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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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雨回到家的时候,许辰懿正坐在茶几前嗑瓜子,面前一堆瓜子皮,双眼瞪得像铜铃。

    晁雨边换鞋边问:“你今天戴美瞳了吗?”

    “没有啊。”许辰懿拿手背揉揉眼:“怎么?”

    晁雨换了拖鞋往客厅里走:“我怕你戴了美瞳的话,一直这么瞪着眼彩片能掉出来。”

    “我心焦啊!”许辰懿把自己的嘴皮凑过来给晁雨看:“你看我嗑瓜子嗑的,嘴都起了个大泡!一腔想听八卦的心无处排遣。”

    晁雨搬把椅子坐她对面:“还真有八卦。”

    晁雨这么老实,许辰懿都惊了下。

    “这是有大事啊!”她说。

    晁雨答:“绎诚跟我表白了。”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许辰懿一跺脚:“我就说他对你有意思吧。哪个男的对你没意思,老往你上班的地方跑啊!你说你这人,对恋爱这回事脑子里是不是缺根弦?难怪被老贱人蒙蔽了那么多年。”

    “其实也不是。”晁雨说。

    在绎诚去咖啡馆找过她许多次以后,她开始渐渐意识到许辰懿说的——这男人会不会对她有意思。

    “我是有心眼的。”晁雨又说。

    许辰懿哼了声:“多大的心眼子,说出来吓吓我。”

    “他什么都不说,我就想着跟他多相处看看。”晁雨捏着自己指尖:“如果处着处着,就有感觉了呢。”

    “然后呢?”

    “然后他今天跟我表白的时候,我沉默了好几秒。他以为我是觉得意外,其实不是。”

    只是那一瞬晁雨发现,感觉这事是不能培养的。

她想起过去很久的那个夏天,倚在爬满葡萄藤的月门边、身材削薄的那少年。

    那样怦然心动的感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她诚恳地跟绎诚说:“对不起啊。”

    绎诚连连摆手:“不用对不起。”

    晁雨告诉许辰懿:“他以为我是在为拒绝他说对不起。其实不是,我是为浪费他这么久的时间说对不起。”

    许辰懿满是同情地看着她:“真可怜,碰上过那么段天雷勾地火的感情。”

    又问她:“还有呢?”

    “还有什么?”

    “辜屿弟弟啊!”许辰懿一拍巴掌。

    “他有什么?”晁雨:“他就是进来买了杯咖啡,就走了。”

    “就这样?”

    “就这样。”

    “既然我都能碰上他,他肯定不是第一次来买咖啡吧?”

    晁雨点头。

    “那不就结了!”许辰懿又开始瞪眼:“就咱们租这老破小,各种商务活动不可能老来咱们这边办吧?他为什么老往这边跑,难道真是为了来买杯咖啡啊?”

    晁雨一咧嘴:“说不定我做手冲的手艺好。”

    “啊呸!你自己信么?”

晁雨不言语了。

    许辰懿试探性问:“你们俩真没可能了?为着我遭遇的那件事、而他没提醒我。”

    “不止这样。”晁雨道:“那段时间我还发现,他家里有点情况,他一直瞒着我、从没想过主动告诉我。”

    “啊这……”许辰懿咂咂舌:“那你是挺失望的。”

    其实晁雨的失望是两方面的。

    她既是为辜屿的隐瞒而失望。

    也是为自己没有坚定站在辜屿那一边而失望。

    既然双方都对这段感情不够坚定、不够有信心,往后又该怎么走下去呢?

    晁雨告诉许辰懿:“这一年我过得不容易。”

    不知看了多少盛夏天边的云、数了多少初秋盛开的桂,告诉自己,时间是在不停往前走,离开了就别回头。

    心里的某个空洞,大抵是被时间落满的灰填满的。

    晁雨告诉许辰懿:“我不想再重来一次了。”

    -

    辜屿是在周五晚上走进店去买咖啡的时候,意外发现晁雨的身影消失了。

    他向值班的店员打听,对方告诉他:“晁雨辞职了。”

    那时晁雨已回到了洵州。

    站在古建筑保护管理局的办公室里,九叔透过瓶底厚的眼镜直瞪她:“有什么事不能周一一早说?你耽误我下班了!”

    “不能,就得现在说。”晁雨:“我想回来上班。”

“不可能。”九叔眼一横:“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你的位置了。”

    晁雨指指那个空荡荡落灰的座位:“你不是一直没招人吗?”

    “那也不是为了你。”

    晁雨掏出手绘的方案,铺开到九叔面前。

    九叔昂着头一副傲娇孔雀的样儿,眼尾却忍不住往图纸上瞟了瞟。

    晁雨辞职去北京这段时间可真没闲着。

    竟能把劝宁塔的修缮方案进展到这种地步。很接近了,她真的很接近于成功了。

    晁雨说:“你再指导指导我,这事真能成。”

    “我可不指导你。”

    “那我就自己琢磨。”

    “如果又失败了呢?”九叔问:“又拍拍屁股跑到北京去?还当销售,你是当销售的那块料么?”

    晁雨斜眼瞟他:“你挺关心我行踪呀——”

    九叔哼一声。

    “你是不是一早知道我会回来?”

    “我可不知道。我就问你,如果这次方案又失败了,你怎么办?”

    “那就重来。”

    “如果还是失败呢?”

“那就再重来。”晁雨轻声说:“我不会再逃跑了。”

    “为什么?”

    “逃不开的,还是逃不开。”

    许辰懿接到辜屿电话时挺意外的。

    不过她脑子转得挺快,问辜屿:“你想问小雨去哪了?”

    “辜屿弟弟,我先问你。对你俩的关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是根本没想清楚呢,你也不用问我说她去哪了,你就别去打扰人家。”

    辜屿挂了电话,丁鷇音在一旁等着他同去个推不掉的聚会:“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

    “……”丁鷇音:“我得讲啊。”

    他敛了桃花眼,难得露出正经神色:“原来像你这样的人,也会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

    辜屿瞥他一眼。

    “好奇你总冻着张脸、我怎么看出来的是吧?”丁鷇音挑起一边唇角:“我就不告诉你。”

    丁鷇音只是想,他再没看过辜屿那般的神情了。

    某个夜晚他们在酒吧,辜屿在,晁雨也在。辜屿没有笑,但他的一双眼如澄溪,劈开了始终笼罩其上的浓浓的雾。

    那时丁鷇音跟晁雨咬耳朵:“他今晚心情挺好的。”

    丁鷇音问辜屿:“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去把她追回来?”

    辜屿上了丁鷇音的车,系好安全带,平视着挡风玻璃外的斑马线:“因为我是个这样的人。”

    丁鷇音:?

他不明白辜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辜屿却在与晁雨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想了很多。

    为什么当年辜屹在意大利的池塘落水,他没有呼救?

    为什么当时在五星酒店遇到许辰懿,他没想过提醒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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