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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下来，抓住安郡王的手腕，泣不成声道：“哥哥心里不是早有意中人吗？我……我……我知道哥哥不愿意娶她……我……”
庄月兮哭道：“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不原谅我……”
“哥哥……”庄月兮整个人都慌了，她从未如此害怕过，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落下来。
却说袁首辅从清风楼出来后便开始四处寻找孙女儿的踪迹，他没在附近找到她，以为孙女儿回去了，便也赶回了首辅府。
袁首辅看完信，眉心一蹙，驱车去了碧水胡同。
接待他的是姚氏。
袁首辅见她怀孕之身，忙让她不必多礼。
在京城姓顾的人很多，袁首辅一时也没想到定安侯府头上，他拱了拱手：“顾夫人。”
袁首辅虽担忧孙女儿的安危，却并未失礼，他再次拱手行礼：“多谢顾夫人救命之恩。”
“夫人，姑爷的书晒好了！”玉芽儿抱着一大摞书册从后院走过来。
“诶！”玉芽儿将晒过的书放在了姚氏与袁首辅之间的木桌上。
“这本还要再晒晒。”姚氏将一本底部仍有点潮气的书递给玉芽儿。
袁首辅无心窥探，可坐着无聊便不经意地扫了一眼。
一个小门小户的家里怎会有前朝史书？
袁首辅的一双眼珠子长在了书上。
“方便吗？”袁首辅问。
冯林几人经常来找萧六郎借书，胡同里的几个读书人也会来借，萧六郎都很大方。
萧六郎对姚氏是信任且尊重的。
袁首辅是惜书之人。
方才惊鸿一瞥，而今细细翻阅方更觉惊艳，尤其他看到了一本有关前朝第二任皇帝文徽宗的典籍，里头居然记载了大半首《燕北赋》。
看字迹还很新，不超过一年的样子。
袁首辅自问他自己是很难做到的。
他记得藏书阁里也有人一本史书提到了《燕北赋》，是安郡王补齐的。
“请问，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
书斋怎么可能买到？
“这下半首《燕北赋》是谁补齐的？”袁首辅指着那页书签问。
“这本书可曾借给过别人？”袁首辅有问。
袁首辅正想问顾夫人的女婿是谁，小道姑从屋子里出来了。
顾娇虽容颜有残，可袁首辅并不以貌取人，也未如同其余人看待医女那般瞧不起顾娇的身份。
二人离开后，书房走出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
“我也没做什么，不过，你当真不打算让袁首辅知道是你救了他孙女吗？”姚氏今日连门都没出，怎么可能会偶遇受伤的袁千金？
姚氏看着他道：“我的意思是，你也老大不小了，又两次相救于袁小姐，连我都觉得这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你若是同意，改日我亲自上门为你提亲。”
她或许还是没办法去做一个疼他的母亲，但她可以去做一个不失身份的继母。
顾娇：……催婚这种事是怎么做到古今统一的？
她说着看向顾长卿。
他没有成亲的念头。
顾娇摸下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不婚主义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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