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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夜明珠传来无比冰冷的触感,令于勒下意识将其紧紧握住。
虽说冰冷,但他却觉得,这东西冰得有些炙热。
“不被世界允许的钟声……这句话有些意思。”
他琢磨着这颗山铜夜明珠的介绍,只觉得内里藏着无限玄机。
什么叫做“不被世界所允许的钟声”?
意思就是,现存世界的所有司辰法则,都在排斥着它?
如此看来,那座“波涛之外的伊苏”,恐怕所关联的东西,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重要。
思索了半晌,于勒还是将其收起。
此物虽说相当重要,但还干扰不了他接下来的行动。
再说——在特定的月光之下,才能照见通往伊苏的航路。
那什么叫做特定的月光?这东西,没个准,就是纯赌运气。
“不过,也许能问问洛丽塔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他思忖道。
浪潮明显和伊苏有着某种暧昧的联系,而洛丽塔身为浪潮之子,或许能发现点什么也说不定。
将山铜夜明珠收好后,他加快步伐往魔鬼礁方向走去。
……
魔鬼礁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死寂。
甚至就连海鸟,都不乐意光顾此地,好像有什么令它们避之不及的可怕存在似的。
哪怕此刻正值白昼,远方的海面也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雾,让人看不真切。
于勒眺望半晌,轻轻点头。
他没发现那种特别明显的异常,也没见到有深潜者跑出来。
确认了魔鬼礁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动静后,他就往那间熟悉的码头仓库走去。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圣地亚哥大概还在里面喝着闷酒——当地人都这么说。
“喂,圣地亚哥,在不在?”
于勒嘴上说着,同时手一用力,推开了那扇布满灰尘的大门。
“……教主大人,您来了。”老人沙哑的声音从仓库的角落响起。
于勒循声望去,只见圣地亚哥正躺在几张破旧的纸上,手里握着一瓶喝了一半的朗姆酒。
老人的身体异变已经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则是类似店主妻子的变化,古铜色的皮肤都变得白了些。
然而,与变化向好的身体不同,他的眼神却相当浑浊。
“圣地亚哥,看起来,这些日子,你都在这里喝闷酒?”于勒走到老人身边坐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圣地亚哥低着头,闷声道:
“你应该知道的,一切不过是暂时。”
闻言,于勒也轻微地叹了口气,但他随即笑了笑:
“世间的一切,不就是由无数个暂时组合起来的么?”
圣地亚哥抬起头,盯着于勒,眼神有些朦胧。
“希望吧。”
他又猛地灌下一口朗姆酒。
于勒又劝了劝圣地亚哥,但对方执意要待在这里喝酒,他也就只好离开了。
只不过,在他即将跨出仓库大门时,圣地亚哥沙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最近,魔鬼礁那边,安静得可怕。”
于勒眼神微闪,道:
“一只深潜者都没有出现过吗?”
“……没有,以往偶尔都能见到的。”
圣地亚哥仰天吐出一口气:
“我觉得,这恐怕代表着要发生什么了。”
“多谢提醒。”
离开了魔鬼礁码头,于勒没有丝毫犹豫,直奔记忆里马车的方向。
列车之前还开着,不过在饥荒开始后,就越发趋于荒废了。
现在,那边只有印斯茅斯人开的马车。
圣地亚哥的话语给了他一种紧迫感。
洛丽塔的感应,绝对没错,那深藏海底的飞升仪式或许有了什么变化,坐以待毙绝对不行。
防剿局这几天半点动静没有,再怎么相信蜈蚣,他也要出去问一问!
走着走着,于勒忽然感觉有些奇怪。
“怎么天色忽然变暗了这么多?”
他抬起头,眉头微皱。
原先太阳还在脑袋正上方,只走了一会儿,就已经又挪到了大概下午的地方。
他明明记得自己才走了半小时左右。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浮现。
于勒加快了步伐。
然而,他却发现,随着他脚步的加快,骄阳西沉的速度也变快了不少。
甚至,他几乎已经能在天际尽头隐约看见那一轮澄明的满月。
当他赶到上马车的地方后,天色几乎已经彻底变黑了,满月的光芒柔和地照耀着大地,令他通体感到一丝冰冷。
“有人吗?喂——”
无人应答。
于勒忽然嗅到一丝腥味,从不远处停着的马车里传来的。
像是血腥味,又像是鱼腥味,亦或者二者的结合体。
他眯了眯眼,小心翼翼地朝那里靠近。
看这模样,被侵蚀的黑骸似乎在那仪式的影响下,又卷土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