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波澜再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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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动和侯涛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

    眼看陈八两和监察司的黑袍人没有理会自己。

    宛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侯涛捂着心脏,藏在一根柱子后面不断大口喘着粗气。

    “不对,王兄,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难道你没感受到刚才那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力量吗?”

    好不容易缓过点气来,瞥见一脸沉思丝毫不受影响的王动,侯涛都有些不敢置信。

    “我强撑的。”

    王动随口回了句,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陈八两身旁侍立的黑袍人。

更确切的说是黑袍人手里捧着的玉盒。

    玉盒一尺见方,看着不大。

    偏偏玉盒里却蕴藏着连王动都感到了威胁的恐怖之物,不怪乎杜恒辉会吓到脸色苍白一言不发直接去报信了。

    这无疑引发了王动极大的好奇。

    玉盒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完蛋完蛋,监察司和水镜山最后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侯涛和王动关注的重心完全不同。

    现在他都要害怕死了,唯恐两者打起来后殃及到自己。

    “你觉得监察司没有把握的话,会直接闯入水镜山指名道姓捉拿人吗?”

    王动压根不担心这点,反而有点蠢蠢欲动。

    他有想要抢了那个玉盒的冲动。

    可是理智告诉自己,这个想法很危险。

    稍有不慎,他可能会死的。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哈,可万一水镜山不肯妥协怎么办?”

    侯涛忍不住胡思乱想道。

    “如果他们真打起来,你不会跑啊,而且谁会关心你一个小卒子。”

    王动摇了摇头,没看到广场都已经有人偷偷开溜,监察司的人都丝毫没有理会吗?

    这摆明是目标明确,压根不把其他无关人员当回事。

“袁溪桥,这里。”

    他忽然朝远处招了招手使用了传音入密的手段。

    是的。

    偷偷开溜的人就有袁溪桥。

    “你还不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吗?”

    袁溪桥脑海里听到他的声音,面露惊疑地望向长廊方向的王动,犹豫片刻他便绕了个圈快速赶了过来。

    “我打算继续看会热闹,如果你要走的话,记得带上这个兄弟。”

    王动耸了耸肩,最后朝侯涛的方向努了努嘴。

    “王兄,你,你们居然认识?”

    看到偷偷赶来和王动窃窃私语的袁溪桥,侯涛人都傻眼了。

    “我们认识很奇怪么?”王动不以为然,而是继续和袁溪桥说道:“可惜你输给了林徵羽,现在的你已经没有资格挑战我了。”

    “是我小觑了林徵羽。”

    袁溪桥语气低沉道。

    啊?

    听到袁溪桥没有资格挑战王动,侯涛看向王动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兄弟。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连袁溪桥都没资格挑战你?

    “即使你没有小觑林徵羽,最后输的人大概率还是你,毕竟他的战斗风格太克制你和你们洗剑阁了。”

    王动毫不客气地点评道。

    “我已经感受到了。”

    袁溪桥心态坦然道:“当他扛过我最初的攻势后,我就知道自己要输了。”

    “可惜你却没有死心。”

    “当然,毕竟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袁溪桥轻叹口气道:“直至他的剑抵在我喉咙的时候,我才认清了现实,因为我知道再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你是口服心不服。”

    “洗剑阁的人不会服任何挑战的对手。”

    “包括我吗?”

    王动眨了眨眼。

    “你觉得呢?”

    袁溪桥反问道。

    “如果你挑战的人是我,你就不是服不服气的问题,而是武道之心会不会让我打碎的问题了。”

    王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了,你不是要走吗?赶紧带这兄弟溜吧,眼前的事情已经不是你们能掺和的了。”

    “说得好像你就能掺和一样。”

    侯涛小声嘀咕了一句。

    “嘿,这我还真能掺和,两位,有缘再见吧。”

王动没当回事,挥手就和他们告别。

    “走吧。”

    袁溪桥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就像王动说的一样,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能掺和的。

    和侯涛说了句,他二话不说便准备下山离开。

    “王兄,你真不走?”

    “哪来这么多废话呢,等下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好吧。”

    片刻。

    袁溪桥带着侯涛下山离开了,而广场里为数不多保持清醒的人也都溜得七七八八,留下的都是水镜山的自己人。

    比如林徵羽,他就没有走,而是和自己宗门的几个长辈待在了一块,刚才观战台上了年纪的那群人。

    没过太久。

    这份诡异的平静便人打破了。

    主峰的方向。

    十来道浑身散发着惊人气势的蓝色影子迅速飞落到了广场,直面场中悠哉喝茶的陈八两。

    “啧,严山主,你这是把你们水镜山的长老和各堂堂主都喊来了啊?怎么?这是想要向我示威吗?”

    陈八两看到这群来人,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面露讥诮地看着他们道。

“南宫。”

    水镜山一方为首之人是一个长得仙风道骨的老者。

    他没有搭理陈八两,而是喊出了一个名字。

    话音刚落、

    队伍中便走出了个身材消瘦一脸病态的中年儒雅男子。

    “陈八两,人,老夫带来了,但想要带走他可以,前提是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师弟的一个问题。”

    老者神色平静地看着气焰嚣张的陈八两道。

    “你在和我谈条件?”

    陈八两随手拿过身旁黑袍人手捧的玉盒道:“让南宫景先问吧,我看心情回答。”

    “陈八两,镇压在东海的覆水兕是不是你们监察司解封的?”

    南宫景死死盯着陈八两语气充满着压抑的愤怒。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陈八两冷笑道。

    “你们监察司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你们想让整个大梁都变成一片泽国吗?”

    南宫景厉声质问道。

    “所以我们这不是来请你了吗?”

    陈八两一边抛着手里的玉盒,一边皮笑肉不笑道:“毕竟当年你可是与覆水兕有过一段不解之缘啊……咦?”

    说着。

    他忽然如同中了定身术一样,脖子眼睛僵硬地看向自己抛着玉盒的手。

    我的玉盒呢?

    我这么大的玉盒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