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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石村之后,秦轩径直走向柳神身旁,后背倚靠着柳神所化的那棵巨大柳树,闭着眼睛休憩。
“这般举动恐怕有违天道常理。”柳神轻柔且带着一丝叹息的声音在秦轩耳边响起,这声音仿若能洞穿灵魂,致使原本闭眼休息的秦轩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宁可怀着愧疚度过一生,也绝不能战战兢兢地生活。”
秦轩表情严肃,目光中透露出饱经世事的坚决,接着说道:“柳神,我深知自己的行为,但若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石村的残忍,他们率先出手,我将他们屠戮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柳神的柳枝轻轻摆动,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弱肉强食本就是生存的法则。”
“柳神,先不提这些了,能否给我讲讲有关您在那个时代的事情?”秦轩点了点头说道。
柳神静静地站立着,柳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讲述着往昔的经历。“我曾是一截仙根,在仙古纪元之初,机缘巧合之下证道成仙,从而成为一方神国的祭灵。随着自身实力的不断提升,声名远扬,吸引了众多生灵前来朝拜。当我突破仙王境,成为一方巨头之时,三千神国不论种族,都对我虔诚供奉,我的光芒庇佑着那片广阔天地。”
“然而,仙古纪元末期,形势突变,异域悍然入侵,其攻势如汹涌的浪潮,致使九天十地的顶级战力损失大半。我探知到异域此次入侵,意在夺取一神秘的‘钥匙’,此‘钥匙’关系着两界的气运,决不能落入敌手。于是,我孤身一人勇闯异域,在那异域之中,强敌如云,我却毫无惧色,九次深入,九次杀出重围,所到之处,强敌纷纷倒下。但终究寡不敌众,而且异域强者众多,我虽奋力拼杀,却也身负重伤,无奈之下只能撤回。”
“岂料,仙域中的绝顶仙王敖晟、太始、元初等人,因往日的仇怨,竟在我重伤归来之时,联手对我进行阻拦。我本就重伤在身,又遭数位仙王围攻,犹如陷入困境的野兽,处境极为艰难。最终,为了求得一线生机,我只能选择涅槃。涅槃之后,仅留下一株残损的树根,机缘巧合之下,降临于下界八域的荒域,扎根于此,才有了如今石村的存在。”
秦轩静静地倾听着,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柳神,您受苦了。那些仙王为何如此狭隘,在那般危急的时刻还对您出手?”
柳神的声音依旧平静,却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世间之事,皆有因果。他们与我的理念不同,而且在仙域的权力争斗中,我的存在也阻碍了他们的某些计划。不过,这些都已成为过去。”
秦轩微微皱眉:“那如今异域与九天十地的局势如何?”
柳神沉默片刻:“自那一战后,我与外界的联系已中断许久。但我能感觉到,异域仍然虎视眈眈,九天十地也在艰难地重建。”
“我必定会变得更强,直至荡平一切。”秦轩说道。
柳神轻声说道:“不要轻视异域,如今的天地格局复杂多变,异域经过岁月的积累,也有许多未知的手段。”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手段都无足轻重。”秦轩摇了摇头说道。
“轰!”
大荒最幽深的地方,突然涌起熊熊的火海,烈焰熊熊燃烧,仿佛末世来临。瞬间,一声尖锐的鸟鸣划破苍穹,音波所到之处,天穹竟然出现了裂痕,摇摇欲坠。
火光赤芒达到极点,耀眼至极,映红了整个天际,只见一只小巧的红鸟振翅高飞,它的身形虽小,却威风凛凛,所经过的地方,空间仿佛扭曲,迸发出阵阵涟漪。
“嗡隆!”
厚重的云层之上,猛然探出一只金色的巨爪,爪身硕大无比,遮天蔽日,携带着万钧之力,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抓向小红鸟。
那巨爪之上,金色的毛发竖立,根根如利箭,闪烁着寒芒,周围的空气被其挤压,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
“嗤!”小红鸟反应迅速,双翅猛地振动,身形如闪电一般,瞬间横向移动了数丈。
金色巨爪扑空,带着剩余的威力轰然落下,“咔嚓”一声,一座巍峨的山岭如同豆腐般被轻易碾碎,巨石飞溅,犹如流星,一时间,尘土飞扬,山川震动,此景恐怖至极,犹如炼狱。
“他们这些太古遗种是在争夺山宝吗?”秦轩说道。
“也许吧,不过这一次的争夺也引发了一系列的问题,这山宝的出现,必定会打破原有的平衡,那些势力,恐怕都会蠢蠢欲动。”柳条随风摆动,柳神的声音在风中若隐若现。
“来一个我打一个,不过现在嘛……小昊,你过来。”秦轩一边说着,转头看向一个方向,只见一个身影正从不远处跑来,正是石昊。
石昊气喘吁吁地来到秦轩跟前,挠挠头问道:“秦轩哥哥,找我什么事呀?”
“盘膝坐下,我传授你无上妙法。”秦轩说道。
石昊眼睛一亮,赶忙依照他的话盘膝坐下,一脸期待地望着秦轩,眼中充满了渴望变强的光芒。
“此法名为《大品天仙诀》,现在我传授给你,柳神,你也可以参考一下。”秦轩思索了一下说道,依他的记忆来看,这门功法很适合石昊,只是不知为何,他想不起这门功法的出处。
柳神轻摇柳枝,道:“好。”
秦轩微微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念动口诀:“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性命无他说。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其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在空气中回荡。
石昊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试图将每一句口诀都深深地印在脑海中,随着秦轩的念动,石昊渐渐感觉周围的灵气似乎变得活跃起来,缓缓朝着他汇聚。
“休漏泄,体中藏,汝受吾传道自昌。口诀记来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凉……”秦轩继续念着,同时伸出手指,轻轻点在石昊的眉心,一道微弱的光芒注入,帮助他更好地领悟口诀的要义。
石昊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清明,对这口诀的理解愈发深刻,他依照口诀所述,开始尝试引导体内的气息流转,按照特定的路线在经脉中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