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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在心中盘算着那些闹事者的事情,但楚天舒还是胃口很好的吃了午饭。
他现在可以控制自己的消化能力,不像以前那样容易感到饥饿。
但是他要练功,自然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消化能力,维持在只吃一点谷物加水的最低状态。
每餐里一条蒸鱼,一碟羊肉是必须的,别的另算。
这个时候虽说没有炒菜,可是文家酒楼羊肉的做法,有点类似于石板烤肉,撒上茱萸的粉末和盐。
羊肉本身的鲜味配上盐之后,加上茱萸的辣味,可以说是酒楼荤菜在调味方面,最接近楚天舒老家烧烤的味道。
还是那种很能突出肉类香气的烧烤,调料是最好的衬托,而不是喧宾夺主。
用来配青精饭,让人欲罢不能。
楚天舒吃完午饭的时候,楼里的客人反而多了起来。
因为又到了刀白树说书的时辰。
“今天小老儿要说的是,妖人暗使离间计,伏波将军定岭南!”
刀白树登台,先举起了纸糊的大锤。
“大汉时的伏波将军马援,据说也就是擂鼓翁金锤的第一代兵主。”
“他死后兵魂消散,但这双宝锤品质绝佳,传到了李元霸手上,又被李元霸养出兵魂,霸道之处,青出于蓝。”
“然而李元霸武艺是横绝天下了,毕竟年幼,并不懂得文治之妙,马将军却是文武双全。”
“昔日岭南叛乱,马将军剿灭匪徒之后,治理当地,修水渠、兴商贾、抚民生,使中原人和岭南人亲如一家。”
“但也有妖人贼心不死,从中作梗,暗施邪法诡计,挑拨中原人和岭南人的情谊。”
“可怜多少百姓,被他们暗中利用,多少枯骨,被他们践踏脚下,只为了满他们一己之私……”
刀白树说到这里,义愤之色溢于言表,将那把纸糊的大锤,当空一挥,似乎要将当年的妖人一锤粉碎。
“究竟妖人有何种诡计,何等妖术,马将军又是如何平定此事,且听我细细道来!”
堂中之人,大多数在兴奋期待的听着说书,因为刀白树确实讲的丝丝入扣,引人入胜。
而且伏波将军马援,在某些传言中,也来过南诏这块地盘,立铜柱祭天,教化当地民生,在南诏民间,颇有名气。
大家就爱听名人的故事。
擂鼓翁金锤,又把马伏波和李元霸联动了起来,更添一分期待。
但也有一些人,刚听了个开头,就琢磨出一点味道了。
这所谓妖人,挑拨离间的故事,明说的是岭南。
暗地里,恐怕说的就是南诏吧。
对应的正是最近“南诏人财富都被唐人抢走”的谣言。
还有人想的更深一点。
刀白树这个人,他可不是唐人啊。
他是白族人,而且还是白族中的大姓出身,南诏王族也都是白族人。
原本有些人,未曾深信谣言,但听得多了,难免对唐人有了几分别扭的印象。
现在听刀白树说,背后有人藏着使坏,那一点点别扭,登时变成一种好像有人要利用自己的不满。
楚天舒察觉到众人神色的变化,举步走到柜台边,低声笑道:“文静娘子想的这一招吗?”
文静娘子正在看着台上,摇了摇头:“我没有跟刀老伯说这些呀。”
成瞎子道:“看来老头也是个有心人。”
“难怪他老是要念免责声明,原来骨子里是个喜欢影射的,先搁那给自己叠甲呢。”
楚天舒说着别人听不太懂的话,笑容满满,“他这个书,说得好啊,好就好在虽是含沙射影,心里却是一份正气。”
成瞎子叹气道:“可这又能有多少用处呢?”
“若不能把暗中布置诡计的这帮人揪出来宰了,我们所做的事就一直只能是亡羊补牢,千日防贼,总会有疏漏的时候。”
成瞎子手上紧了紧刀鞘,神色间有些烦躁。
“忒不爽利了!”
文静娘子拍拍他的肩膀。
楚天舒道:“你别急,要想把事情真的闹大,他们的动作只会越来越多,露出的马脚也会更多。”
“而且,针对文静娘子那三个人被你宰了,尸体都被官府收走,这种团伙要想有凝聚力,多少也该有点报复心,万一还查出你以前杀过他们家某个公子哥……”
“呵,他们肯定还要对酒楼动手,来人会更多,为首的实力、地位,也都会更重要。”
楚天舒眼中微亮,“那反而就是我们的机会。”
成瞎子沉声道:“奈何,我们这些大多只是猜测,没法凭这个,请官府派更多人来保护酒楼。”
官府派的人,目前着重在保护那几个已经受刺,但还没死的重要人物。
正说话间,门口进来一个青壮汉子,也是伙计打扮,身上却带着一股药味,主要就是源于背上的那个麻袋。
“是楚郎中吧?”
那药铺伙计说道,“我是城里紫金药坊的,这是给你送的药材,你看放哪儿?”
楚天舒道:“跟我来吧。”
他带着伙计,往客房那边走过去。
《闯少林》拳谱中记载的药方很多,但是有些药材在南诏国这边买不到。
比如“刺五加”这一类,当前时代,大约只有在大唐北部,有所分布。
楚天舒选的药方所用材料,是在南诏国容易买到的,又以他对自己身体和药理的把握,进行了部分替换加量。
目前他所用的药材,基本就是人参、黄精、杜仲、巴戟天、紫金藤等几种。
因为他每一回要的量都比较大,买的时候,伙计帮他直接装满一个及膝高的麻袋,等他自己捏碎,拌到沙子里面。
文家酒楼,大堂后面一座院落,左右两边是厨房仓房。
穿过这个院落的后墙,到一个新的院子里,脚下石砖铺地,两侧有矮树花草。
新的院子,三面都被客房楼阁环绕,每座楼阁分两层,每层能有四个房间,可见规模不小。
不过,比起大堂里现在人多热闹的模样。
客房在白天的时候,很是冷清。
楚天舒住的客房,在正北那座楼中。
他走进这座楼时,脚步略微一顿。
楼阁里每层要分四个房间,房间里又要布置的够舒服。
所以,这里是没有地方设置厅堂的,进门来,只有一条五尺宽的走廊。
走廊两侧就是木墙,木墙里侧就是房间。
原木的柱子,雕花的门窗。
楚天舒站在走廊中,好像头一次仔细的观赏左右木墙。
药坊伙计道:“怎么了?”
楚天舒扭头看向伙计,瞳孔微亮,道:“我之前去药坊,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们药坊伙计可多了,客官你哪能都认识呢?”
药坊的伙计笑着,把麻袋递过来,“客官你快收药吧。”
嘭!!!
麻袋突然破裂。
伙计的右手贯穿了麻袋,手指甲变得漆黑而尖锐,五指的长度发生诡异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