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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雨失笑,觉得老头儿真怪。
看似每天玩扫雷消极怠工,其实该整理的案卷在录入电脑前,他都细细批注过。
看似对晁雨执意做劝宁塔方案十分不屑,其实要不是他,这方案绝对做不出来。
九叔出去了,晁雨却忍不住坐到电脑前。
戳开电源,点进直播间,又不敢看,于是把音量调到最低,蜷起一条手臂趴在办公桌上,盯着屏幕最下方的棋盘发呆。
外面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觉得是这盘棋终于下完了。
后来发现那是隔壁活禽店在宰大鹅。
又或者路过的小孩儿在玩摔炮。
直到九叔脚步匆匆一推门,晁雨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震了下。
“快快快!”九叔说:“街对面的老头儿们叫起来了!肯定是比赛下完了,快看看结果。”
晁雨从桌上爬起来还有点懵:“你怎么不用手机看?”
“我老人机,上不了网。”
晁雨反而不敢看,垂眸看向自己刚震了下的手机。
发现竟是辜屿发来的微信。
九叔在一旁跳着脚催促:“快啊!快看新闻!”
晁雨屏住一口气,反而先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她看见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辜屿发来的甚至不是一句话。
而是:[。]
对,就只有一个句号。
晁雨一颗心轰然落了地,变得沉稳而饱满,唇边先就含了抹笑意,退出已经结束的比赛直播间,重新点进一个赛后采访的直播间,把音量拉大。
中方棋手们正在接受采访。
辜屿站在队伍最末,神色自若,花团锦簇。
九叔奇了:“你怎么看新闻之前就笑了?你怎么知道他赢了?”
晁雨就是知道。
因为辜屿在结束比赛后、接受采访前,匆匆拿过手机,来不及多打一个字,只来得及发一个“。”。
那是一份少年意气的终点。
那是他在宣告:就是这样,我做到了。
我许诺的,都会做到。
-
春闻杯结束后的几天,辜屿反而比先前更忙。
因肩负着围棋传播的任务,各种采访也不是他想推就推。好在他虽一张冷脸,对围棋的投入是真的,那段时间所有直播或访谈里,都充斥着他的镜头。
对于辜屿越来越火这件事,晁雨是有切身体会的。
就连一向波澜不惊的洵州,那些老人们互相出门打招呼时也开始说:“晓得伐?那个赢了高丽棒子的是毛老太的外孙子呀。”
这件事除了木安街的老人们,新城区那边是不知道的。
有天晁雨去新城区的商场买护肤品,看两个年轻女孩捧着手机吸着奶茶:“怎么这么帅啊!”
“禁欲天花板的嘛!”
晁雨一听,就知她们在议论辜屿。
“你说,辜屿弟弟喜欢什么类型啊?”
“我觉得他如果要交往的话,肯定选女明星啦!美成3D建模的那种。”
“不可能不可能,都说了是禁欲天花板,采访时看他笑一下都难,他这种类型适合独美,肯定跟感情无缘啦。”
晚上视频,晁雨逗辜屿:“笑一个。”
辜屿:“?”
“我今天去买护肤品。”晁雨靠在床头,手上无聊,捏着软塌塌的被子角:“碰到两个小姑娘在讨论你,说根本不知道你笑起来什么样。”
“你不是知道吗?”
“忘了。”晁雨故意道。
辜屿淡道:“那当面笑,行不行?”
晁雨指尖掐了下被角:“你要回洵州啦?”
“嗯,后天回。”
一听说辜屿回洵州的确切时间,晁雨还有点小紧张。
倒不是因为这么些天没见辜屿。
而是因为赛前跟辜屿说定——如果辜屿赢了春闻杯,两人就对葛洁公开。
若说木安街的男孩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晁雨。
那晁雨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葛洁。
这……要怎么跟葛洁说啊。她都能想到葛洁的反应。
晁雨想着这事,翻来覆去一整夜。
第二天,比辜屿更早一天的,休年假的晁二柱回到了洵州。
葛洁特意没去出摊,把老公一人扔在摊上,自己留在家等着看儿子。
一见晁二柱还是那句:“瘦了。”
晁雨分外无语:“妈,我觉得他们食堂挺好的。就他现在这体格,一拳能打三个。”
“不,就是瘦了。”
三人说着话的时候,晁二柱频频往晁雨脸上瞟。
晁雨疑惑地往脸上摸了摸:蹭东西了?
没有啊。
直到葛洁絮絮叨叨去做晚饭了,晁二柱一把拖过晁雨,站到天井角落:“我以前还跟超哥开玩笑,要是狗哥谈恋爱的话,我俩直播倒立洗头。”
“?”晁雨:“你突然跟我说这干嘛?”
“我需要倒立洗头吗?”
晁雨:……
晁二柱一拍大腿:“你就是在跟狗哥谈对吧!上次吃完烧烤回家,我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你居然瞒着我!”
晁雨:“不是,你先听我说——”
晁二柱已匆匆往厨房方向跑去,嘴里高喊着:“妈!我姐跟狗哥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