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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和萧元漪互相谁都不让谁地对视了一会儿。
最后，南枝率先垂下了眼，抬手握住萧元漪垂在身畔的手掌，眼睛里闪着温温柔柔的光芒，声音轻轻地，又像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叩在萧元漪的心底：
“那您呢？您跟着阿父提心吊胆这么多年，为了汉国、为了程家满门荣耀抛下我们姊妹，可曾有过后悔？”
萧元漪眼睫一颤，看着南枝半晌说不出话来，她从南枝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这么多年来她们姊妹对自己的一声声质问，又带着自己毫不犹豫的回答，只是那回答哽在她的喉头始终无法被诉说出来。
不过，南枝清浅地笑了笑，轻易地替她说了出来：
“我知道，您不后悔，不管是嫁给阿父，还是为了程家和当年的紧急军事抛下我们，您都不后悔。可我也一样，只要我做的决定，从来都不会后悔！”
萧元漪嘴唇翁动了一下，微颤的肩膀被背后的程始揽住，给了她些许支撑的力量。
“你……”
萧元漪眼圈红得彻底，漂亮的凤眸里水雾弥漫，她还想说什么话来挽回，却又思量着停了下来。
那些决定，她也是做了不会后悔的，只是她心里却会为当年抛下她们的决定而痛苦，为这么些年的分离、为再见时的生疏和隔阂而难过。
罢了，这两个女儿自出生就不在她的身边养大，一个比一个有主意，连脾气也随了她的执拗，她若是非要掺和进去才是真的招她们厌烦。她只管从旁看着守着，替她们保驾护航。
不管是楼垚还是凌不疑，谁都别想欺她的女儿们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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