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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敌人很多？”
李长天有些好奇地问道。
“当然！”
“你母亲有多少敌人，我就有多少敌人！”
“那些敌人是谁？”
不良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机：“那些挖前秦根基，帮助李峥篡你杨家江山之人，以及隐藏藏在他们背后的势力！”
“我要杀光他们！”
“谁帮李峥那个混蛋，我就杀谁！”
李长天眉头一挑：“前秦已经变成了大唐，整个天下都是李峥的人，你杀得完吗？”
“哈哈哈哈！”
不良人笑得有几分癫狂：“那就杀一个算一个！”
“杀一对，我赚一个！”
“有些血，必须要用血来偿！”
“有些仇，必须要拿命来偿！”
“有很多兄弟，一直在等我送他们的仇人去阴曹地府相见，我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国破家亡之仇，必须要报！”
“我就算与天下人为敌又何妨？”
不良人的声音里，蕴含的复仇意志无比坚定，虽然受伤很重，但字字铿锵！
这豪情万丈之语，配上他一身伤痕，更显一身傲骨！
“这二十年来，我杀得那些叛徒和他们身后的势力胆战心惊，吃不好，睡不香！”
“他们无数次伏击我，想要杀我，想要阻止我复仇！”
“但，他们最终还是成了我的剑下亡魂！”
“他们阻挡不了我复仇的脚步！”
一时之间，李长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一个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杀神！
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战神！
车厢内，沉默了片刻。
不良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冷静了下来：“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李长天摇头，解下不良人腰间残破的酒壶：“你是不是在战斗后经常饮酒？”
不良人点头：“不喝醉，睡不着。”
“一闭上眼，那些老兄弟冤死的脸就会出现在眼前，让我恨欲狂，想发疯！”
“不喝醉，我就会发现我心很痛，不能呼吸！”
“所以，我战斗了二十年，也喝醉了二十年！”
“这大唐天下的好酒、劣酒，我都喝遍了！”
“越喝，越觉得无味！”
“越想醉，越是醉不了！”
不良人喃喃地道：“也不知道是这天下的酒越酿越假，还是我的酒量越来越大！”
李长天不禁淡笑：“这天下的酒不够烈，你的酒量也越喝越大。”
“哈哈哈！”
不良人大笑，眼神很清明，抿了抿嘴唇，似是有些口渴：“王爷，你这里有好酒吗？”
“送一坛给我吧！”
李长天点头：“有！”
“但你这次五脏移位，受伤极重，现在喝酒，对你的伤势没有好处！”
“等你伤好之后，我给你酿天下最烈的酒，与你一醉方休！”
“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佳酿！”
不良人咬着牙道：“王爷，我不喝醉就会做噩梦，如果梦游，怕会伤到您和西凉王府之人！”
李长天自信一笑：“放心，我会帮你睡着的。”
不良人眼中好奇：“王爷你如何帮我？”
李长天举起手中银针：“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