林大花抱着麦子,从树洞里手脚并用爬了出来时,她死死抱着麦子,不禁喜极而泣。
她以为,接下来的路不至于比这更难。可现实告诉她,这一切都还仅仅只是开始。
母子俩在原地又缓了两天,等身体调整过来,才继续步履蹒跚地继续上路。
大雨之后,烈日炙烤着大地,气温一度高得能活活把人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