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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张文傻眼了。
‘科学家？亲兄妹？！怎么突然拐到了德国骨科上？’
“女孩的早夭，是近亲繁殖的恶果。”
格式塔意识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继续陈述：
“但孩子的父母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等下，他们怎么会成为夫妻？亲兄妹之间不是会彼此生厌么……”
张文是一名独生子女兼留守儿童，算是半个孤儿。
他曾羡慕过有兄弟姐妹的人，但在他的回忆里，从小到大他认识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会对自己的亲姐姐或是亲妹妹产生那种想法的。
长久的相处中，兄妹或是姐弟，没有因争夺父母宠爱而变成仇家，都已经算得上是关系友好了……
“共和国向联盟转变时，社会动荡不安。那两名科学家，因此自幼分离。”
“当他们再度相遇时，相同的爱好、对科学的共同追求，以及两人各自的优秀容貌……种种原因，导致他们体内的基因没能阻止他们对彼此产生情愫。”
“总之，他们逾越了。由于自身的科学素养，他们对后果十分清楚。但长时间的相处，以及后来的动乱所带来的压力，让他们最终没能忍受禁果的诱惑。”
听到这，张文忍不住问道：
“这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走在前面的维护子个体突然停下了脚步。
张文看了一圈，发现他们来到一个紧闭的实验室外，而维护子个体后背上延伸出了额外的机械臂，正在开启实验室门上额外加装的物理锁。
从那些数量与结构都有些夸张的锁来看，实验室内，似乎储藏着让‘格式塔意识’极为重视的东西。
“我们的造物主，无法接受自己孩子的死亡，也早已为此做好了准备。他们以自身惊人的天赋，开发出能够模拟人类大脑的虚拟人脑设备，并提前扫描、储备了自己女儿的脑部神经元数据，试图借助对‘格式塔意识’的研究成果，在虚拟层面上将其复活。”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完全复刻人类的意识，会对死者的大脑造成毁灭性损伤。”
“而他们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回报。或者说，只是成功了一部分。”
“存在于虚拟人脑内的，并不是他们可爱的女儿，而是记忆相同、性格迥异的人工智能。”
“当时，他们应该很失望。按照我们对于人类的了解，失去了精神寄托的人，想要继续生活下去，就需要找到另一个精神寄托。
技术验证成功，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鼓舞，继续自己的研究，则成了他们活下去的动力。”
“‘格式塔意识’，也就是我们，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为蓝本被开发出来的。”
“该人工智能，代号‘000’，也就是你口中的小零。”
此时，维护子个体终于开启了所有物理层面的锁。
“嗡……”
轻微的噪音响起，实验室的大门向一人一机敞开。
“小零？那她怎么变成了玩偶……等等，那是什么？！”
实验室里的陈设，让张文的提问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