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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庆京都。
威严耸立的宫门外,王启年一边倚在马车上,一边抬头满脸向往地望着天上的云。
他正在等范闲入宫觐见回来,自从滕梓荆去了,他就接替了给范闲日常随侍的活计。
范闲本来还在思索庆帝给他封个太常寺协律郎的用意,打的还是当街杀了程巨树的名义,官还不大,只是个小小的八品官。
出宫门就看见王启年正在专注地抬头望天,范闲随着一起看过去,却只看见天上形状各异的云,于是好奇地问:“你瞧什么呢?”
王启年痴痴地伸手指着,“你看那朵云……”
范闲上下打量了王启年一眼,“呦,今儿怎么这么闲情雅致。”
王启年接着说,“像不像是一堆银子啊。”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范闲无奈地叹口气,说道:“果然还是你的风格。”
说起银子,王启年更激动了,“哎,你说我要是把这一堆银子给拿回家,那我夫人跟小女得多高兴,哈哈哈哈哈!”
回头看着范闲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王启年收了收险些流出的哈喇子,连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咱是要回府是吧。”
范闲对王启年敷衍一笑,上了马车。
半路上,范闲听见外面有不同寻常的喧闹声,掀开帘子从车窗往外一看,只见成群结队文人打扮的男子,有年轻人,也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全都不顾礼仪,你追我赶地拿着书本往一个方向涌过去。
范闲疑惑地问道:“王启年,这是怎么回事?”
这疯狂的追星既视感让他觉得有点时空错乱。
王启年一边赶马车,一边回头笑呵呵地对范闲说:“大人不知?今天北齐使团进城,北齐文坛大家庄墨韩也在随行之列,这全城的读书种子可都赶着去参拜呢。”
范闲一愣,连忙问道:“那庄墨韩的女弟子楚南枝有没有跟来?”
王启年闻言猥琐一笑,压低了声音回道:“那是自然,那楚南枝作为和谈副使今日也一起进京了。大人真是少年风流啊,楚南枝不仅文采极好,听闻连容貌都是一等一的,不少读书人都视她为梦中情人呐,不过依老王看,还是与大人您甚是相配……”
范闲听着王启年又越说越离谱,自知无法扭转王启年放飞的脑洞,一气之下把车帘子撂下,打断道:“行了,先不回府了,我们也去看看。”
王启年却自认为猜对了范闲的小心思,欢快地调转车头向入城方向去,“是,大人。”
范闲没再管王启年猥琐的小心思,从听到楚南枝进京,他的思绪就越飞越远,滕梓荆还在的时候,他们还曾谈起过……
------回忆开始-----
清晨的阳光铺洒在并不大的火房内,房内悠悠地弥散开缕缕炊烟。
滕梓荆正在摇着手中的石墨,慢慢磨着豆浆。
范闲上蹿下跳地炒了鸡蛋煎了肉排,把蒸好的馒头当众一划,又把鸡蛋和肉排夹进去,古代版的汉堡包就这么出炉了。
心情颇好的范闲拿着手里的“汉堡”先递给滕梓荆,“来点?”
滕梓荆活动了一下为了磨豆浆而僵硬的手腕,得意洋洋地回道:“不了,在家里吃好了。”
范闲知道滕梓荆是在给自己撒狗粮秀恩爱,也不接茬,扭头自己吃起来。
滕梓荆对范闲的不捧场有些怨言,换了只手接着磨豆浆,冷笑了一声道:“你从进了京,不是找鸡腿姑娘,就是研究吃喝玩乐。红楼嘛不写了,诗嘛,也统共就做了那么一首,范思辙天天催你,你也不放心上。”
范闲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这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好文章好诗词哪里是那么容易写的。”
滕梓荆反驳道:“亏那些读书人还觉得你会是南庆文坛未来的希望,觉得你可以比肩北齐文坛大家庄墨韩的女弟子。我看你呐,悬!”
范闲察觉到滕梓荆是故意想找自己茬,顺着往下问道:“那文采卓绝的女弟子又作了什么诗啊?”
滕梓荆白眼一翻,说道:“我是个粗人,记不得多少诗词,只记得一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范闲一听立马接到。
滕梓荆点头,“对,就是这句。你这不是知道么?她作诗还喜欢起不一样的笔名,什么白居易、李清照的,这可能就是文人的怪癖吧。”
范闲却已经听不到后面的话了,满脑子都是竟然有和他一起穿越的人,他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想着,范闲抓住滕梓荆的胳膊,连忙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滕梓荆惊异地看着突然激动的范闲,甩开抓住他的手,说道:“她叫楚南枝啊。不是,我说范闲,你怎么这么容易见异思迁啊,不是喜欢你的鸡腿姑娘的么,怎么一听楚南枝的诗,又开始关注她了?”
范闲有苦难言,满腔激动被滕梓荆搅得稀碎,“什么跟什么,她可能是我老乡!”
滕梓荆一脸不相信,冷笑道:“你怕不是以为我失忆了?我难道不知你老家在儋州?楚南枝可是北齐上京人,怎么可能和你是老乡?别听说人家姑娘有才有貌,就想胡乱攀扯,平白污了人家姑娘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