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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神色复杂地看着杨川。
你宁愿自行散功，也不愿意和朕说几句软话吗？
好，好得很啊！
她目光变得冰冷阴寒。
此时，杨川身上的武道修为，也荡然无存。
整个人面无血色，摇摇欲坠。
他在朝廷倒也有一两个交好之人，看到这一幕后都忍不住过来搀扶，可杨川却挥了挥手，强撑着傲然而立。
“陛下，当年在大齐做人质的时候，我们两人蜗居在承恩寺中，朝不保夕。”
“您赐我《平天诀》，助臣踏入大宗师境，臣连斩两名大齐宗师，身披十余创，护您返回大康。”
“既然您今日要废我修为，何须陛下亲自动手，臣自己散功就是了！”
这番话说来，就算是那些弹劾他的官员，一个个也不由得唏嘘不已。
一个忠贞之士，为国之人，落得如此下场，孰之过也？
可女帝，心如铁石！
她非但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甚至还有些恼怒。
杨川，竟然还拿过去绑架自己，自己可是堂堂帝王啊！
“够了！杨爱卿，你的功劳朕都记得，不过皇家功法，确实没有外传的道理，何况你今后身为翰林院学士，也用不着亲自上阵杀敌。”
“一身修为，废了就废了吧！”
这番话，让杨川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登上皇位之后的燕无垢，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和他患难与共的人了。
辅佐燕无垢，振兴大康国威的人生目标，也随之消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叮！】
【检测到宿主目前处于人生十字路口！】
【人生选择系统开启！】
【本系统致力于让迷茫的人重新找到方向，让无路可走的您重新找到脚下的路！系统竭诚为您服务！（本系统不适用于选择困难症患者）】
【请宿主做出如下选择：】
【1、跪地求饶，忍气吞声，免官罢爵，向燕无垢俯首求饶，今后心甘情愿做个小白脸、金丝雀。奖励：钢丝球的花语。】
【2、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蛰伏等待，寻觅良机，暗中与燕无垢争斗！奖励：三品武者境界！】
【3、老子不受这鸟气！褪朝服，摘乌纱，罢官离去，老子不伺候了！奖励：七品武者境界！万元归真诀圆满！】
脑海中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杨川直接懵了。
自己穿越到这方世界就已经足够玄奇了，没想到就连穿越者必备的系统，竟然在时隔七年之后到账了！
看着眼前半透明的三个选项，杨川心中澎湃不已。
他刚刚散了功，丹田经脉受损，按理说已经没有继续修炼的可能了。
但，系统竟然就给出了他一个绝佳选择！
燕无垢看着沉默不语的杨川，心中有些得意。
看来，一番逼迫之下，给杨川带来的打击还是非常大的。
她就是要让杨川知道，没了她，杨川什么都不是！
“既然你散了功，想必也同意免去太宰之位，就任翰林院学士了？”
燕无垢语气中无比轻松。
百官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杨川身上。
他，能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