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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二柱先开口了:“姐,回家么?”
晁雨微一怔,点点头。
三人便以一种诡异的沉默,穿过斑马线向对面的晁家老宅走去。
昨夜暴雨,今晨万里无云,晁雨被一大早的日头晒得有些晕:
晁二柱这是默认她去给毛秀珍送什么东西了?
所以什么都没问?
三人进了家门,又以一种诡异的默契,谁都没惊动厨房里的葛洁,各自回房去了。
晁雨在房里兜了两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下楼。
葛洁:“哟,今天起得还挺早。”
“哈哈。”晁雨:“哈哈哈。”
不一会儿晁二柱和许辰懿也来了,四人一起吃了顿早饭。
葛洁问:“这次去水镇玩得怎么样?”
晁二柱:“还行。”
葛洁:“水镇有什么变化么?”
晁二柱:“也没什么。”
晁雨瞥了晁二柱一眼,他并没主动提起改了行程今早才回这件事。
吃完早饭,晁雨去上班。
九叔这老头儿也不知每天到办公室这么早干嘛。晁雨迎着九叔审视的目光走进去,九叔问:“昨晚去扫塔了么?”
晁雨心里一跳:“扫了。”
九叔一双眼眯起来:“真的?”
晁雨强自镇定:“真的。”
这也不算完全意义的说假话。
要说扫没扫,她真扫了。不过只扫了一层,没扫完而已。
佛祖在上,可别惩罚她以后买方便面都没调料包。
上班的时间其实过得挺快。
她一头扎在劝宁塔的修缮方案里,再一抬头的时候肩颈发酸,已是夕阳西沉。
葛洁今晚请了男孩们来吃饭。
去了一趟水镇回来……也算接风吧。
这顿晚饭,晁雨反而是到得最晚的一个。
她在自己房里忽然来了点灵感,画了阵图,到饭厅的时候,男孩们已经到了。
马超:“雨姐快点,这都挺饿的。”
晁雨瞥了眼,剩下几个空位。其中一个,在辜屿和许辰懿之间。
晁雨经过了一番短暂的内心挣扎:
坐吧,会不会显得有什么。不坐吧,又会不会显得欲盖弥彰。
对于这种想不清楚的事,晁雨心中最后归为了四个字:去他妈的。
她就走过去坐下了。
一顿饭聊得愉快,葛洁说她也该哪天不要出摊,跟晁正声一起去水镇走走。
马超提醒:“要早点买票。我们回来的时候没包小巴,没想到车票挺不好买的。”
葛洁问:“你们几点到的?”
“挺晚了,都过了夜里十二点了。”
晁雨没注意到这段对话。
因为一个男生正把一颗晁正声下酒的咸干花生抛给晁二柱,晁二柱没接稳,顺着桌沿滚下,辜屿勾下腰去捡。
他有一瞬顿滞吗?
晁雨不确定。桌面以上,她跟许辰懿谈笑风生。桌面以下,她不自禁地收了收脚踝。
她总觉得有那么一瞬间。
辜屿当着这满桌的亲友。
藏在桌面以下,望了眼她的脚踝。
她很轻地掖着唇角,想起昨夜,辜屿勾下身去,双手握住她的脚踝。
她太意外了。上次辜屿用手还好,可这一次,她没想到矜贵冷傲的佛子、会俯身做这种事。
脑子里很清晰冒出一张照片,辜屿在微博流传最广的那一张,冷白手指的特写,两指间衔着黑子。
一个连手都显得很冷静的人。
可晁雨听着身下的声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样的反差感太强,强到为所有情不自禁的反应加持。
然后她跟辜屿说:“我帮你。”
她便是在那一刻开的灯。
她发现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即便一直循规蹈矩如她,脚踏实地如她,这一刻也恶劣的想看一看众人眼中的佛子破防的模样。
辜屿抬手挡在眼前,可从他微张的指缝里,可以看见他紧阖的眼皮和颤动的睫。
耳后类似过敏的细细红痕,在一路往锁骨方向蔓延。
接着他忽地推开晁雨,往浴室的方向去。
晁雨一个人坐在床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看向自己微颤的手。
昨晚这些情景在晁雨脑子里压了一天,说不上是刻意还是无意的没想起。
这时却因辜屿看向她脚踝的一眼,席卷过她。
她抬手揉了下发红的耳垂,很怕许辰懿发现她的异常,但许辰懿没有。
辜屿直起腰来,把花生抛给晁二柱。
看了身边的晁雨一眼。
她皮肤真的太白了,薄而透,昨晚气血上涌的时候,似胭脂洒了满身。此时所有的绯色集中于耳垂,像一枚小小熟透的红樱桃。她摸了下想让那绯色快速消褪,没用,反而把辜屿的视线引到她耳后。
藏在浓密的乌发之下,是他迷乱中吮出的桃花痕。
辜屿又多看了眼,这才收回视线。