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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敏。”
“到。”
“何晓玉老师说过，你平时还喜欢文学，那我考考你，鲁迅先生在《记念刘和珍君》中，有一句话非常出名，你知道吗？”
郭敏张口就来：“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很好！就是这句话！都给我抬起头来！”
秦长青声音继续回荡在教室。
“所谓的联赛，高考，都只不过是你们人生的一个过程罢了，难道这世上有如果高考失败就要去死的规定吗？没有吧，全国几百万考生，最后能够被录取的却只有可怜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难道就能证明剩下的人都是可悲的失败者？
我看不见的吧，人生哪有一帆风顺，如果你们连这一点小小的失败都不能接受，那我劝你们最好还是现在就回家去，该种地种地，该打工打工，别在这浪费时间。
否则，你们就给我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我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考虑。”
秦长青转身离开教室。
回到办公室看到何晓玉正在备教案，蹑手蹑脚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别闹。”
“在写什么呢？”
“明天的课程安排，按照你的指示，我正在给每个学生安排任务。”何晓玉写得格外认真，秦长青环顾四周发现少了点什么。
“张春霞没来？”
“刚才有人过来给她请假了。”何晓玉转身瘪嘴道：“你说上头是怎么想的，居然让我们在区联赛拿到前三名。”
“你也觉得不可能？”
何晓玉迟疑片刻，还是点点头，着实让秦长青无奈。
也难怪学生们不自信连老师都抱有怀疑态度，更何况是他们呢。
“长青，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个要求有点太高了，学生们基础薄弱，我们总要考虑下实际问题吧。”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秦长青笑眯眯的说道。
“你说。”
“如果这次我们四中能够在区联赛中拿到前三名的好成绩，那就……”秦长青在何晓玉耳边低语。
“要死啊你！”
刚听完，何晓玉脸颊刷一下变得通红，连脖子都开始发粉，忍不住锤了下秦长青，一个劲翻白眼，两只手捏住衣角不停搓动。
他……他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羞死人了！
秦长青心甘情愿地挨了这一拳，双手一摊装出无辜状：“反正你又不相信我们能考进前三，这个要求对你来讲好像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那你要是输了呢？”
“任你调遣，那就是让我和你结婚，我也没意见。”
“去你的。”
“那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秦长青也不给何晓玉反驳的机会，直接把此事定了下来，转身回到教室。
好。
学生们一个未走，这让秦长青相当满意。
“秦老师，我们要考第一！”王奋强起身高呼，脸上透露着坚定，整个人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
“我们要考第一！”
众人异口同声。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顺着窗口飘向空中。
看着眼前一张张稚嫩的脸庞，秦长青强行压下心中翻涌，故作平淡。
“坐下，我开始讲题了，把这股劲留着用在考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